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手機裏,是她約的我,我一直在聯系她,不過後來電話打不通了。”
葉麟把張東新的手機插上點,開機,讓他輸入密碼,打開聊天記錄浏覽了起來。
還真是沈曉梅約他那晚見面,這是兩個網友奔現來了。
“第一次奔現,你就買聽話水?”葉麟冷冷的說道。
“我...我這是...”張東新自己也編不下去了,索性不編了,反正自己也沒幹啥。
張東新的聊天記錄沒什麽問題,從通話記錄來說,他是沒有嫌疑的。
而dna的比對也出來了,也不是他。
這下葉麟也陷入了迷茫,沈曉梅當晚一共聯系了三個人,竟然都不是侵犯她的人。
那這是什麽意思?
于海豐這邊也知道了消息,兩個人碰了個頭。
“這三個人都不是,就是說侵犯沈曉梅的另有他人。”于海豐有點苦惱。
“這姑娘還真是可以啊,一個晚上這是要見多少人。”葉麟也有點煩躁了。
“那就是說現場侵犯和殺害沈曉梅的還有其他人,麟子,你有什麽想法?”于海豐點了一根煙,又遞了一根給葉麟。
葉麟深深了吸了一口,閉上眼睛,腦子裏浮現出當晚的場景。
黑夜裏,沈曉梅一個人走在田野裏,她約了人,先後約了林曉磊,他會帶她去西河鎮上玩,如果不好玩了,她還可以去找自己的網友張東新奔現。
好開心啊,離開了家,離開了農村,想想自己一會可以喝酒可以唱歌。
她很滿意自己今天的打扮,紅色的衣服加上紅色的高跟鞋,走在田地裏可能差點,她隻能走到田間的小路上。
老王還在給她打電話,這個lsp,總想占自己的便宜,也不看看自己幾歲了。
一棟小樓看起來不錯,但是裏面根本沒裝修,住都住不了,還想找自己這樣的黃花大閨女。
她一臉厭煩的挂斷了老王的電話,踏上了田間的那條水泥路,林曉磊答應她在西河的那個橋上等,那裏她知道的,穿過這裏就嫩趕到了。
這條小路沒有路燈,也沒有人,隻有自己一個人孤單的走着,雖然看起來有點害怕,不過作爲一個農村人,其實田野一點也不讓人害怕。
迎面,走過來一個人。
這個時間點,在沒有路燈的情況下,知道這條小路的應該都是附近村裏的人,沈曉梅放心的往前走去。
...
葉麟張開了眼睛,一臉深沉的說道:“應該是激情犯罪,兇手應該是知道這條小路的,要不不可能在沒路燈的情況走到那裏去。”
“于隊,不行我們就開始大面積的比對吧。”
葉麟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隻要确定是附近幾個村的人,又有dna樣本,那就直接比對。
隻不過這事情幹起來涉及面太廣了,怕影響不好,所以警察一般不這麽幹。
于海豐掐滅了煙,恨恨的說道:“那就幹!”
“優先是那些有案底的,然後是當晚出過家門的。”
于海豐下了命令了,一群人直接在派出所的陪同下去了案發現場的幾個村子裏,開始一個個的采集樣本進行比對。
這個工作非常費時費力,葉麟沒有跟去,他押着張東新去找孫胖子了,也就是那個賣聽話水的。
張東新這次很配合,因爲葉麟說了,隻要他幫忙抓到了孫胖子,他那點小事情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
因爲要帶葉麟,所以那邊孫胖子不同意他直接帶人過去,兩人約了一個地方——環城東路的天橋底下。
那裏說是環城路,但是是老城區的環城路,按照仙子來說,都已經是城中心的位置了。
那個天橋,上面是高架,下面是冬暖夏涼,一直是各種小工和賣古玩的集散地,可以說是魚龍混雜,幹什麽的都有。
葉麟換了一身便裝,還好他本來也不像是警察,穿着便裝和張東新一起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兩人在天橋底下站定,周邊蹲着幾個力工和泥瓦工,另一邊是幾個中年婦女,她們是做一些針線活的。
另外靠近小河的一邊,一一群擺攤的,上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所謂古董和古錢币,至于是真是假就看你自己的眼力了。
張東新有點急了,又打了兩個電話過去催,那邊是一點也不急,葉麟估計人家是要觀察一下自己,第一次交易誰知道你是人是鬼。
他兩眼朝着周邊看了過去,上面是天橋走汽車,下面是走人和自行車、電動車,也很繁忙。
“能看見孫胖子嘛?”葉麟開口問道。
“警官,這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啊?他要出來,我肯定知道。”張東新信誓旦旦的說道。
葉麟沉默不語,這麽久了,人家應該是有懷疑,所以不敢出來。
看着周邊這群打工人,他心生一計。
葉麟假裝有點累了,身子往後走去,直接在馬路邊蹲了下來。
旁邊就是幾個力工和泥瓦工,那幾人一看葉麟這樣,就不像是來找活的,這種人他們不想過多的搭理,他們是外鄉人,惹不起地頭蛇。
所以幾個人打了個眼色,就往旁邊挪了兩步。
“幹什麽?我一過來你們就挪走,是瞧不起我是吧?”葉麟突然發難,對着幾個人大聲罵道。
張東新聽見罵聲也回過頭來,不知道這是咋了,他又不敢勸。
那幾人一看葉麟這兇神惡煞的樣子,隻能陪了個笑臉,“大哥,就是剛好屁股坐熱了,換了個位置。”
說罷,三個人一起扭過頭去,不想跟葉麟再有接觸。
不過葉麟似乎并不打算放過他們,“你們轉過頭去什麽意思?瞧不起我是吧,誰不知道我在這片的勢力,你們敢瞧不起我?”
诶,這邏輯搞的三人是轉頭也不是,不轉頭也不是。
隻能是由一個打頭的站了起來,卑躬屈膝的對着葉麟說道:“大哥,我們初來乍到的,不太懂規矩,大哥你多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