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不是老楊頭,我看他整天早出晚歸的。”
“人家那是去釣魚了,上次還給我送了兩條呢,你不知道别亂說。”張老太太不樂意的說道。
“六樓,是你們那一層,張大媽,不會是你家吧?”
“滾,我家就我和老頭子,就出門買個菜能有什麽事。”張大媽嘴裏分辨道。
嘴上不急,但是老太太腳下已經急了,三步兩步走了過去,對着樓下站着的幾個警察問道:“同志,我是住6樓的,你們是要抓哪一家的啊?”
樓下的輔警指了指陳斌那間關着窗戶的房子說道,“是那家沒人住的,應該不是你家。”
“噢,好,好。我跟你們說啊,我早就覺得他們有問題了,這麽好的房子,買來又不住,光知道往地面堆雜物,你說是不是有問題。”
“還有啊,這家剛買下來的時候還運了一堆水泥過來裝修了一下,我本來以爲他們要住呢,誰知道裝修完就沒動靜了。”
“你說怪不怪啊。”
正說着,葉麟從樓道裏走了出來,他是來拿鉗子的,廚房裏那個櫃子有點難打開。
“怎麽了?小李,有什麽問題嘛?”葉麟問道。
“沒事,葉哥,這位大媽是住對門的,在說對面裝修了又不住,有點奇怪。”小李說道。
張大媽一看葉麟好像是這個輔警的領導,果斷抛棄了小李轉頭問葉麟:“同志,跟我們家無關啊,我們可都是老實本分的人,我愛人以前還是老師呢,教書的。”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拉着葉麟開始解釋,把葉麟搞的哭笑不得,“大媽,你就放心,這件事情跟你無關。我們很快就結束了,也不會影響你們很久的,放心吧,啊。”
說完,葉麟回身從車裏拿出了一把大的鋼絲鉗,又回樓上去了。
樓上,有了搜查證,陳斌也隻能配合着把門打開了。
“陳所,你說你這房子也不住,堆的也是雜物,爲什麽一定要裝個監控?”于海豐指着門口的監控問道。
陳斌頭一扭,脖子一梗,“老子願意怎麽了,我就是想裝監控不行嘛,又不犯法。”
“犯法是不犯法,不過你也是幹警察的,不覺得這種欲蓋彌彰的行爲更加引人懷疑嘛。”于海豐像看傻瓜一樣的看着陳斌。
陳斌愣了一下,似乎想明白了,臉上露出一絲懊惱,不過現在說什麽都遲了,他把頭一歪,不再說話。
搜證這種專業的事情,還要法證的人來幹,分局法證科的人來了5個人,對着整間屋子來了個全搜索。
客廳裏的家具他們一個個的檢查過去,很快就全部查完了,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隻找到了幾根毛發,看長短應該是男性的,具體要回去查了。
“于隊,我真的不知道我這件雜物房有什麽好查的,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看到沒查出什麽來,陳斌開始說風涼話了。
葉麟冷笑一聲,右腿一擡,陳斌以爲又要踢他,吓得趕緊一個閃身。
“廢話真多。”葉麟把腳一收,吓唬吓唬他就完了,沒想真踢他。
陳斌臉上一陣抽抽,默默的往角落站了站,瑪德,跟這種粗人講不了道理,想想剛才挨過的幾腳,他還是選擇沉默吧。
按照葉麟的提醒,法證的人用大的鋼絲鉗把廚房下面的櫃子打開了,結果令葉麟大失所望,裏面空空如也,除了蜘蛛網。
他滿臉不爽的看着陳斌,“沒什麽東西你鎖這麽牢幹什麽。”
陳斌簡直像哭出來了,這個櫃子他當初買下來之後因爲沒住,這把鎖又鏽的厲害,他自己也沒打開過,這純屬冤枉啊。
不過看着葉麟那不爽的眼神,他果斷閉嘴不說話。
接下來法證檢查的重點是兩間卧室裏,葉麟也跟着進到了屋裏。
“那個衣櫃底部仔細查查,那裏有幾條裂縫。”葉麟提醒道。
陳斌一臉的不解,啥意思,我衣櫃裏,有裂縫你咋知道。
突然,他好像醒悟了過來,指着葉麟驚呼道:“你進過我家!”
“于隊,你這是什麽意思,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進我家,還講規矩嘛?”陳斌又望向于海豐說道。
于海豐臉一沉,沒有搭理他,主要也說不清楚,私自進他家的确是他們的錯。
“誰說我進你家了,我猜的不行嘛。”于海豐不理他,但是葉麟可不願意挨罵,直接耍賴。
“猜的?呵呵,你怎麽不去猜雙色球啊。”陳斌罵了回去。
“老子還可以說是掐指算出來的,你能怎得,你能無聊的裝攝像頭,我就能掐指一算。”吵架,葉麟沒怕過誰。
“你無恥!”陳斌罵道。
“懶得理你,兄弟,幫忙查清楚了啊。”葉麟瞥了陳斌一樣,又督促了法證的兄弟一聲。
過了一會,法證的王科長擡起頭對着于海豐搖了搖頭,一臉抱歉的說道:“于隊,沒有血液表現,也沒有頭發。”
“喏,我說了吧,老子是冤枉的。于海豐,葉麟,你們等着敲,我要去告你們。”一聽沒有證據,陳斌立馬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跳了出來。
葉麟皺了皺眉頭,一把推開陳斌,徑直走進了卧室,自己又看了一遍,鼻子聞了一圈,真的沒什麽東西。
“那間房呢?”葉麟指向隔壁那間連着陽台的房間。
王科長還是一臉歉意,“那裏面什麽都沒有,空的,沒線索。”
陳斌在一旁冷笑了兩聲,不說話,他知道自己吵不過葉麟,也打不過,那就低調一點,反正找不到線索他肯定是要去告狀的。
沒有線索的消息讓所有人的心神都緊繃了起來,今天搞出這麽大的陣勢,還到人家所裏去把人押了過來,現在說找不到線索,這是要丢臉丢到姥姥家去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葉麟,期待他能拿出一個辦法來。
陳斌淡定的從包裏拿出一包煙點了起來,嗤笑了兩聲,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們刑警隊無能,找錯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