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們的狀态不對勁。”
多蘿西多年的戰鬥經驗,告訴她,那幾頭飛行魔獸,是在逃命!
而雙頭甲鳥的後方,正有無數密密麻麻的小點,正快速逼近。
“什麽東西?是出來覓食的魔獸?”
多蘿西不自覺地握緊手中巨錘:“全體都有,停止前進。”
“你又在搞什麽?”度安不耐煩地詢問。
衆士兵也是一臉懵逼,下意識看向天空。
“嗖嗖~”
逃跑的雙頭甲鳥,朝後方吐出數十枚火彈,卻什麽都沒命中,而是遠遠的飛向遠方。
“魔獸有什麽好看的。”
話音剛落,那幾頭倉惶逃竄的雙頭甲鳥,直接被兩道飛速撞來的黑色身影,淩空撞成碎片,血肉潑灑飛濺。
“女神在上!敵人,絕對是敵人。”多蘿西毫不猶豫示警。
不可能是捕食者,沒有捕食者會把食物撞成碎渣!
話音未落,士兵們立刻驚叫出聲:“好多,好多東西飛過來了!”
“吼吼~”
兩頭污穢血翼急速俯沖而來,猙獰的大嘴撕裂開,筆直的紅色光束橫掃而出。
排成長隊的豬伯爵軍隊,立刻有十幾人被光束掃過,伴随着“砰砰砰”的血肉爆裂聲,連人帶馬盡數炸成血霧。潑灑的鮮血,濺在身旁的戰友身上。
進攻來的太突然,士兵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不可思議地看着身上沾染的鮮血。
而多蘿西,看清楚了黑暗中撲來的怪物。
遮天蔽日的龍翼大惡魔,在黑暗的夜色,借着大雪的掩護,神明般漂浮在衆人頭頂。
它們伸出巨大的利爪手掌,虛握出一道道四五米長的雷霆之槍,随後毫無感情地朝下方士兵甩去。
“該死,該死,快散開。”多蘿西大吼,“空襲,這是敵人的空襲。”
連綿雷槍砸落下來,大量的士兵慘叫着轟成碎片。
“三階神技,藍寶石龍化!”
“三階神技,狂屍光環!”
小肥龍奧菲利滿足地聆聽着慘叫聲,直接綻放神技。
在神技的加持下,大惡魔身上的鱗片,仿佛被藍寶石包裹,神秘而華麗。
“進攻,進攻,遠程攻擊太溫柔了,我需要殘暴進攻,撕碎他們的組織力量!”
龍翼大惡魔蜂擁而下,宛如飛魚群般,急射而下。
“放箭,放箭!魔法師,神選者,立刻投射火力。”
大量的箭矢升騰而起,但龍翼大惡魔可是三階腐化生物,匆促的攻擊,對他們而言毫無威脅。
“轟!”
第一頭大惡魔砸入人群,将近四米的身高,扭曲的面容,披着黑色破爛袍服,瞬間壓迫感拉滿。
“啊?惡...惡魔?”周圍的士兵傻眼了。
沒有猶豫,大惡魔利劍般的爪子,直接将一名騎士連人帶馬劈成五段。
身旁的士兵,立刻射來密集的箭矢。
卻被大惡魔的鱗片攤開,它左右揮爪,連殺十數人後,拽着一名倒黴的弓手飛上天空。
“啊啊啊!”
不多時,那士兵的碎片,就從空中散落下來。
而落下更多的,是殘暴的大惡魔。豬伯爵的隊伍,瞬間被分割成無數隊,到處都在和大惡魔厮殺。
幾乎是瞬間,慘烈厮殺就徹底白熱化。
鮮血潑灑,彙聚成河,潔白的雪地染成鮮紅,死亡的氣息愈發濃郁。
兩頭污穢血翼,興奮地狂吼,在大惡魔之間穿梭。時而發射光束轟碎聚堆的敵人,時而抓着活人亂啃,比腐化生物更加殘暴。
“這些怪物,哪裏來的。”首席顧問已經吓呆了,天上地下全是敵人,“裏克行省...不是這樣的吧,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四下飛舞的怪物,簡直是黑夜中的死神,在大雪中瘋狂盤旋舞蹈。
“别說這些了,快幫忙殺敵!”
多蘿西暴起,手中巨錘揮得虎虎生風,一錘打爆撲殺的大惡魔,又擡手擋住密集的飛彈。
周遭的神選者同樣奮力殺敵,但那些怪物聰明的很。
一旦神選者殺來,立刻四散起飛,極大削減了神選者的殺傷力。而神選者一旦出現落單,立刻會遭受雷槍密集轟炸。
仿佛...仿佛有人在操控這一切。
“快竭力吹響号角,周圍都是效忠豬伯爵的人,他們會來支援的。”
“嗚~”
急促的号角吹響。
“堅持住,戰士們!我們的盟友,會來救我們的。”多蘿西運轉神力,大聲鼓舞士氣。
“真的,大人說的是真的,你看,這就有人來支援了。”有士兵興奮大喊。
“太好了,是騎士們,我們有救了。”
隻見遠處,一支騎兵,從高地踱步而出,黑色的旗幟在風雪中飄飛,列列作響。鬥氣長槍上,銘文綻放出猩紅色光芒,在黑暗中極爲閃耀。
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啊?我們才剛吹響号角吧。”
首席顧問度安一臉懵:“效率這麽高的嘛。”
身旁的神選者黛利拉,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能,哪有這麽快的支援。”
“豬伯爵的狗雜碎們,就是你們特麽挑釁我是吧?”菲爾德運轉鬥氣,冷聲宣判,“活膩歪了來找找死?好,我特麽這就滿足你們。”
“沖擊陣型,進攻!”
手中黑鴉旗一指,身後的鬥氣騎兵,立刻擺出錐型陣。
三百多匹魔獸戰馬,興奮地打着響鼻,從踱步變成小跑,騎士團快速抵進。
雖說隻有三百多人,但人人都是虎狼般的精銳,又從高處往低處進攻,鬧出的動靜宛如地震。
“不是吧?居然是敵人,他們總不可能是惡魔一夥的吧。”饒是經驗豐富的多蘿西,此刻也不由得傻眼,“你是誰?有話好好說啊!”
“我是影教的第七執事。”菲爾德胡扯一聲,端平騎槍,“看你們搶劫很過瘾,我也要來過過瘾。”
“他放屁!”
首席顧問度安差點吐血,他們和影教一直在合作,自己也是影教的祭司之一,哪來的什麽狗屁第七執事,會進攻他啊。
“難道是...菲爾德來報複了?”度安腦子裏蹦出一個可能,但立刻否定了,“哪可能這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