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狼失去了大部分理智,那枚小小的藍色珠子,他根本沒有在意,張着血盆大口想将李婉君一口吞下。
但李婉君扔出天雷子,身形倏然往後退去,讓疤狼撲了個空同時,撞上了天雷子。
白光!
藍光!
伴随着驚天動地的雷聲,夜色下的半空,宛若一輪白日。
轟隆隆......
疤狼隻感自己雙目充斥着白光,随後全身一痛,腦袋不知天地爲何物。
眼看疤狼全身冒着電焦的青煙,弓着身體往地下跌去,陸青還是不放心,嘴巴無聲開阖,手中掐着法訣。
一陣清鳴之聲之後,六把靈劍飛出,徑直朝着仍在半空下墜的疤狼胸口插去。
原本雙目潰散的疤狼,猛的堅毅起來,雙手抱頭護腹,護住身上要害。
呯呯呯!
六把靈劍飛快的刺去,卻被對方表面的血胄阻擋,發出一聲聲脆響。
果然詐死......陸青冷笑不已,手上動作不停,陸青想将他生擒,套問出些信息,但擒不住的話,還是置他于死地保險一點。
“你們就一點生路不給我嗎!”
疤狼有些絕望的發出怒嚎。
對于他的無能狂怒。
陸青和李婉君一點都不理睬,有條不紊的施展法術、法器。
漫天的劍光,将疤狼表面早已破爛不堪的血胄一一刮掉。
同時,一條泛着瑩光繩子自李婉君的拂袖射出,如同毒蛇般纏上去。
隻是眨眼間,疤狼就被繩子牢牢捆住,然後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他的精力似乎全部耗光了,龐大的身軀慢慢的縮小,回歸到正常樣貌。
繩子也随着他變小而自動縮小,不給他半點溜走的機會。
看着未着寸縷,赤裸身軀的疤狼,陸青皺了皺眉頭,從儲物袋扔出一塊破布卷住。
陸青掃了一眼四周。
那些黑衣人跑的有些遠了,但陸青卻不打算放過他們。
陸青算不上什麽正道人士,但對于吃人的邪道修士,他保持全部消滅的态度。
“你看着他,我去去就回。”
陸青掃了一眼疤狼,見他徹底昏過去,氣息微弱如蚊,才放心的知會一聲李婉君。
李婉君點點頭,給了個放心的笑容。
見狀,陸青也不再耽擱,騰空而起。
有了陸青的加入,力不從心的董昊然三人頓時松了口氣。
陸青一拍儲物袋,裏面繳獲而來下品飛劍全部鑽出。
雖然二階下品,但對煉氣修士來說,依舊緻命。
六把靈劍加數把飛劍。
方圓十公裏的黑衣人絕望發出一聲聲慘嚎,聲音甚至都驚動了十幾公裏外森林中的飛鳥。
當最後一個黑衣人被飛劍絞成肉泥後,陸青還是有點不放心,擴大了搜索範圍,确保沒有漏網之魚。
别說,還真有幾個想依托隐匿氣息法器的黑衣人,但在陸青強大的神識下,他們卻是一覽無餘。
待全部處理完後,陸青便折返回去。
董昊然三人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眼神火熱,目睹全過程的他們,看向兩人的目光,那是崇拜、仰視。
陸青與李婉君點了點頭之後,便扭過頭看向董昊然三人:“你們先離開這裏。”
他略微沉吟了下,又道:“你們去你們布置好陣法的地方待着,到時我有事會吩咐你們去做。”
三人自是不敢拒絕,齊聲應是。
難道兩位前輩想故技重施嗎......董昊然内心忍不住猜測陸青和李婉君是否想再度抓一個邪教的築基修士。
他們的腦補,陸青自是不知道,他用驅物術提起昏迷的疤狼拔地而起,和李婉君化作兩道長虹離開了。
“我們要回去幫忙嗎?”李婉君輕皺蛾眉的問道,剛才付虹的傳音符,她也收到了。
陸青輕笑一聲。
“怎麽可能回去幫忙。走,我們先去休息一下。”
他可沒有大義凜然的打算。
剛才經曆大戰,不休息還去打架?傻子吧?
陸青打算付虹那邊結束再過去,現在先找地方休息一下再說。
李婉君點頭表示贊同。
兩人随意找了個荒山,坐在石頭上。
接近夏天的夜晚,蚊蟲還是很多的,好在陸青以前學過驅蟲術。
月朗星稀,天上隻有一輪白月。
兩人相互靠着。
陸青感覺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靜。
一盞茶的時間後,儲物袋内閃爍不停的傳音符打破了甯靜。
陸青拍了拍李婉君柔肩:“起來了。”
随即便拿出傳音符。
不出所料,是付虹的傳音。
他那邊結束了,問需不需要過來幫忙。
陸青敷衍的回了幾句不需要的客套話,然後将目光投向在遠處地下躺着疤狼。
全身焦黑,蚊蟲萦繞。
要不是有點氣息尚存,陸青還以爲他死了呢。
兩人帶上疤狼,便往付虹給的地址慢悠悠飛去。
......
荒山之上,原本的五個人,變成了四個人,且氣息皆有點紊亂,顯然剛經曆一場大戰。
“那對夫婦倒是好算計,我們去打架,他們卻去躲起來。”越長然微微喘着粗氣,冷笑不已。
一旁的陳志明寬慰道:“付道友不是說了嗎,他們也遇上了邪教的築基修士,脫不了身,來不了。”
越長然冷哼一聲:“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還是假。”
聞言,其他人默不作聲。
越長然看沒人搭理他,就自個找個地方盤坐。
半刻鍾後,兩道人影從空中落下,衆人紛紛投去目光。
陸青直接把手中疤狼丢在衆人面前,淡然道:“邪教的築基修士,疤狼。”
衆人表情此刻極爲精彩,驚訝、不可置信、喜出望外。
饒是鎮定的付虹,此刻也不淡定了,連忙上前查看。
剛才大戰的時候,他們是領教過妖魔之人的難纏之處,沒想到這對散修夫婦居能生擒一個。
想到二對一,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越長然醞釀已久的嘲諷之言,此刻也不得不憋着。
“陸道友、李道友,兩位辛苦了。”付虹哈哈大笑,上下打量着地上的疤狼。
隻要這人還活着,就能問出關于邪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