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有陣法隔絕,但是他依舊憑借強大的神識,探測到了裏面有動靜。
前面羅織的罪名,都是子虛烏有,最後一句殺師弟,确實是真實存在的。
李虎臣見有效果,繼續信口胡來的羅織罪名。
“太乾老賊,欺師滅祖,殺害自己的父母,兄弟。”
他喋喋不休,一共給太乾道人羅織了一千多個罪名。
最離譜的罪名是,太乾道人在小的時候,偷鄰村的狗。
這些罪名說出之後,他自己都笑了,他都不知道能夠編出這麽多的罪名。
現在的感覺就是詞窮,正當他準備繼續編的時候,這時洞府的大門轟然打開。
他擡眼望去,一個一身白衣,鶴發童顔的道人,從裏面走出了大門。
此人身高九尺,國字臉,濃眉大眼,身上的氣息極其的危險。
“爺爺,快救我。”
此時被捆住的馬行天迫不及待的喊道,似乎已經抓住了救命稻草。
此人應該就是太乾道人,他隻是瞥了一眼馬行天,眼中雖閃過一絲憐憫之情,但是一閃即逝。
他雙手背在身後,然後淡淡的對馬行天道。
“孫兒,你的元嬰被毀,已經沒法修行了。”
“這樣吧,爺爺送你一程,讓你免折磨。”
馬行天一聽爺爺要送自己一程,心中已是大急,然後痛哭流涕的說道。
“爺爺,你不管我了嗎,你要把我送哪裏去啊。”
太乾道人仰天長歎,然後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現在隻能拖累我,爺爺送你去極樂世界好不好。”
不等馬行天搭話,太乾道人眼神一動,一股無形的勁氣憑空而出,直接斬斬向馬行天。
這勁氣無堅不摧,就連那堅硬的藤條,輕易的被斬開,馬行天的頭顱與身體也一分爲二。
馬行天的眼睛圓睜着,一臉的不可思議,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爺爺會殺了自己。
解決了馬行天之後,太乾道人便把目光掃向李虎臣,然後冷冷的問道。
“是你一直在找本座嗎?”
太乾道人氣息強橫霸道,一時之間,李虎臣不敢與其對視。
李虎臣穩定了一下心神,心想若是現在就怕了他,那還會有勝算嗎?
他一震精神,眼睛朝着太乾道人直射而去,然後也毫不示弱的說道。
“沒錯,就是本座。”
太乾道人見此情況,忍不住冷笑了兩聲,然後問道。
“趙本座什麽事,你一個元嬰初期修士,竟然自不量力,此舉豈不是蜉蝣撼大樹嗎?”
李虎臣聽得他的話中之意,極其的自滿,然後不由得揶揄道。
“誰是浮遊,誰是大樹,也說不好。”
“就算是大樹,裏面是空心的,垂垂老矣,也可能不堪一擊。”
太乾道人聽後,心中倒是有些驚奇,然後眉毛一挑,厲聲問道。
“誰派你來的?”
李虎臣不緊不慢的答道。
“沒有人派本座來,本座是替師尊報仇的。”
太乾道人聽到師尊兩個字,不禁眉毛一皺,然後疑問道。
“師尊,哪個師尊?本座殺了這麽多高階修士,實在想不起來。”
“不過本座提醒你一下,過來尋仇的人,沒有人活着走出天玄宗。”
李虎臣輕蔑一笑,然後沉聲反駁道。
“那是你沒遇上本座,遇上了本座,盡管你是元嬰期修士,也難免命喪黃泉。”
“不跟你兜圈子了,本座的師尊,就是紫陽真人。”
太乾道人一聽,神情瞬變,臉上竟出現了妒忌之色。
“原來是紫陽師弟的徒弟,紫陽師弟有什麽好的,師妹喜歡他,師尊偏愛他。”
“就連他的徒弟,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險,也要替他報仇。”
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突然仰天長嘯,頓時方圓百裏之内,大地劇烈的震動。
就連萬裏無雲的天空,突然也變的烏雲重重。
太乾道人這麽一說,李虎臣瞬間明白了什麽事情,此人嫉妒紫陽真人,所以将他暗害了。
“你這賊人,死有餘辜,你做的壞事還不夠多嗎,做局誘騙散修挖雷靈石礦,也是你做的吧。”
李虎臣接着質問,眼中的怒氣奪眶而出,此人不配紫陽真人。
聽到此話,太乾道人恍然大悟,他冷笑道。
“那雷石礦原來是你采的,本座做好的局,被你給破了。”
李虎臣并不否認,反而揚聲說道。
“沒錯,就是本座采的。”
太乾道人眼神微變,開始仔細掃視面前這個膽大包天的修士,然後毫不羞恥的說道。
“沒錯,這些事都是本座做的,特别是殺死紫陽老賊,是本座做的最滿意的一件事。”
“本座風度翩翩,實力也比紫陽強,但是小師妹偏偏與他結成道侶。”
“就連師尊也偏心他,說他靈根優質,就連《上古五行同修術》也傳給了他。”
“本座重創紫陽之後,一時不慎,竟讓他逃了,否則本座必将他挫骨揚灰。”
“沒有了紫陽,本座千般追求小師妹,她竟然不理睬本座,最後她竟郁郁而終,這些事情千錯萬錯,都是紫陽的錯。”
“本座最後在一怒之下,聯合幾個元嬰修士,把師尊也給殺了。”
“這個老秃驢,說本座心術不正,從來沒有看起過本座。”
他越說越激動,最後歇斯底裏的喊道。
“該死,他們都該死,應該将他們殺盡,天底下敢惹本座的人,都該死。”
蓦然,他猛一揮手,一道毀天滅地的紫色光刃,朝着李虎臣疾劈而來。
“果然不愧爲老賊,此人突然發起偷襲,根本不講武德。”
李虎臣暗驚道,意念一動,金鱗盾便擋在身前。
“咣。”
一聲巨響之後,金鱗盾發出閃爍不定的光芒,仿佛有些撐不住。
但是,這力度太大,巨大的碰撞力,将李虎臣和護盾撞出幾百丈。
李虎臣不敢遲疑,手掌往後一翻,一股飓風憑空出現,飓風迅速托着他飛退的身子,慢慢的穩站住。
“五品法寶護盾,飓風術,小子,你實力很強啊!”
太乾道人輕笑着說道,不知道是誇,還是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