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的鬥氣騎士、房屋更是全部被碾爆。
“啊?”細犬懵逼了。
剛才還說要比速度,沒想到被暴揍,巨大的落差感令人臉紅。
“獅鹫帝國有這麽強嗎?爲什麽之前戰鬥,被我們一邊倒碾壓,成了潰兵反而這麽兇殘。”
他們之所以如此自信進攻菲爾德,是因爲他們接連獲得勝利,對帝國軍的實力有充分的了解,哪能想到現在失效了。
細犬滿腦子問号,望着遠處的煙塵,臉色難看到極點。
“千夫長繼續進攻,務必拿下城市。”
不敢再托大,細犬吩咐軍官後,手持騎弓,前去支援戰友,與阿詩娜纏鬥到一塊。
“殺!”
千夫長二話不說,帶着法蘭維亞的士兵們,對着夜幕領軍隊的防線猛沖。
“嗖嗖~”
屋頂、窗台或是掩體後面,一波波箭矢、弩矢,混雜魔法師的爆裂火球,鋪天蓋地轟來。有了帝國軍的法師和鬥氣射手加入,夜幕領軍隊的遠程火力,瞬間上升了數個檔次。
加上巷戰能做到三面交叉火力。
大量飛來的抛射物,瞬間帶起大片的慘叫聲,不時有精銳的敵軍騎士,如豬狗般毫無意義死去。
一名沖在最前方的鬥氣騎士,被爆裂火球正面擊中,火球強大沖擊力,轟碎了鬥氣防禦,又将甲胄炸得稀碎。飛濺的大堆铠甲碎片,紮進騎士的胸膛,頃刻便是血肉模糊。
“沖啊,爲了榮耀!”
那騎士痛苦地嚎叫着,憋着一口氣沖到了雜物堆砌的木牆前,猛然跳上木牆。
左劈右砍,他将牆後射擊的兩名弩手腦袋剁碎,還沒看清牆後的場面,就被飛竄來的數十根弩箭,射得如刺猬般。他嘴巴張合了兩下,死不瞑目地墜下雜物牆。
“沖沖沖!”
然而,更多的鬥氣士兵前赴後繼撲殺上來,他們的戰鬥意志驚人。
敵人極多,堵塞了數條街道,射手們居高臨下,閉着眼睛都能命中。但敵人的鬥氣士兵數量極多,又裝備精良,普通箭矢對他們的傷害,微乎其微。
攀上雜物牆的鬥氣士兵,瞬間高達七八人。
“堅守陣地,擋住敵人。”菲爾德大吼。
第一層雜物牆的傭兵們,齊齊平舉長矛,蘆葦叢般對着敵人亂戳。
“三階鬥技,光耀斬。”
一名單手持旗的劍士,鬥氣狂湧,橫掠長劍,刺來的槍矛斷了一片。他跳下雜物牆,長劍揮舞,精妙的劍術下,七八個前排士兵被他接連斬殺,鮮血彙聚成潭。
又有騎士用戰馬撞開雜物牆,大量法蘭維亞士兵蜂擁而入,見人就砍。
“完啦,我們輸了。”
眼見敵人神勇,傭兵們丢下武器就跑。
“不要沖撞軍陣和防禦設施,從兩邊走。”
菲爾德在這一片的街區,建造了大量雜物牆。每一層雜物牆後,又布滿士兵,再加上周遭房屋又布滿射手,層層疊疊仿佛要塞。
還留有可供通行的窄道,可以被輕易堵死。自己人可以從窄道回到後方,重整士氣後,再度阻擊敵人。
“輸什麽?我就不信他們刀槍不入。”
夜幕領的百夫長怒吼:“沖上去是死,退後也得死,給我砍死那些侵略者。”
眼見周遭的傭兵毫無戰心,隻顧逃跑。那百夫長氣血上湧,竟是一人上前,揮舞手中釘頭錘,暴怒着沖向對方的持旗劍士。
才沖了兩步,就被敵方的箭矢射中小腹,箭矢穿透甲胄,絞入内髒,頓時鮮血汩汩。
他卻置若罔聞,繼續向前。
那劍士踏步向前,右手發力,将劍刺入百夫長胸膛。鬥氣噴薄間,就将對方的胸膛撕裂一個大洞。
然而,這名百夫長吐着血沫,依舊朝着敵人瘋狂揮錘。
“該死的雜種,你是瘋子嗎?”劍士大吼。
“去死,侵略者!”百夫長血如泉湧,已經如風中殘燭。但他曾是滄海行省的人,如今家鄉被屠,早已經不顧生死,“你會陪我下地獄的!”
兩人語言不通,但劍士卻能看到對方眼中的仇恨。
法蘭維亞的士兵們,輕松攻破了第一層防線,然而,他們看到第二層、第三層的雜物牆,頓時有些懵逼。
城内喊殺聲宛如汪洋,血泉噴湧,每分每秒都有人倒下。
“報告大人,數條街區,都有防線被攻破!”
“報告,敵軍鬥氣騎士太過強大,木牌街被連續擊破三個方陣,請求支援。”
“報告,有一隊二十人的傭兵,私自逃走。”
菲爾德在中央城區的自建高台上,一邊注視城内戰線,一邊聆聽戰報。敵方畢竟有四階鬥氣騎士,還有大量的三階,想要對付可不簡單。
若是硬碰硬,就算打赢也會損失慘重。
“大人,要不要派出我方的鬥氣騎士?”格赫羅斯連忙詢問,“或者我去戰鬥。”
“你率領我方騎兵,從後門溜出去。如果城外有敵人,就進行驅趕,然後堵住各處缺口,如果有人翻牆出來,就殺!”
“不去支援友軍嗎?”
“會有人支援我們的。”菲爾德咧嘴一笑,他已經看到了升騰而起的灰霧,“既然來了,就别想走,全留在這裏,爲我死去的戰士陪葬。”
“是!”格赫羅斯立刻出發。
另一邊,城内的龍塔和法蘭維亞平民,替菲爾德建造完防禦工事後,就被丢在一邊,也沒人管。他們心驚膽戰,蜷縮在地牢中和貧民窟内,幾乎把這裏擠滿。
“天呐,藍天城在打仗,我們應該快離開城市。”
“現在離開這裏就是送死,殺紅眼的士兵,可不管你是誰。”
“那怎麽辦?”
“留在這裏,法蘭維亞的戰士很強大,絕對能輕松擊潰敵人。”
衆人不安地讨論,但他們對自家的戰士們很有信心。
“嘻嘻,食物的香味。”一道好聽的聲音,在衆人耳畔回響。
衆人循聲望去。
芙蕾妮塔笑靥如花,明明美豔的面容,此刻卻令所有人骨子裏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