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棚戶區,張茂有二階法器就算了,黃和怎麽會有,這不可能。
陸青望着那柄劍,驚疑不定。
“上次我們逃難,我觀老弟劍法了得,不知道我這件寶物能入你眼否。”黃和輕笑道。
陸青點點頭,重新坐回到座位,目光閃爍不定。
黃和正色道:“陸老弟,隻要你幫我除掉俞項禹,不但青泉劍奉上,還有三十顆中品靈石。”
“容我想想。”
陸青眉頭微微蹙起,若有所思。
說實話,他現在就想動手搶了,黃和怎麽敢拿出來,憑他們那點脆弱交情嗎。
難道有埋伏?
陸青餘光掃向四周,也沒有發現不尋常之事。
黃和隻是淡定喝茶。
“能不能給我一天時間,明天我會回複你。”陸青想了想,道。
“可以。”黃和笑道,沒有和喊叫,似乎笃定了陸青後面會同意。
陸青點頭,起身作揖告辭離去。
待到他身影消失。
黃和笑容收斂,眼神帶着一絲陰郁和深沉。
......
晚上。
陸青與方映行完旖旎之事後。
陸青想起今天的事情,不由的說道:“阿映。”
“嗯?”方映偎在他懷裏,慵懶的回道。
“你那柄二階法劍多少靈石來着?”陸青問道。
聞言,方映小聲回道:“這還真不知道,這劍是我娘留給我的。
我這劍輸傳靈氣後,劍身如同白玉,因此得名銀玉劍。”
說起銀玉劍,方映想起往事,渾身一顫。
陸青靜靜的聽着,手撫摸她的後背。
過了一會,方映似乎發洩完了,說起了剛才的事:“雖然我不知道我這柄法器多少靈,不過二階法器一般都是四五十顆中品靈石起步的。”
“嗯。”陸青點了點頭。
龍泉劍,外加三十顆中品靈品,這都七八十顆中品靈石左右了,都能買二階中品法器或者二階法袍了。
俞項禹可不值這麽多靈石。
一鬥恩,一升仇。
黃和想幹嘛。
借刀殺人,自己黃雀在後?
陸青若有所思。
......
翌日一早,陸青去到黃和家,應下了除掉俞項禹這事。
“我可以幫你除掉俞項禹,不過我有幾個條件。”陸青道。
見到陸青答應,黃和大喜:“什麽條件,你說!”
陸青面無表情道:“多加三十顆中品靈石。”
“可以!”黃和一口答應,表現的非常大方。
“還有,先把青泉劍給我。”陸青道。
“這...這個不行,你得把俞項禹人頭帶回來,我才能給你...”黃和爲難道。
“好吧,我能理解。”陸青擺擺手,歎息道。
随後陸青故作大笑道:“後天晚上,我會把俞項禹人頭帶給你,希望你遵守承諾。”
“當然,到時候我爲你接風洗塵。”黃和也是大笑道。
“希望如此。”
......
陸青出來,笑意收斂,心中暗歎。
黃和啊,黃和,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剛才的一番話中,陸青就察覺出,他心中有鬼。
不合理的價格都能一口答應,他全部身家加起來都沒這麽多吧。
他明顯沒打算給吧。
雖然陸青知道他心中有鬼,但還是應下了。
無他,畢竟那把二階法劍,實在太誘人了。
特别是陸青還練劍。
他還是希望黃和能遵守承諾,畢竟是爲數不多的好友。
曾經是。
中午時分,陸青去了一趟何松家,交待了一些事情。
然後簡單的易容一下,就直接去了天威幫的地盤。
首先,要摸清楚俞項禹的住所。
話說,這些幫派首領都挺惜命的,自家宅不僅大,白天還有人巡邏。
不過這樣也好,陸青能夠快速分辨出,俞項禹的家在哪。
摸好明哨、暗哨,陸青沒有多逗留,徑直離開。
下午。
何松家中。
所有人都在這。
何松興奮的說道:“大哥,你要的斂氣符、金光符我們幾個買到了,還有一階上品法器,青甲盾。”
剛才上午陸青來找他,給了他二十五顆中品靈石,要他買煉氣期能用的最奢侈的符箓和防禦性最好法器。
何松差點都想卷靈石跑了,但也隻是想想。
這些實用的東西,價格都漲的飛起,畢竟現兵慌馬亂的。
斂氣符一張要五十顆下品靈石。
金光符更貴,要一顆中品靈石,價格漲了四五倍。
最大頭的,莫過于是防禦性法器,足足十八顆中品靈石。
“大哥,你要這些符箓幹嘛?”何松隐隐猜到什麽,但還是問上一句。
“呵呵,去劫殺一整個幫派。”陸青瞥了他一眼 笑哼一聲道。
何松聞言幹笑了幾聲,略微窘迫:“大哥,你就别說笑了...”
他後面的幾個人也面面相觑。
陸青笑道:“好了,這次你們幹的不錯,我這有份好差事,你們誰想做,不過可能做不上。”
聞言,何松等人湊了上來。
“大哥,是什麽好差事?”
“做幫主。”
......
晚上,趁着方映睡着,陸青輕手輕腳的出來了。
金光符、斂氣符...青甲盾,還有張茂戰利品那能擋二階法劍攻擊的内甲。
陸青可謂準備充分。
對付俞項禹當然不用如此大動幹戈,這些都是留給黃和的。
有二階法器,或許會有其他底牌。
雖然這機率很少。
要是有底牌,他也不會破幫派抓起來當來财童子。
不過還是以防萬一吧。
夜色如水,陸青快速穿梭在巷道處,淡墨的法袍,與黑暗融爲一體。
有斂氣符的存在,陸青肆無忌憚的闖進俞項禹地盤。
一場無聲的暗殺就此展開。
陸青穿越過來到現在,殺棚戶區的人,都沒有任何負罪感。
月黑風高。
夜深人靜。
勞碌一天的俞項禹,早早脫掉衣服,鑽進女人懷裏享受溫暖。
可是他突然半夜被驚醒過來。
望着一片漆黑的卧室,俞項禹一臉驚悸,總感覺房間有第三者。
“誰在那裏!?”俞項禹突然對着一處角落吼道。
“呵呵,用了斂氣符,你都能感覺到,不愧是一幫之主啊。”黑暗中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
陸青緩緩走出,拔出劍,然後身形突然一晃。
“你是...”俞項禹怒目圓睜,還想說些什麽,頭顱就掉在地上,圓滾滾的在地上轉上幾圈。
旁邊的女人早就被驚醒,俞項禹突然身亡,驚叫了一聲。
“喊什麽喊,用了靜音符,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陸青不耐煩的将她打暈厥。
陸青在俞項禹的卧室仔細搜刮了一番。
值錢的東西一掃而空。
再用麻袋把俞項禹的頭顱裝起來。
然後,陸青悄無聲息的離開。
事情沒有完,今夜也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