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看看,右看看,并沒有發現儲物袋的蹤迹,可能被雷電絞成齑粉了吧。
費了這麽大功夫,一點收獲都沒有,陸青頓時有些郁悶了。
不過解決了大麻煩,總算松了一口氣。
陸青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幾顆上品靈石恢複靈力。
李婉君也找了塊石頭坐下。
兩人累的都不想說話了。
見荒廟處沒有了動靜,董昊然三人躊躇了一下,便小心翼翼的返了回來。
陸青淡漠的掃了一眼他們。
“兩位前輩,這......”
董昊然戰戰兢兢的看着地上冒青煙的屍體,喉嚨不由嚅動着。
“你們過來問你們師姐的事嗎?”陸青問道。
“是是是......”
三人忙不疊的點頭,目光希翼。
陸青沉默一會,歎道:“金榆城的動靜,你們應該也聽到了吧。我也不瞞你們,邪教總壇坍塌,金榆城城内死傷慘重,你們師姐可能沒了。”
邪教總壇那個情況下,除非人不在裏面,否則必死無疑。
“怎麽可能!”田雅靜渾身一震,小臉唰的一下白了下來。
董昊然和餘鵬心裏早有預測,但聽到這個消息,也忍不住悲痛欲絕,露出了落寞的眼神。
“多謝前輩告知,晚輩就先行離開了。”董昊然抱拳施禮,準備帶着兩位師妹師弟去金榆城一探究竟。
隻是可能,萬一呢,他們還抱有僥幸心理。
陸青看穿了他的想法,提醒道:“城内現在邪教衆多,最好别去。”
說話間,拿出一個儲物袋丢給他:“這些算是對你的陣法的補償。”
董昊然身形一頓,道:“多謝前輩。”
說完便帶着自己師妹師弟漸遠漸行了。
陸青輕搖下頭,對方三人顯然不聽他的話,不過這不關他的事了,他已經做了保償。
“那邊應該沒問題了吧。”李婉君問道。
“不用管他們......我們都處理了四個人,那個邪教教主他們都對付不了,绛雲丹還不如全部給我們。”
陸青有些郁悶的說道,抓了那個疤狼之後,他本想摸魚的,但事情走向總是出乎意料,變成了出力最多一個。
現在他可不會回去。
他們三個人總不能對付不了一個教主吧......還有一個重傷的越長然。
陸青内心腹诽。
李婉君颔首輕點。
兩人簡單聊了兩句,待體内靈力稍微恢複了一點,便去了之前那山洞。
管他外面的洪水滔天,先恢複靈力再說。
......
金榆城。
此刻整個西城區一片廢墟,其他地方多少受到波及。
凡人們驚恐的看着狂風肆虐的西城區,慌亂的朝城門跑去,其中雜夾着衣着華貴的皇親國戚,平日威風凜凜的他們,面對修仙者,也隻能慌忙逃竄。
他們怎的這麽久......蕭睿有些力不從心的揮舞紅色旗幡。
向旗幡提供靈力的邪教弟子,已經出現靈力枯竭的情況了,再這樣下去,大陣快維持不了了。
蕭睿略顯浮躁,陣内的三人還在負隅頑抗。
“兩位道友,他堅持不了多久。”
付虹注意到周圍的狂風開始慢慢下降,不由松了一口氣。
其餘兩人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氣。
雙方還在僵持不下之時,遠處遁來的長虹,提起了衆人的心。
蕭睿扭頭望去,看見狼狽不堪的越長然,頓時怒不可遏。
全身破爛不堪,灰頭草面的,這模樣明晃晃的在說被人反殺了。
“青蛇和鐵豹呢?”
蕭睿壓制心中怒氣,厲聲問道。
越長然喘着粗氣,神色難看道:“死了,我們中計了,他們布置了陣法。”
“對方死了沒?”蕭睿追問。
越長然搖搖頭。
“好的很啊,三個打兩個,對方一個沒死,本方還被反殺兩個。”蕭睿停下揮旗,怒極反笑。
“哈哈哈,看來你這位邪教教主無計可施了吧。”
這時,一道刺耳的聲音從陣内傳出,深深地刺激了他的心。
扭頭看去,是那爲首的正道修士出聲譏諷。
蕭睿頓時面沉如水。
看到他這模樣,付虹等人則是心情舒暢至極。
看來隻能那樣了......蕭睿豁然看向越長然。
越長然被看的有些發毛,頓感不對勁,這種眼神仿佛在看死人。
越長然暗叫不好,身形剛有動作,一隻紅光閃閃的手臂穿透他的胸膛,越長然雙手下意識抓去。
“你......你在幹什麽?殺了我,你逃得了五個......正道修士的追殺......殺嗎?”越長然嘴角溢血,滿臉不可置信。
蕭睿卻不慌不忙的說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有辦法,你就安心的去吧!”
說着,他紅光閃閃的手臂猛的一絞。
越長然面容扭曲,雙腿蹬直,徹底失去生命。
蕭睿緩緩抽出手臂,另一隻手十分随意的提起他的屍體,喃喃自語:“老鬼,我并不想殺你,但你連一具築基修士的屍體帶不回來,隻能用你代替了。”
陣内的三人,看到邪教教主突然翻臉殺死同夥的過程,一臉錯愕。
“内讧了嗎?”陳志明低聲問道。
“有可能,你看越長然回來的模樣,那兩個邪教的築基修士肯定被陸道友他們殺了。”林山一臉幸災樂禍,心情異常舒暢,他的仇家越長然死了。
陳志明神色輕松下來:“看來不用陸道友他們回來了,我們三人就能對付他了。說來慚愧,邪教的四個築基修士都是他們夫婦二人解決的。”
“是啊。”
對于他們輕松的模樣,付虹反而一臉凝重:“先破陣,擒了他再說。”
雖然不知道對方爲什麽殺了越長然,但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事情沒那麽簡單。
随着他的話說出,身後二人頓時打起精神來。
随後,七八道光芒從衆人身串出,打在這搖搖欲墜的大陣。
沒有了蕭睿的主持,大陣的光幕迅速開裂開來,要不了多久就會破開。
蕭睿見到這一幕,非但沒有慌張,反而神色有些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