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階神技,臨摹,天明鳥魂火!”
眼見自己被識破,輕音之前的溫柔知性,瞬間消失。轉而綻放出詭異的冰冷,藏匿的殺氣仿佛湖中惡鬼。
她手中羽毛畫筆,在空中揮毫潑墨,瞬間勾勒出無數黑色天明鳥。遊曳的天明鳥,散發出陰寒血腥的殺氣。
“竟然能模仿神技,太驚人了。”
“這不是我的神技麽。”绯洛米奈眨巴兩下眼睛,雙手環抱胸前,高冷道,“下次記得說明出處。”
輕音畫筆一揮:“沒錯,這就是我的藝術,盡情欣賞吧。”
周遭天明鳥凄厲地嚎叫一聲,不僅沒有飛而出,反而猛然爆炸,黑色火焰,直接将輕音炸翻在地。
“哇!好痛好痛。”
輕音靈魂大震,兩眼失神,又被魂火點燃,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試圖撲滅火焰。
“啊這。”阿詩娜在風中淩亂,“虧我還準備認真對待呢。”
“牛逼,你的藝術是炸自己啊。”
菲爾德看的一臉懵逼,忍不住鼓起掌。秀兒,是你嗎?
“我的神技是專屬的。”绯洛米奈也沒忍住,捂着嘴嫣然一笑,“别想着去複制災厄的能力。”
“這個技能有意思啊,把她抓起來,給黑羽吸收。”
菲爾德摸搓着下巴:“看起來有不小的限制,但也很優秀了。”
“不要得意太早,我可沒輸呢。”
點燃狀态的輕音,連頭上的火焰都沒熄滅,依舊倔強地站起身:“三階神技,血畫惡仆!”
掉在地上的畫闆汩汩冒血,幹枯的屍手從中探出,聽得一聲凄厲哀嚎,三頭沒有腦袋的細長怪物,從畫中走出。
“吼!”細長怪物恐怖至極。
“掩護我撤退。”輕音下令。
“我們拒絕。”
怪物仆從詭異地轉過身,極具壓迫感地走上前,抓住輕音完美曲線的腳踝,一把拎起來。
“哎哎哎?别,放開我。”輕音瞳孔地震,想去操縱,卻發現根本做不到,“糟糕,靈魂力受損太嚴重,竟然連控制惡仆都做不到了。”
“你殺了我們,我們要狠狠報仇!”
怪物獰笑着,拽住她的裙子,就要撕開。輕音的兩條大長腿,朝着怪物一通亂踢,反倒激起了怪物興趣。
“搞笑來的吧,虧我之前那麽嚴肅。”菲爾德沒繃住,“居然能自己爆戰敗動畫,還是别給黑羽了,省得養廢。”
衆人都沒有還手,任由輕音表演,她居然能把自己擊敗。看她之前柔弱的樣子,還以爲是僞裝的猛獸,原來是真的柔弱,很少見如此純粹的人了。
“把她放下來,我怕被雷劈。”
“另外,戰士們去休整。”菲爾德讓士兵們離開。
周遭士兵,一個個都準備看攢勁節目,都沒心思幹活了。
“是,大人。”阿詩娜上前,長槍如龍,頃刻斬殺了惡仆,又将畫師抽翻在地。
“嗚嗚嗚...”
輕音抹淚:“真是太倒黴了,我就想畫畫,你們怎麽這樣,欺負人。”
“你們在玩什麽。”格赫洛斯哼着小曲走來,她忽然一愣,“這個神力波動,是殺戮神選,雖然掩藏的很好,但我能感受到同類的羁絆。”
言罷,格赫洛斯的神力波動展現。
輕音猛地擡頭,震驚道:“帝國軍又重新接納殺戮神選了?那能不能别通緝我了。”
“等等,我腦子很亂。”菲爾德揉着眉心,“咱們一件件事說,你叫什麽?是不是我說的斬首畫師。”
“嗯...我藝名叫輕音,至于說斬首畫師确有其事,不過神選者殺伐很正常啊。”輕音聳聳肩,撿起了畫闆,“你們砍的人也不少,而且很符合我的審美。”
“還真是,畢竟我被稱爲:血手人屠。”菲爾德胡扯道。
輕音接着說道:“自從帝國,将殺戮神選定性爲叛徒和惡魔後,我就天天被追殺,不得不保護自己。”
“至于血腥的傳聞,是因爲我經常出現在兇殺現場,追求鮮血藝術而已,我從不濫殺無辜。”
這話不是瞎說,她之前被喬撞見,并沒砍人。
“原來是殺戮神選啊,那被通緝确實不奇怪了。”菲爾德點頭,“畢竟影教的惡行太多。”
“姐妹們也身不由己,被惡徒利用,畢竟帝國已經沒有我們的家園了。”
輕音歎氣:“我們殺戮神選世代效忠帝國,奈何卷入殘酷的皇室鬥争,最終女皇的姐姐失敗被殺。我們知情太多,又沒了羅斯家族的起源地和庇護,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整個世界,都沒有願意接納我們的人。”
“羅斯家族的庇護?”菲爾德身子向後仰,不可思議,“尊嘟假嘟?”
自己是伯爵親兒子,都沒人庇護。
“至少以前,羅斯家族是很繁榮的,六階神選:血色玫瑰在的時候,我們都有主心骨。可惜,現在的我們,再也沒遮風擋雨的羽翼了。”
“現在的羅斯家族,恐怕一個殺戮神選都沒有了。”
“還有我,還有我!”格赫洛斯像個會答題的小學生,連忙舉手。
輕音瞪大了眼睛:“唉?難道說...”
“沒錯,我就是羅斯家族的繼承人。”菲爾德擡頭四十五度角望天,“我從沒有忘記,我迷人的老祖宗,當然會接納殺戮神選。”
“哎哎哎!”
輕音都快哭了:“難怪,我聞到你身上,有殺戮神選的味道,很濃郁。”
“嗯?”阿詩娜湊上去,嗅嗅味道,“完全聞不出來。”
“還有這種事。”格赫洛斯扭捏道,“大人,您該不是偷偷拿我的衣服吧。”
“咳咳,我可不是這樣的人。另一個問題,你和無音什麽關系。”菲爾德連忙岔開話題。
“無音?誰啊,難道也是畫師。”
“夜枭的殺手。”
“嗷~”
輕音用畫筆勾勒出畫師小帽,随後用神力編制出帽子,往頭上一戴:“她們都是速成的神選者,名字也是抄襲來的,估計借用了我的藝名。另外,我本名:艾利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