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之下的弟子,開始對這場大戰評頭論足,元嬰老祖的死傷,好像對于他們來說,好像無足輕重一般。
一個穿藍衣的築基修士,雙手抱膀,一邊舉頭看天,一邊對着身邊的黃衣修士說道。
“這幾個元嬰老祖也太弱了,四個人死了一個,傷了兩個,還有一個灰溜溜的回來了。”
他這一番話,嘲笑的意味更大,黃衣修士聽了他說的話,有些氣惱的說道。
“他們都該死,他們喪盡了天良。”
“特别是那個太乾老賊,若是他不留下那個毒咒的功法,他那孫子怎麽會每個弟子都下毒咒。”
“他們想把我們給他綁到一塊,就是爲了必要的時候,讓我們替他死。”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從煉氣期,到金丹長老,沒有一個不抱怨太乾老祖的。
不過,這些話李虎臣聽不到,畢竟隔了一個護宗大陣,大陣有隔絕聲音和作用。
若是他聽到了下面這些人的對話,那勝算就更大了,他現在就在考慮,會不會誤傷天玄宗的低階弟子。
這些人是無辜的,他們本身沖着大宗門來的,結果卻被宗門的高層下了毒咒。
現在李虎臣一直滞立在大陣之上,他激發了木藤,将燒焦的刀疤臉也捆了起來。
刀疤臉要比馬行天好一些,馬行天元嬰被毀,全靠丹藥維持,若沒有大能施救,最多能活上三天。
他掏出匕首,一臉陰笑的着走向黑如焦炭般的刀疤臉,匕首在手中随意的旋轉着。
“道......道友,你要......幹什麽?”
刀疤臉被燒的嘴也有點不利索了,也許因爲害怕,結結巴巴的說道。
“幹什麽,當然是好玩的。”
李虎臣詭笑着說道,手指輕輕一彈,一股勁力激射而出,斬斷了有半尺的木藤。
他拿着匕首,朝着刀疤臉裸露的地方,輕輕的劃去。
一下。
兩下。
......
隻聽得一聲聲的慘叫,用慘絕人寰來說,毫不誇張。
“道......友,你......你到底要怎麽樣?”
刀疤臉忍住疼痛說道,看來他似乎有些扛不住了。
“怎麽樣,你如實回答本座的問題,會讓你少受一些痛苦。”
刀疤臉連連颔首,眼神之中,盡是求饒之色。
“告訴本座,天玄宗總共有多少修士。”
這個問題倒是出乎刀疤臉的意料,他覺得對方應該是問師尊的情況才對。
但是,他恐怕耽擱時間長了,對方再用匕首在自己身上亂劃。
“有,有四千多人。”
李虎臣聽到回答之後,眉頭緊皺,然後繼續問道。
“這四千多人,有多少金丹修士,有多少築基修士?”
刀疤臉繼續如實回答道。
“十八金丹修士,三百多築基修士,其他的都是煉氣期修士。”
“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金丹和築基修士.....”
這句話倒不是問刀疤臉,而是他在自言自語,他正在想如何同時解決這些人,絕對不能讓自己變的被動。
那刀疤臉見李虎臣自言自語,以爲對方感覺沒有勝算,所以語氣變的有些嚣張。
“道,道,道友,這些人一旦參與,必定會死戰,因爲他們都被宗門下了千機咒。”
“什麽,千機咒。”
李虎臣聽到這三個字,猛然的想起夏皇曾給自己下過血咒,還有十陰王給自己下的骷髅印。
這些見不得光的毒咒和印記,都是爲了控制别人。
“我勸閣下還是早些離去爲好,你一人如何能擋住我天玄宗幾千人。”
刀疤臉有些得意的說道,似乎料定對方有些沒底氣。
李虎臣目光一愣,心中暗道,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
他匕首随意的一轉,猛的朝刀疤臉身上紮去,然後訓斥道。
“得意什麽啊,天玄宗人多又怎麽樣,本座還是先紮你幾刀,解解恨。”
然後,又往刀疤臉紮了幾刀,然後揶揄道。
“隻要太乾老賊不出來,我就要用匕首紮你,一刻鍾,紮一次。”
刀疤臉大驚,他的身上早已血流如注,好在他是元嬰修士,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不過,要是時不時被紮上一刀,這也太痛苦了,然後趕緊求饒道。
“道,道,道,道友,不要再,再紮了,饒了我吧。”
李虎臣頓感可笑,然後學着他的語氣說道。
“怎,怎,怎,怎麽饒你。”
刀疤臉語氣卑微道。
“隻,隻,隻要您不紮我,我什麽都願意說。”
李虎臣聽到此話,眼中閃現了一絲狡黠,然後繼續問道。
“太乾老祖,在哪裏?”
其實這種話,他是明知故問,就是爲了聽太乾老賊的徒弟親自說。
“師,師,師尊,就在宗内,在閉關。”
“他的洞府在哪裏?”
“那座最高的山峰的山頂之上,就是他的洞府。”
刀疤臉不假思索的說道,在他眼中現在他自己的安危才最重要。
自己的師尊也不是啥好東西,自己的徒弟都被打成這樣了,依舊選擇無視。
“太乾老賊,爲什麽閉關。”
“禀,禀,禀報道友,因爲他進階化神失敗了,需要閉關療傷。”
“這老東西已經閉關将近二百年了,誰也不見,除了他那個掌門孫子。”
說到此處,刀疤臉忍不住用眼斜了一下,同樣被藤條綁住的馬行天。
李虎臣聽了之後,然後繼續問道。
“如何激那老東西出來?”
刀疤臉思索半天,然後歎了一口氣道。
“那老東西受了傷,盡管已經閉關多年,估計也沒完全恢複。”
“所以說,很難激他出來,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道友将這護宗大陣給破了,再破了他洞府的大陣,就可以激他出來了。”
刀疤臉這段話,說的确實有道理,那老賊十分的狡詐,他的孫子和徒弟都被傷成這樣了,依舊不願意出洞府。
由此可見,此人根本沒有任何的道義,他也根本不重視任何人。
又過了一個時辰,根本沒有人出陣,就連那金姓修士也不再出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