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工作的片區的話就比較好理解了,這裏他比較熟悉,相對而言熟人又少。
不過這點消息明顯還不夠,他決定再深挖一下。
“嗯,不錯。這個消息很有用,我記下了。”說罷葉麟繼續坐在門口不說話了。
老闆一看,這是不滿意呗。
這尊瘟神啊,必須請走啊,要不這一天的生意都完了,他開始使勁的想。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點什麽,眼睛一亮,“警察同志,我又想到了件奇怪的事情。”
“哦,說說看。”
“那個騙子是早上4點鍾走的,淩晨4點,我剛才出來上廁所看見的。”
“當時我還奇怪,這小子找了個年輕的姑娘怎麽不多睡一會,這麽早就走了,現在想起來肯定是有什麽原因,不知道對你有幫助沒。”
淩晨4點就走了?
這麽着急是爲了什麽?
是怕姑娘醒了之後找他麻煩?
按道理不應該啊。
看着葉麟若有所思的樣子,老闆感覺有戲,趕緊又補了一句:“我好想聽他嘟囔,這下來不及了,又要被罵了什麽的,然後匆匆忙忙就跑了。”
這個線索不好說有沒有用,葉麟也隻能先記下了。
“還有其他什麽奇怪的事情嘛?”葉麟繼續問道。
“沒了。”老闆舉起自己的右手,拍着胸脯說道:“我騙你是小狗,真沒了。”
葉麟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啊,要是讓我發現你漏報了什麽,我就繼續過來等着了啊。”
“要是漏報了,您在這坐一天都行,呵呵。”老闆陪着笑說道,心裏暗暗催這個瘟神趕緊走人。
“那行,感謝你和我們合作。”葉麟站起身來,沒線索了,他也不想爲難人家。
老闆一直站在門口目送葉麟離開,直到葉麟走出他的視線,他才臉色一變,“呸,就知道欺負我們。”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上班,齊珊和王龍新就過來彙報了,王龍新一臉興奮,“哥,還真有一個案子跟這個很像的。”
“也是師範大學的?”
“那不是,是月州醫科大的。”王龍新說道,“我在系統裏找到的,然後又打電話去找人核實了,我覺得應該是同一個人,而且是他早期的作案經曆。”
葉麟拿過卷宗,仔細看了起來。
案件發生在去年的夏天,報案人是醫科大學的學生,也是一個姑娘。根據她的描述,一個周末的上午,當時她在校園裏走過的時候,一個中年男子上來假裝問路,然後用同樣的伎倆表示自己是一個特工。
姑娘有點将信将疑的,不過還是配合他在校園裏假裝了情侶。
但是姑娘也留了個心眼,沒有完全相信他,一直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這個騙子接下來繼續演,說是隊員受傷了,希望姑娘陪她去看一下。
姑娘也去了,也是雲山醫院。等到騙子說自己沒錢要姑娘墊錢的時候,姑娘立馬反應了過來,大罵了一句騙子,然後這個騙子就跑了。
之後姑娘報案,因爲沒有損失,所以派出所也不重視,登記了一下就完事了。
葉麟低頭沉思起來,按照這個報案信息來說,是同一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多,至少套路都是一樣的。
不過他看到卷宗裏有兩個細節,一個是這個案件裏的騙子沒有用耳麥,而是用手機聯系的上司。
綜合一下,葉麟覺得這家夥肯定是發現用手機沒有那種氛圍,所以後面改用了耳麥,顯得更加緊急,讓受害人無暇多想。
同時,卷宗上的一句話也引起了葉麟的注意:姑娘提到,其實剛開始她都信了。
隻不過後面跟這個男的假扮情侶的時候,她聞到這個人身上有股魚腥味,她從小就讨厭這個味道,所以對于魚腥味特别敏感。
這個男的一靠近她,她就難受,這也是她沒有被騙的一個重要原因,誰願意跟自己不喜歡的味道待在一起。
葉麟指了指這行字,“注意到這個了嘛?”
王龍新和齊珊扭頭一看,兩人對視一眼。
齊珊說道:“葉哥你的意思是,這個騙子是賣魚的?”
“這也不一定吧,萬一他是當天在菜場買魚了,應該也有可能吧。”王龍新反駁道。
葉麟沒有說話,這個信息不好說,但是直覺告訴他有用,尤其是系統給了他【推理術】之後,對于案情裏的關鍵線索他總有一種特别的感覺。
這個魚腥味絕對是有用的,就是暫時不知道能有什麽用。
他擡頭看向齊珊,問道:“你呢,報案人那邊有再聯系上嘛?”
齊珊點了點頭,打開自己的筆記本,認真的說道:“有,我昨天跟報案人聯系了,她情緒還是比較激動,我安慰了很久才緩和下來。”
“嗯。”葉麟贊許的應道。
這就是女警的好處,尤其是涉及到男女之事的時候,一個男警察是很難獲得女受害人的認同的,隻能是女的,這沒辦法。
齊珊接着說道:“報案人說實在想不起什麽了,就是晚上在賓館那個的時候,她總感覺他身上有一股其他的味道。”
“男人味?”王龍新開玩笑的說道。
“不是的。”齊珊看着本子說道,“報案人之前是有過房事經驗的,她很确定不是男人身上的那股味道,是其他的味道。”
“不會也是魚腥味吧。”王龍新有點吃驚的說道。
葉麟腦子一亮,肯定的說道:“很有可能就是魚腥味,或者是混雜了其他的味道。”
“你們昨天去查案之後,我再去了一趟他們開房的賓館,從老闆那裏又得到一點線索。”
“他提到了兩點:一個是這個人很可能就在那附近工作;另一個是這個人淩晨4點就離開了,還說可能來不及了。”
王龍新一臉的迷茫,“這能說明什麽?”
“單一的看說明不了什麽,但是跟你們的線索合起來再看呢?”葉麟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