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狼群小隊的人撤離,六段回聲小隊也開始往後退,那名有着印第安血統的軍人還朝沈夜和艾達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趕緊跟上他們,兩人卻沒有理他們。
“看樣子,來了一個不得了的大家夥啊。”艾達湊到沈夜旁邊,但她的突然出聲吓了正在思索的沈夜一大跳。
沈夜沒好氣的瞪了艾達一眼,說道:“這正是我擔心的,這裏已經夠亂了,不過這也是一個機會,我們等會可以趁亂離開這裏。”
艾達點點頭,她也是這麽想的,當即和沈夜一起,悄悄地退到了無人的角落裏。
就在所有人都開始撤退的時候,那個路障終于被撞開了,漫天飛舞的碎屑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眼前。
那是一個高度接近三米的人形生物,龐大的體型帶來的是難以形容的壓迫感,厚重結實的軍大衣也無法掩蓋内部強而有力的肌肉,雖然它有一個令人發笑的光頭,但冷漠的臉龐和漠視一切生命的眼神,足以讓人相信它就是一部殺人機器。
它就是安布雷拉的新産品,暴君T103。
這是一款真正意義上投入實戰的量産型BOW,和洋館那具實驗型暴君不一樣的是,擁有極高的戰鬥力和等同于正常人類智商的它,幾乎沒有缺點。
它的出現直接讓現場的氣氛緊張了起來,就連身爲安布雷拉公司的狼群小隊,也都露出了忌憚的表情。
“該死的,爲什麽沒人通知我們公司将它投放過來了。”
狼群小隊中,貝莎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她看向自己的隊長狼媽,問道:“我們要不要撤退?”
狼媽思考了一下,正準備下達撤退命令的時候,手腕上的電腦閃過一條公司發來的信息,她打開一眼,臉色瞬間冰冷了起來。
冷笑了幾聲,狼媽說道:“不需要,我們繼續進攻。”
“您在開玩笑嗎?我敢肯定,這家夥發起怒來,連我們也會視作敵人,别忘了島上那些用來訓練新人的T078,它沒有人性。”代号幽靈的弗拉基米爾說道,他可不想招惹那個家夥。
“我當然知道。”狼媽眼中透出一股寒意:“但這是公司要求的,他們想要T103暴君的作戰數據。”
“所以,他們就可以無視我們的安危?”忍者維克托忍不住開口。
“我們隻是公司的财産。”面對維克托的問題,狼媽回答時垂下了眼簾,似乎不想讓自己有些失控的表情暴露在隊員面前,“我們别無選擇,除非……”
說到這裏,她低頭冷笑了起來。
……
六段回聲小隊這邊,他們看到暴君出現後,立刻通過無線電聯系了上級。
但得到的回答是讓他們收集暴君的數據,如果有可能,制服它,并抓捕它。
“看來我們的BOSS很相信我們的能力啊!”克裏斯佩苦笑一聲。
“那群老爺們隻知道動嘴,真應該讓他們過來看看,我們到底在面對什麽。”擁有一頭紅色蓬松頭發的瑪麗薩.羅森嘲諷道,作爲一名爆炸處理專家,她的性格和她的專業完全一緻,是一個口直心快的女人。
“不管怎麽說,這是上級的命令,我們必須執行。”克裏斯佩看了一眼隊友,又說道:“當然,如果陷入危險,我會考慮先暫停抓捕任務,畢竟……”
克裏斯頓了一下,用肯定的語氣繼續說道:“我要确保你們的安全。”
……
兩支隊伍的交流幾乎是同一時間進行的,看似漫長的對話其實隻用很短的時間。
然後,戰鬥繼續。
事實證明,弗拉基米爾的話是對的,也或者說,他的話有些保守過頭了。
暴君即便沒有發怒,也将他們視作了敵人,槍聲重新響起的一瞬間,就向他們發起了攻擊,舉起一輛轎車砸向了他們。
好在T103是能接受指令的,扔完轎車,就轉向攻擊六段回聲小隊去了。
看着暴君朝着自己這邊,六段回聲小隊也顧不上節省彈藥,各種攻擊手段都使了出來。
結果就是讓本來就被破壞了的街道,變得更加凄慘,路燈,廣告牌,甚至街邊的垃圾桶,沒有一個幸免。
沈夜和艾達已經遠離了戰場,雖然依舊有喪屍攻擊他們,但跟六段回聲小隊那邊對此,他們這邊簡直是“天堂”。
艾達開槍打翻幾頭靠近的喪屍,一邊伸長脖子向六段回聲小隊那邊張望,她觀察的對象是那具T103,同樣的,她對暴君也很感興趣。
可惜她手頭上沒有錄制視頻的工具,不然這麽重要的資料她可不想錯過。
“艾達,你在看什麽?”艾達的舉動自然被沈夜看在了眼裏,雖然他知道艾達心裏在想什麽,但還是問道。
“呃,沒什麽。”
沈夜的話驚醒了專心觀察的艾達,不知道怎麽的,她不想讓沈夜知道她來這裏的真正意圖,便說道:“我在想,要不要幫他們。”
“讓他們頭疼去吧,我們隻是平民。”沈夜道。
然後他補充了一句:“他們可是正規軍。”
“那……好吧。”艾達點了點頭,心裏卻是微微一歎。
似乎又想起了,她又突然說道:“你的運氣的确不錯。”
“什麽?”沈夜愣了一下,不知道艾達話裏的意思。
“你剛剛說的,我們可以活着離開這裏了。”艾達指了指被暴君撞開的路障,那裏幾乎沒有喪屍。
“那是當然。”沈夜挺起胸膛:“有人……呃,也不一定是人,反正有個家夥說過,我是幸運女神的寵兒,她老人家時刻都在關注着我。”
“所以呢?”艾達換了個彈匣,問道。
“所以每天都是我的幸運日。”沈夜很認真的說道:“不止是今天或者明天。”
“聽起來不錯。”艾達露出誇張的表情:“這麽說的話,我似乎離不開你了,幸運先生。”
“如果你真那麽想,我倒不介意。”沈夜嘿嘿一笑。
“想的真美。”艾達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