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麽集團?”強騰兩字一入耳,讓葉麟一下也有點失态了,大聲追問道。
謝紅被吓了一跳,有點不明白葉麟爲什麽這麽驚訝,“啊,就我們市裏那個強騰啊,他們集團在我們學校有很多的資助計劃,給大學生打工用的。”
“怎麽了?警察同志,是有什麽問題嘛?”謝紅竟然反向開始八卦了起來。
葉麟趕緊換上了笑臉,掩飾了一下剛才的驚訝,敷衍道:“不是有問題,就是強騰不是幹建築的,梁婧一個女學生能去勤工儉學什麽?搬磚?”
瑪德,這女人的八卦心真的不容小觑,差點就中招了。
謝紅一看沒八卦了,頓時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随意的答道:“人家可是大公司,有很多接待任務,比如做做服務員、迎賓或者上去表演個節目什麽的,梁婧都接過的。”
“像演出,據說一次有200塊。做服務員什麽的便宜點,一天50吧,包飯的。”
謝紅對着套倒是很了解,葉麟估計也是從梁婧那聽說的。
“你們學校很多人幹這個嘛?”
“嗯,不過他們要選過的,家庭條件太好的他們不會用的,像曉琳之前也想去演出什麽的,但是人家一看就打回來了。他們一般都是找困難生,說是要幫助最需要幫助的人。”
呵呵,竟然還會拽詞了,最需要幫助的人,厲害,
謝紅說的這些倒是讓葉麟對強騰稍微改觀了些,看來也不光是幹些壞事,也會幹幹人事啊。
不過上一世葉麟就看過不少評論,爲什麽很多企業願意做慈善,尤其是鷹醬的那些企業。
當年那些網絡大神真的是什麽都會,發了好長的一片稿子在論壇上,大意就是這些企業其實根本不是爲了做慈善,隻是因爲慈善可是抵稅。
而且很多慈善拍賣的東西都是高價成交的,其實就是爲了造高價格多抵稅,畢竟鷹醬的稅可是出了名的高。
他估摸這強騰應該也是爲了這個。
“那前天,就是梁婧跳樓那天,我們看監控看到她下課後就回宿舍了,你們也回去了?”葉麟問道。
一提到梁婧跳樓,謝紅就渾身一個激靈,整個人緊張了起來,“回去是回去了,不過我們可沒跟她說話,就她自己在那看書來着。”
“那她幾點走的你們注意到了嘛?”
“好像是快吃飯了,5點半之前吧。她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謝紅回憶道。
“行,再問一句,梁婧長得這麽漂亮,就沒人追嘛?”葉麟笑嘻嘻的問道。
“有啊,這些男人們隻要臉好看,都使勁往上湊。”說到這個,謝紅臉上寫滿了嫉妒。
“就沒人得手?這麽難?”葉麟追問道,到了大學一般來說總是很容易開展一段戀情的,梁婧這種清純美女應該也免不了俗。
“大一的時候梁婧在那擺架子,自恃清高,到了大二的時候她估計是想開了,又想找了,聽說有一個叫吳子越的,差點就成功了,也不知道爲什麽最後沒成。”
“她啊,就是太高看自己了,明明在外面被包養,還裝什麽清純,切。”謝紅鄙夷的說道。
葉麟淡然一笑不說話了,這三個女孩子看來已經被自己的嫉妒心給完全屏蔽了,看不得人好啊。
很快,葉麟又随便聊了幾句,就跟謝紅結束了談話。
這姑娘心是真大,葉麟說要結束了,她還來了句:“啊?結束了?警察同志,你沒什麽要問的了?”
葉麟一陣無語,大姐,哥是來問話的,不是來陪你聊天的。
“那警察同志,梁婧自殺跟我們有關嘛?”最好,謝紅還是問出了這個她最關心的問題。
葉麟看了看她,歎了口氣,微笑着說道:“關系不大,不過如果你們多一點關心,可能她會有一點情緒發洩的地方,也會在死之前多一點留戀。”
“希望你們以後能善待下一個舍友。”
葉麟說完就轉身離開了,三個姑娘之前做錯了,但是還年輕,葉麟覺得還是有機會改變的,希望他們能有所改變。
于海豐和孫敬華已經聊完了,站在門口等葉麟,看他們的臉色,應該談的并不是太好。
葉麟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沉浸在之前教育謝紅的神情上,比較嚴肅,孫敬華一看,開心的對着于海豐說道:“于隊,你輸了,葉哥也沒問出什麽來,來,一包煙。”
葉麟一臉的黑線,尼瑪,合着我在裏面裝傻騙人,你們在外面拿我打賭啊。
一臉晦氣的于海豐正打算掏煙,葉麟沒好氣的說道:“誰說我沒問出東西來,該問的都問到了。”
于海豐臉色一變,哈哈一笑,拍着孫敬華的肩膀說道,“來吧,小子,該你掏煙了,告訴你,姜還是老的辣,麟子這個老狐狸能問不出東西來嘛,你也不想想。”
葉麟臉色一僵,瑪德,沒一個好東西。
“讓保衛科找吳子越,我們再跟吳子越談談。”葉麟看着兩個二貨,恨恨的吩咐道。
“放心,我馬上安排。”于海豐從孫敬華口袋裏一把搶出一包煙,開心的打電話去了。
男人,真的是,至死是少年。
吳子越是一個将近一米八的男孩子,長了一張很有棱角的臉,笑起來很陽光。
對于警察找到他他好像一點也不驚訝,顯得很平靜。
“你知道我們找你什麽事?”葉麟好奇的問道。
“嗯,是梁婧的事情,你們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們你的。”吳子越似乎知道什麽。
“那好啊,你說來聽聽,看對我們有什麽幫助的。”
吳子越低頭醞釀了一下情緒,緩緩說道:“梁婧是一個特别單純的姑娘,還上進,也很聰明,很美麗。”
“我上大一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想追她,但是她好像很不習慣,總是有意無意的躲開我,當然其他的追求者也一樣。”
“我們當時也不是很明白爲什麽,後來跟她熟悉了之後,她告訴我,是因爲家裏太窮了,她有些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