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麟笑了笑,“大差不差,具體是什麽原因暫時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很大的可能性是裏面裝了兇器甚至是切割頭部用的機器,要不應該會讓男的拉的。”
“不過這暫時可以放一放,還有一個比較深奧的問題大家也可以先想一想。”
“那就是...”
葉麟突然停頓了下來,臉色一變,慢慢地掃視了一圈,然後輕聲說道:
“爲什麽?”
“爲什麽兇手要把頭割下來帶走?”
“是爲了報複?還是想作爲收藏?”
葉麟嚴肅地表情加上故意放輕的聲音,把大家說的渾身一個寒戰,好像見了鬼一樣。
“靠,葉隊,你别吓人啊,你這說的我心慌慌的。”
“就是,你就是故意吓人。”齊珊拍着胸口抱怨道。
葉麟笑了笑,“是,我剛才是故意吓人,但是這個動機問題也的确要考慮,一個正常人把頭砍下來是要幹嘛?”
“我看過外國的一個案例,兇手把死者的頭砍下來之後是單獨埋掉了,說這樣可以讓他變成魔鬼。”王龍新插嘴說道。
“那我還看過殺人狂,把自己的戰利品收集起來,泡在瓶子裏欣賞的。”一旁的老趙也邪乎乎地說道。
越說大家感覺越冷,好像有鬼飄過一樣。
“好了,這個動機等以後再說吧,先說說其他的。”于海豐趕緊打斷了大家。
“小王,監控看了嗎?那個女的最後去了哪?”于海豐對着王龍新說道。
這才是重中之重,隻要跟蹤到了人,之後的什麽動機什麽的,審問的時候再問呗。
王龍新一臉尴尬地站了起來,輕聲說道:“于隊,跟丢了。”
于海豐眉頭一皺,“又沒讓你現場跟蹤,你跟丢個毛線啊。”
“不是,就是她走到那裏之後,有一段沒監控的,然後就沒了。”王龍新嘟囔着。
“找出來播放一下,大家一起看看,你這話說的不清不楚的。”于海豐不滿地說道。
王龍新趕緊屁颠颠地找到了監控,放了出來。
這是酒店門口的道路監控,可以看到淩晨2點多的時候,那名女子,也就是兇手,從酒店出來之後,徑直向右走去。
在往前走過一個紅綠燈之後,監控就沒有了。
“于隊,我們問了,這條路上這将近300米的監控壞了,還沒修好,所以這一段沒拍到兇手。”王龍新解釋道。
“那後面的呢?繼續追查啊,這麽明顯的目标,一個女人,拖着一個大箱子,還能飛天了?”于海豐忍不住嗓門大了起來,怎麽這個案子有點處處不順的意思。
死者身份未知,兇手有追不到。
王龍新嘴角抽了抽,苦着臉說道:“後面真沒了,我們把那幾個路口的監控都看了,看到5點,都沒她的影子。”
趁着王龍新說話的時候,葉麟掏出地圖看了看,剛才王龍新提到的失蹤的位置,那一段路岔路很多,要是轉到小路上的話還真有可能找不到人。
葉麟把地圖拿給于海豐看了看,于海豐也是無語了,“那怎麽弄?”
“老辦法,先查過往的車輛,看能不能從監控裏看到什麽。”葉麟開口說道。
“那就弄吧。”于海豐沒好氣地說道,感覺今天火氣有點大。
“那小王,你和齊珊一起繼續看監控。”
“老趙帶着孫敬華繼續追查死者身份,按照法醫那邊的說法,死者也是50多歲的人,查失蹤人口。”
“然後我聯系各個派出所,看有沒有發現類似人頭的東西。”
“行,大家動起來吧。”
一夜無話。
清晨的陽光總是那麽溫和,将刑偵大隊滿屋子的臭氣曬跑了不少。
一屋子的人陸續從桌上爬了起來,拍拍已經僵硬的脖子。
早飯後,于海豐從局領導那出來之後,頂着兩隻充滿血絲的眼睛再次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表情很嚴肅。
“剛才高局找我了,這起案子被領導盯上了,我們限期破案。”
一聽到限期破案,衆人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好了,這幾天都不用睡了。
“高局說了,這起案子實在是太恐怖了,砍頭,暫時案子的細節還沒傳出去,但是一旦被公衆知道了,肯定會引起恐慌,所以要我們5天破案。”
衆人沉默不語,于海豐也是愁容滿面。
“我們現在首要的還是找到死者的身份,要不根本無從查起。”
“這樣,大家分頭到各大醫院去,拿死者的DNA進行比對,一個50多歲的老頭,看病體檢什麽的肯定少不了,辦法雖然笨,但是總能找到。”
這麽找費時費力,于海豐也不想,不過實在是沒辦法了,領導壓下來,限時破案,能咋辦。
就在這時,趙健鋒的電話響了起來,老趙一接起電話,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于隊,死者家屬來報案了。”
于海豐猛地一震,“艹,終于來了,走,我們過去看看。”
報案的事荷花池派出所,轄區在老城區,都是些老破小的房子,居住的也大多是老年人。
報案人叫劉金妹,她報案說自己老公趙有全失蹤了,根據DNA比對,就是斷頭案的死者。
在派出所裏,葉麟拿出了死者的衣服照片,老太太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就是自家老頭子的衣服,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葉麟他們一邊安慰劉金妹,一邊從派出所那了解了趙有全的基本情況。
趙有全,男,56歲,是以前國營大廠的退休工人,屬于病退的,已經在家裏待了好幾年了。老伴劉金妹,也是同一個廠子的退休工人。
兩人現在住的小區就是廠裏以前的集資房,有一個兒子,不過考大學的時候去了外地,工作也在外地,平時就是老兩口自己過日子。
雖然退休工資不高,不過兩人的開銷也不大,所以日子過的也還算是舒暢。
劉金妹是那種傳統的居家婦女性格,平常也就是在樓下跟鄰居聊聊天什麽的。
但是趙有全性格比較外向,以前就喜歡喝酒聊天。
退休之後,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喜歡上了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