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厲害,那就不需要我們陪了是吧?”幾個人也算熟悉了,順着他的話擠兌他。
“陪個屁啊,我走個直線給你們看看。”張經理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然後回頭跟幾個人揮了揮手,表示老子還清醒的很,慢慢的走進了旁邊的小巷子裏。
“老張這行不行啊?”其中一人有點擔心。
“唉,你是不知道他。他白的能喝一斤多,啤的十瓶起步,這才多少啊,放心吧。”其他人解釋道。
“來,我們繼續。”
“老闆,再來十個腰子,讓老張說我們不行,瑪德,多補點。”
今晚的月色不錯,張經理順着月色找了一個角落,拉開褲子開始放水。
身體的負擔順着流了出來,他感覺到一陣舒暢。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張經理也沒注意,吃完夜宵來方便的人很多,估計也是同道中人吧。
他收起家夥,拉上了褲子,轉過身習慣性的看了一眼身後的人。
讓他意外的是,這人并不是吃夜宵的人,因爲他穿着一身很民工的衣服。
是的,他現在能想到的就是這個詞,就是那群民工每天下工完之後會穿的衣服。
他有點詫異這邊是不是也有什麽工地,這人是路過?
喝多了酒他也懶得跟人家吵,他斜過身子,就要從那人身邊走過。
“張總,你不認識我了?”就在他走過去之後,那人突然說話了。
張經理愣了一下,轉頭對他說道:“你叫我?”
“我是來找你要錢的。”那人轉過身來,兩人面對面的站着。
“要錢?呵呵。”張經理輕蔑的笑了笑,死民工,整天就知道要錢,他們就以爲他們幹的那點活有多值錢,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後面做了多少。
“你哪個工地的?跟哪個工頭的,來告訴我聽聽。”張經理沒好氣的說道,喝完酒之後有點上頭,被人攔住要錢讓他很不爽。
那人不急不忙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條,說道:“我叫趙大山,是跟趙發成的,年前的時候強騰的項目你還有3萬塊錢的工錢沒給我。”
趙大山将紙條遞了過去。
他想要錢,他身上還有4萬塊錢,如果要回這3萬,他就有七萬塊錢了,可以給小愛動手術了。
不過張經理根本就不接,二十揮舞着他那肥手一巴掌把趙大山的手打開,不耐煩的說道:“随便拿張白紙就想要我給錢,你是想錢想瘋了吧。”
說罷,他又指着趙大山的鼻子,一點一點的說着,“跟趙發成的是吧,回去問問他以後還想不想在我這幹了,不想幹了滾蛋。”
“還想問我要錢,一群垃圾。”張經理罵罵咧咧的搖晃着扭頭就走。
突然,一個硬硬的東西頂在了他的後腦勺上,膈的他生疼生疼的。
“你踏馬的那什麽頂老子,是想死是吧。”張經理憤怒的回過頭來。
當他看見那個東西,立馬變成了一尊石像一樣,呆在了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那是一把槍,一把黑漆漆的槍。
槍口再度頂在了他的額頭上,冰冷的黑鐵讓他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什麽啤酒白酒,統統不見了,冷汗順着鬓角流了下來。
他咽了一口口水,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後擠出一絲笑容,“兄弟,沒必要玩這麽大吧,錢我肯定給,你放心好了。”
趙大山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看慣了這些人在手槍面前那種變色龍的樣子。
他淡漠的說道,“不好意思,你沒機會了。”
聲音很輕,但是聽在張經理的耳朵裏卻好像是一把重錘敲在了心尖,他還想再解釋一下。
嘭!
一個奇怪的爆鳴聲響起。
張經理的幾個酒肉朋友停了下來,“這什麽聲音啊?”
“感覺像過年放鞭炮的聲音。”
“我怎麽覺得像是電視裏的那種槍聲呢。”
“瘋了吧你,什麽年代了,還槍聲,你以爲是在打仗啊。”
幾個人胡亂猜測了一番,這才想起張總還沒回來。
等他們找到小巷子裏的時候,隻看見一具冰冷的屍體仰面躺在地上,兩眼空洞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充滿了困惑和不甘!
......
葉麟有點郁悶,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清閑了一點,沒想到大晚上的又來案子,還是涉槍案件。
話說,爲什麽一定要晚上犯案,白天不能幹嘛?
不過今晚沒的睡也不止他一個人,至少還有高大文高局長陪着。
涉槍案件,高大文有點心慌,以他多年的辦案經驗,這種案子一旦出來,就是一連串的,而且一旦歹徒有了槍,對警察的威脅就太大了,他不想有人犧牲在歹徒的槍下。
案件的經過也比較簡單,就是有人趁着張經理上廁所的時候,槍殺了他。
幾個一起吃喝的朋友也是一臉的懵逼,不知道爲什麽上個廁所的時間就被殺了,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也是臨時定的這裏,沒有什麽計劃性。
至于張經理跟什麽人有仇,那就不好說了,幹工程的,要跟供應商打交道,要跟甲方爸爸打交道,還要跟工頭、工人們打交道,哪條都可能得罪人。
不過他們說張經理最近接了月州芯片工廠的項目,按道理正是各方求他的時候,不應該有人因爲這個項目的事情殺了他。
至于他的私人方面的問題,這幾個人就不是很明白了,本來就是大家喝喝酒的關系而已。
現場經過初步的勘察,張遠身上的财物被搜刮走了,但是并不多,很難說是不是劫财。
另外一個發現的最有用的線索就是腳印,還是一個帶着泥土的腳印,可能是兇手的,也有可能是現場的吃飯的人的,這個還要回去比對。
還有就是彈頭,現場的同事在地上找到了打扁的彈頭,初步看應該是警用配槍的子彈,這個消息讓高大文心裏咯噔了一下,涉槍就夠麻煩了,還是警槍,很可能還有其他的案件牽連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