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嘴角微挑,然後對着殿中的修士說道。
“不是本座信不過諸位道友,實在是因爲十陰王陰險狡詐,在須彌大陸安排了太多的暗樁。”
“此事絕密,所以本座隻能用簽血契的方式,來保證此行的安全。”
話畢,上官宇祭出了一張符紙,然後在上面打上了幾道法訣,又擠出一滴精血滴在符紙之上。
符紙滴上精血之後,立馬散發出紅色的光芒,那光芒映射在三丈高的地方。
衆人朝着紅芒看去,看到紅芒之中,出現了密密麻麻符文。
符文的内容便是契約,凡是參與十陰山之行的修士,有通敵報信之人,必将精血流盡而死。
過了有三四息的時間,上官宇劍眉一挑,正色說道。
“請諸位道友放心,今日道友們幫了我上官宇,以後道友有事,上官家族必會挺身而出。”
“諸位道友,請吧。”
他一揮手,那張符紙便先飛到了李虎臣的面前,他沒有半點猶豫,用匕首劃破手指,滴出一滴精血滴在了符紙上。
符紙繼續飛往下一個修士,整整用了兩刻鍾的時間,血契才算完全簽訂完畢。
上官宇将進發的日子定到了三天後,這三天的時間,上官府大擺筵席,來宴請這些元嬰修士。
李虎臣在這三日内,也認識很多的元嬰修士,包括一些名寺的得道高僧,一些宗門的長老,還有一些修仙家族的家主等等。
除了參加宴席之外,上官雯非拉着他,來參觀上官府的一草一木,甚至要帶着他參觀她的閨房。
李虎臣還是婉拒了上官雯,他還是與這個上官家的大小姐,保持一點距離的好。
畢竟她已經長大了,不是十歲小孩了。
三日之後,所有人在上官府門口集合,上官宇祭出踏雲鶴,載着衆人往寶刹國飛去。
寶刹國離妙心國有十萬裏之遠,就算有四階靈獸踏雲鶴,也得三個時辰的時間。
這次去十陰山總共有六十四名元嬰修士,一名化神修士,其中元嬰初期三十八人,元嬰中期修士十八人,元嬰後期八人。
元嬰巅峰期無一人,可能是因爲要進階化神的原因,沒有人願意在這個階段冒險,
再說,整個須彌大陸元嬰巅峰期修士,也可以用屈指可數來形容。
上官宇将自己的修爲壓制到元嬰巅峰期,因爲化神期無法在凡界出手,隻有将自己修爲壓制到元嬰期,才能在凡界出手。
這些元嬰期修士裏,有相當一部分是陣法大師,當然其中也包括李虎臣。
三個時辰之後,一行人已經到達了拈花城。
到達拈花城之後,一行人直接往城主府走去,因爲這拈花城和十陰山之間布置的有結界。
這些結界也是三百年前陣法大師所布置,囚魂陣有三十六處結界,但是隻有這一處結界能出入。
本來布置好囚魂陣之後,陣法大師給城主留下話,不準其他人随意進入。
每個陣法都有入陣令牌,這個囚魂陣也不例外,布陣者給城主留下一枚入陣令牌,一旦囚魂陣有問題,這個入陣令牌就會顯示。
這樣的話,也更方便禀報布陣者,及時的穩固陣法。
但是,随着時間的流逝,城主動了歪心思,他找能工巧匠複制入陣令牌。
然後,用入陣令牌做起了生意,隻因爲十陰山有龍紋草,還有其他的靈藥,很多人都想碰碰運氣。
這件事後來傳到布陣者耳中,因爲布陣者衆多,所以都沒放在心上。
拈花城的城主沒少賺靈石,入陣一次一千下品靈石。
衆人浩浩蕩蕩往拈花城城主府疾馳而去,引起圍觀的人一陣驚呼。
“怎麽這麽多高階修士。”
“這些人是要掀翻拈花城嗎?”
......
衆人議論紛紛,這些元嬰修士充耳不聞,繼續朝着城主府疾馳而去。
不過,随着上官宇一揮手,一道道白光鑽入圍觀的人眉心中,這些人眼神立馬清澈,忘了自己看到了什麽。
瞬息的時間,衆人已到城主府。
城主府大門處,有兩個築基初期修士守門,見一群高階修士過來,慌忙迎了上來。
“諸位是要購買入陣令牌嗎?”
這時上官宇的臉色極差,一擡手這個築基修士的頭顱就掉了下來。
“一群腌臜潑貨,快讓江明滾出來。”
上官宇用極其憤怒的語氣說道,這種情況誰不怒,這些人好不容易布成的陣法,卻被别人當成了斂财的工具。
另外一個築基修士已經吓破了膽,站在那裏雙腿不停的顫抖,仿佛沒有聽到上官宇說話。
“不想死的話,趕緊去。”
上官宇如同利箭的目光,掃向那個在顫抖的築基修士,語氣之中殺氣十足。
剩下那個築基修士瞬間驚醒,連滾帶爬的往府中跑去。
不多時,一個身穿黃袍的中年男子,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府門口。
後面跟着一群兵勇,參将,師爺,管家,這些人好似都被吓破了膽。
黃袍男子慌忙對着衆人行禮,有些惶恐的說道。
“在下不知道諸位道友前來,所以禮數不周,請諸位道友勿怪。”
“江明,你真該死啊。”
上官宇用極其憤怒的眼神看向他,然後厲聲說道。
“上官前輩,晚輩确實該死,但是,望前輩看在晚輩看守結界幾百年的份上,饒晚輩一命。”
上官宇擡起頭,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然後冷冷的說道。
“你的肮髒府邸,本座不願進了,快去将府内的入陣令牌收拾一下,全部拿出來。”
“這個結界不需要你守了,隻給你半炷香的時間,否則别怪本座不客氣。”
一聽上官宇要收回令牌,江明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感,一閃即逝,他趕緊滿口答應,快速的往府中跑去。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江明将入陣令牌全部取了過來,上官宇用神識一數,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冰霜。
“一千多枚,你真夠膽的。”
“本座現在沒空收拾你,等辦完了大事,再說你的事。”
上官宇冷冷的說道,然後拂袖而去,衆人也跟着離去。
緊接着一道道白光鑽進城主府衆人的眉心,這些人立馬忘了自己看到了什麽。
不過,有很多的元嬰修士,也跟冷冷的瞥了江明一眼,殺意奪眶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