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保安平時管的都是礦工,而且以多欺少,哪裏見過這種亡命之徒,被蔡榮頂着一張血色的大花臉追的到處亂竄。
最後七八個人硬是被彭勇他們兩人全部打倒在地上,一個個不是抱着頭,就是抱着腿,在哪哀嚎不已。
“閉嘴!”彭勇怒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猙獰,頓時整間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一個個捂住自己嘴不敢說話。
他有點癫狂的敲了敲自己的頭,嘴角一抽,剛才也挨了不少下,有點疼。
秃頭管事也捂住了自己的嘴,滿臉驚恐的看着兩人。
狠人他不是沒見過,打架出血死人他都見過,不過沒這兩個這麽癫狂,他感覺這兩人就跟瘋子一樣。
彭勇随手拿起地上一瓶啤酒,先大口的灌了幾口,然後直接往臉上一倒,啤酒的泡沫跟傷口的鮮血混合在一起,發出了刺啦刺啦的聲音。
肉眼可見的疼痛,第一次讓人覺得痛被具象化了。
疼完之後,彭勇坐了下來,又招呼老張,“來,老張,一起坐,我們跟管事的談談撫恤金的事情。”
老張尴尬的笑了笑,笑的比哭的還難看,他想跑,不過蔡榮已經出現在他身後,他也隻能往前站了兩步,坐是不敢坐。
彭勇也不堅持,他冷哼一聲,看向秃頭,“管事的,說說吧,我們的老鄉死在你們礦上了,打算怎麽賠吧?”
“還有我們兩兄弟的醫藥費。”
“噢。”彭勇突然又指了指老張,笑道“還有老張的精神損失費。”
老張愕然,剛想擺手拒絕,卻被彭勇一眼給瞪了回來,苦瓜臉擠出了一點笑容,這就是兩人找由頭敲詐秃頭,錢反正跟自己一點關系也沒有。
他現在在想,這葉麟到底是不是真的失蹤了,還是隻是三人聯合起來搞的局。
不過秃頭現在無暇管人家是局還是怎麽了,現在的局面就是自己不答應就要被打了。
他臉上的肥肉抖了抖,爲難的說道:“大哥,我就是個管事的,我做不了主啊。”
說起來這家礦場的背後老闆還真不是他,是他一個親戚,他是被安排在這裏看場子的,所以手裏的權力也的确有限。
“你做不不做的了主我們不管,我就要錢,我得拿錢去給我那死去的兄弟交代啊,你說是吧。”彭勇獰笑着看着秃子。
秃子看着架勢,知道今晚不出血是過不去了,隻能輕聲試探着說道:“大哥,要不我自己掏5萬塊錢?”
“5萬?”彭勇冷笑了兩聲。
回頭對蔡榮說道,“他覺得我們兄弟的一條命隻值5萬塊錢,你說呢?”
蔡榮也不搭話,猛地揚起手中的鐵管,對着地上一個裝死的保安就是一頓猛抽。
嘭嘭嘭嘭,那種鋼鐵打在肉上的聲音。
那保安剛開始還能叫喚兩聲,掙紮着躲閃,不停的求饒,蔡榮也不管,面無表情的就是一個字:抽!
片刻功夫,鐵管上就已經開始變紅了,這是保安的血,每一棍子揚起來,血點就随着鐵棍到處飛舞,濺的蔡榮滿臉都是。
秃頭被吓得面無人色,這兩人太狠了,這哪裏是打人啊,這是在剁牛肉丸啊。
一旁的老張也有點站不住了,兩腳顫顫巍巍的,身子直打哆嗦。
十幾棍之後保安已經徹底沒了聲音,吐了一口老血之後暈迷了過去,蔡榮這才停了下來。
啪啪啪啪!
彭勇滿意的鼓起了掌,對着秃頭抿了抿嘴,“看見了嗎?再開這種侮辱我們的價格,這就是你的下場。”
冷汗一下子從秃頭頭頂冒了出來,将本來就不多的頭發全部黏在了頭頂,他緊張的看了看地上的保安,心裏盤算了一番。
在生命和金錢的選擇上,這家夥竟然還是選擇了金錢,他咬了咬牙,輕聲說道:“那15萬?”
兩隻小眼睛緊張的看着彭勇,想看看對方是什麽表情。
彭勇能是什麽表情,他自嘲的笑了笑,手輕輕的擡起,看向了老張,“老張,你說這個價錢合适嘛?”
老張也是無語,别說彭勇了,他都覺得少了,這家夥還真是不要命啊。
看着老張嫌棄的表情,彭勇猛地回頭,對着秃頭說道,“看吧,這個價錢連老張這關都過不了啊,你讓我怎麽辦?”
說罷,彭勇站起了身,扭了扭脖子,咔咔的作響。
秃頭慌了,看了看地上保安,他咔的一下就跪下了,“大哥,你說多少?”
彭勇臉色一沉,冷冷的說道:“該給你的機會給了,你自己不把握。”
一道黑影劃過,砰的一下,秃頭直接被鐵管打的跳了起來,太疼了,瑪德,真打啊。
秃頭還想跑,被彭勇從後面照着後背就是猛地抽了一棍。
鑽心的痛,他從來沒受過這種痛,“大哥,大哥,我給錢,給錢啊。”
“給錢是吧,給錢是吧,瑪德,那麽點錢打發叫花子啊。”彭勇根本不停手,從身後一腳踹倒秃頭,掄起鐵管一頓砸。
“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秃頭抱着頭把身子蜷縮起來,想保護自己。
問題是彭勇每一棍下來都太疼了,他根本受不了啊。
“25萬,25萬,我隻有這麽多了,我隻有這麽多了。”秃頭大聲喊道,一邊喊一邊哭。
既是被打的哭了,也是心疼他這點錢。
彭勇停了下來,大口的喘着氣,“30萬,一口價。”
秃子還想再說什麽,不過看了看彭勇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又把話憋了回去。
“行,30萬就30萬。”秃子心疼的說道。
看到秃子答應了,彭勇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蹲下身子把秃子畢恭畢敬的扶了起來,
“诶,你看這樣不是挺好的,破财消災嘛,對吧。”
說着,還給秃子拍打拍打了身上的灰塵,“你看,30萬買一個體面買一個服務,是不是很劃算?”
秃頭管事心裏這個苦啊,“這服務,太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