“陳道友,八顆绛雲丹,怎麽分?”陸青沉吟一會問道。
聞言,陳志明精神一振。
他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怎樣分了,當即開口道:“此行兩位道友當之無愧的居首功,應該拿大頭。”
說着,陳志明将玉瓶分成四分:“這三瓶是陸道友的,這兩瓶是李道友的,這兩瓶是在下的,而這最後一瓶......是留給林道友的後輩的......”
說到後面,他的語氣頗爲扼腕歎息:“林道友他出力不少,他有位子孫前幾天剛好突破到築基期,這顆丹藥就留給她吧。”
“呵呵......老林九泉之下,知道自己後輩踏進築基,也會感到欣慰吧。”
突破了?
陸青眉毛一挑,點點頭,林家這算是沒有沒落,有一位築基修士撐着,家族怎樣都可以撐的住。
這分配也沒有什麽問題。
陸青與李婉君對視一眼,便同意了。
七顆绛雲丹了,身懷如此巨富,陸青内心想想就不由激動起來。
事情完畢,陸青剛想跟陳志明說一下要離開的事宜,沒想到對方先岔開話題,說道:
“我實在沒想到越長然那厮居然是血月教的教主,這些年來,不知多少同道死于此魔教之手。而那越家之人借着越長然的背景,平日在城中作威作福,欺壓同道,當真該死。”
這話說的就有點不遮掩了,弦外之意就是要清理越家了。
陸青頓時明白過來,對方既然說出口,是在邀請他去分一杯羹。
陸青摸了摸下巴,覺得這是讓自己錢包回血的機會。
從北荒來到這裏,一直都是入不敷出。
再加上此次行動和平日的煉丹等之類的開銷,靈石着實縮了不少。
陸青想了一下,故作糊塗道:“那越家怎麽辦?”
“當然是斬草除根。”陳志明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陸青遲疑了一會,問道:“那些凡人也要嗎?”
“那倒不用,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們得爲甯彰城工作;修士則是......”
陳志明做了一下揮砍的手勢。
面前的兩人頓時心領神會。
接下來陳志明的每句話,都暗示着陸青。
陸青自然沒有拒絕,表示待會去幫忙。
送走陳志明,李婉君輕歎道:“一個家族就這樣滅亡了。”
陸青哪裏不知道,她這是睹景傷情。
“他們這是自作自受,越長然勾結邪教,就應該想到這一天,他們家族享受了他的庇蔭,理應接受這份代價。”
“我沒想到,越長然那家夥出發前居然沒有安置好自己的後輩,不知道是自負,還是過于冷血。”
陸青輕搖下頭,接着岔開話題。
兩人說了一些私房話,貼近些了感情。
随後陸青知會一聲,就離開了宅邸。
......
烈日炎炎,天空一片湛藍。
五月中旬,此地已經步入夏天,即使是早上,依舊能感到微熱的氣息。
陸青走在路上,恍聞未覺。
極品法袍,冬暖夏涼,你值得擁有。
此時是辰時,應該是内城最熱鬧的時候,但今日的街上卻空無一人,連擺攤處也沒人。
烈日炎炎,卻帶着一股肅殺的寒意。
陸青走到越家大宅前。
他并沒有來過這裏。
那明晃晃撐起的白色大陣,告訴他的位置。
此時,七曜宗的弟子已經将大宅圍的嚴嚴實實,嚴陣以待。
大門前,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是陳志明。
另一個是林秋映。
陸青訝然的看了她一眼。
見陸青過來,陳志明笑臉相迎,有些僵硬道:“慚愧,本門弟子辦事不利,被這越家的邪修反抗,還激發了大陣。”
說到後面,他一張老臉都不知擱哪放了。
“邪修奸詐無比,不可輕視。”陸青寬慰道。
兩人寒暄一會,陳志明介紹道:“這位是林家新晉同道,林秋映林道友。這位是陸青陸道友。”
林秋映施一禮,恭敬道:“拜見前輩。”
陸青點點頭,道:“你我如今修爲同境,以後以道友相稱吧。”
修仙界實力爲尊,這些年下來,他也習慣了。
林秋映颔首輕點。
大家沒有過多閑聊,很快目光就投向越家大宅。
陳志明提起嗓子,聲音高亢:“裏面的越家等人聽着,越長然勾結邪道,早已伏誅,你們再負隅頑抗,一意孤行。到時你們越家一點血脈也不會存亡于世了!你們想清楚了嗎!”
話音落下沒多久,一個身着黑袍的壯漢打開府門,怒目圓睜的出來,雙眼布滿血絲:
“你們七曜宗血口噴人,我越家老祖爲你們宗門出生入死,現在身死,反而落個落井下石的下場!”
“頑固不化,那就休怪老夫不手下留情了。”陳志明冷哼一聲。
他對着身旁邊一個宗門弟子吩咐道:“傳令下去,所有越家店鋪抓獲的越家人,全部處死,一個不留!”
甯彰城離金榆城十萬八千裏,那裏的動靜還沒傳過來時,陳志明就下令将越家人逮捕。
可惜七曜宗弟子辦事不力,就弄成如此的局面。
“是!”那位宗門弟子連忙低頭應聲,然後帶着一行人離開。
陸青輕搖下頭。
這下越家算是徹底消亡了,可能凡人的血脈都留不下來。
黑袍壯漢睚眦欲裂,怒火攻心:“陳......陳志明,日後我定會滅你全家!幹你......幹你祖宗十八代!”
“哼,也不打聽打聽我青州陳家的實力,竟敢口吐狂言。”陳志明輕蔑的看着對方,不屑道:“況且,沒有日後了。”
“所有弟子聽令,攻陣!”
随着他話音落下,所有七曜宗弟子紛紛出手,各色光芒打在白色大陣上,掀起一陣陣漣漪。
陸青看着陳志明威嚴的一幕,總感覺自己這方像反派似的。
“請兩位道友出手相助,日後有厚報。”陳志明扭頭笑道。
陸青點頭,他來這就是來分一杯羹的。
林秋映同樣抱着這個想法。
三個築基修士同時出手,越家大陣頓時搖搖欲墜起來,忽明忽暗。
裏面的人當然不會束手就擒,正依托着大陣,打出法術和法器,還傷了幾個七曜宗弟子。
但這些卻無法避免大陣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