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索菲亞拿上來的時候,卻享受一般從各個角度觀察那束花。
給他發了一個拜拜的飛吻表情包,直接放下不理了。
這束花放在房間裏,似乎整個房間瞬間就鮮亮了。
而史蒂文就慘了,袁轲聊得他半夜都還不能睡,撐着眼皮和對面聊天,還要裝作自己對他的話很有興趣。
他最讨厭死直男了,還覺得自己很有魅力。
聊一夜都不知道發張腹肌照事半功倍。
史蒂文又要維持住富家千金的傲嬌冷淡,又要顯得有意向了解袁轲。
簡直累過做鴨。
第二天下午,史蒂文都還打着哈欠出現在别墅外面。
袁轲約唐小姐出去看風景,他必須跟着,免得她露餡。
還在等着,史蒂文隻是低頭看了一眼表。
一輛敞篷法拉利猛地從車庫裏沖出來,唰地駛過史蒂文身邊,吹得他精心梳理的發型都亂了。
但定睛一看才發現車上開車的是他老闆。
史蒂文一下急了,不帶他肯定露餡的,他不顧自己穿的皮鞋,在後面追:“喂!老闆!我還未上車啊!”
“老闆!你走了我怎麽辦啊!老闆!”
“老闆!”
史蒂文追不上,唐觀棋開得實在太快。
正在他站在原地滿頭亂線的時候,那輛純白色法拉利又唰地開了回來,恣意停在了他面前。
像個把豪車停在路邊,準備和美女搭讪的冒昧家夥。
唐觀棋戴着miumiu的透粉色墨鏡,長發卷成水波紋,副駕駛還放了個配貨起碼百萬的愛馬仕,全妝出場,張揚冷豔,高貴得有殺傷力。
她慢悠悠将墨鏡架到頭頂,眼神像是看垃圾一樣上下掃視史蒂文,又mean又有錢,精緻的美甲讓她本來漂亮得人畜無害的樣子有攻擊力,無名指上一枚尚美巴黎的約瑟芬系列海藍寶石戒指。
見史蒂文不上車,她摁了下喇叭,嘴裏還在嚼口香糖,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史蒂文震驚得下巴要掉到地上:“老,老闆。”
他驚豔得眼前一亮,但陡然還沒能接受:“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雖然他一直很想改造老闆,讓她不浪費美貌,别穿得這麽素雅松弛,張揚恣意一點,但今天美豔是美豔到頭了。
就是感覺吃喝嫖賭樣樣齊全,可能還要叫一堆留學生回公寓飛葉子開party。
唐觀棋的手肘搭在車門上,手撐着頭,另一隻手不耐煩地摁了摁喇叭。
史蒂文終于反應過來,唯唯諾諾坐上副駕駛,抱着老闆的愛馬仕不敢輕舉妄動。
他剛坐好,車就唰地沖了出去,史蒂文吓了一跳,連忙系上安全帶。
如果不是不可以,唐觀棋可能還要吹着口哨。
限量版的跑車開起來的感覺都不一樣。
史蒂文瘋狂擦汗。
而車停在聖保羅大教堂前,袁轲正在幫人畫畫,落下最後一筆,收完錢,看見唐觀棋都驚了一瞬。
昨天清水出芙蓉的缪斯女神,今天突然開着豪車出現在他面前,此刻正趴在車窗上漫不經心打量他,美目迷蒙,朱唇豔麗。
每一根頭發絲似乎都貴到他買不起。
袁轲心裏小小咯噔一下。
唐觀棋對他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敷衍但冷豔,隻是笑笑都是有攻擊力的傲慢美人。
袁轲本來想帶着她去小酒館喝一杯,再去一家小衆西班牙餐廳。
但這一刻,卻感覺自己兜裏那幾個鋼镚根本配不上和出身這麽好的女孩約會。
明明昨天晚上她溫柔又讓人心動,每句話都和他心意相通,能說到一起,他開心了一晚上,今天想着能見到都會無比開心。
轉眼一見,缪斯已經難以高攀,他甚至會想自己這樣,是不是太失禮她。
唐觀棋對史蒂文擺擺手,示意他可以滾了,史蒂文的表情變成了T_T
他解開安全帶,離開唐觀棋的副駕駛。
袁轲收起自己的畫闆包,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坐上唐觀棋的副駕駛,上車前還觀察了一下,才确定是蝴蝶門,握着車門凹線往側上方開。
史蒂文委屈地坐上保镖的車。
如果應先生知道老闆用他的車載其他男人去拍拖,而且他史蒂文就跟着看,怕不是會剁了他。
昨天第一次見的時候,袁轲已經知道這個女孩不能說話,但當時他隻覺得白玉有瑕,不是缺憾隻是特點。
現在突然知道白玉是和氏璧,有瑕的确有瑕,但瑕都是他高攀不上的。
他有過家世不錯的女友,但明顯和這個女孩不是這個level的家世。
唐觀棋開車,把袁轲載到他和史蒂文約好的小酒館。
袁轲看着女孩美麗又妩媚的臉,忽然出聲:“不如去connaught bar吧。”
他說的是一個價錢偏貴的高排名酒吧,在全球酒吧裏都能排到前五。
唐觀棋微微挑起長眉,但沒有多說什麽,導航開過去。
還好今天人不多,即使沒有提前定位置也可以入場,登記之後,進門就有人送小食和開胃的調酒。
酒吧内是老錢的奢華風氣,經典又不浮誇,調酒師也是規規矩矩穿了西服兩件套來調酒的。
她自然而然覺得袁轲是看見她有錢,才臨時改變約會地點,想她付賬請客。
入座點單不久後,她拿出自己的黑卡,遞給侍應生。
袁轲卻擋住了她的卡,将自己額度勉強的信用卡放到侍應生手中:“Swipe this card(刷這張卡)”
侍應生看了兩人一眼,接過了袁轲的卡。
唐觀棋有些意外,但想來袁轲現在富家千金面前展現正面形象,主動買單也不奇怪。
調酒師調好一杯招牌馬提尼,推到唐觀棋面前。
袁轲主動像昨晚一樣和她搭話:“我一直都在内地比較多,雖然我大哥在香港,但我沒怎麽在香港待過,不知道有什麽地方好玩。”
唐觀棋淺酌一口那杯酒,保镖在不遠處虎視眈眈。
香港最好玩的,
當然是應铎的感情。
但她總不能說去玩應铎的感情。
她微笑,在優雅昏黃的燈光下,打字問他:“例如酒吧一類的地方?”
袁轲看她的眼神都有些目眩神迷:“酒吧當然是去蘭桂坊就知道,我更想知道你平時鍾意在什麽地方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