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西山三鬼活到現在,絕對的不是靠一股蠻力,武力,智謀,缺一不可。
“那我們三人便送閣下去死。”
長髯修士用十分冰冷的語氣說道,在他眼中李虎臣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大哥,二哥,就不勞煩二位哥哥出手,讓小弟解決了他。”
“兩位哥哥隻需幫小弟掠陣也好。”
黑衣修士自告奮勇的說道,再說對方是羞辱的他,他還是盡量少麻煩兩位哥哥爲好。
有了兩位哥哥的助陣,他最起碼沒有了後顧之憂。
從他的稱呼基本可以辨認出,紫衣長髯是三人中的老大,黃袍瘦削男子是他們中的老二。
“也好,大哥,就讓三弟先與他對決一番,省的有人說咱們西山三鬼不守規矩。”
一直不說話的黃袍瘦削男,也忍不住替黑衣男子說了句話。
長髯男子也沒說什麽,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不過,他心裏想說的是,二弟你這話有瑕疵,咱們西山三鬼啥時候講過規矩。
現在倒好,三人選擇對李虎臣最有利,一對一,簡直是輕松的不得了。
李虎臣對于三人的決定更是滿意,他本來想着三人若是一起上的話,必須要用連弩。
有了兩位哥哥的允許,黑衣男子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一運真氣,身形一動。
隻見他的速度極快,身形如同鬼魅般,朝着李虎臣疾攻而去。
隻見他舞起長劍,如同遊龍般輕盈,掃,挑,崩,拍,一時之間刀光劍影充斥整個戰場。
李虎臣見此人劍法了得,不過就是手中的長劍不太行,也是鏽迹斑斑。
這柄長劍大概率也是在坍塌的寺廟中撿的,他隻好打起十二分精神,跟黑衣修士認真的對戰起來。
此時黑衣修士右手急速的轉動劍柄,一記青龍出海蕩然而出,劍氣形成了一個五尺的圓形。
這個由劍氣組成的圓圈,快速的向李虎臣逼近,連續不斷的劍鳴聲,時時刻刻在震懾人的心魄。
李虎臣輕蔑一笑,真氣通過手中的勞宮穴,沁入長劍之中。
隻見他猛的橫掃,一道丈餘的劍氣,呈弧形向着對手的圓形劍氣橫斬而去。
這記劍招喚作劈天斬日,是《太虛劍法》中比較淩厲的劍招。
兩者相碰,發出“砰”得一聲巨響,劍氣四溢,近一點的巨石,被劍氣劃出四五道深痕。
李虎臣後退一步,心中略感驚訝,這黑衣人的功力竟如此深厚。
黑衣修士則被震退一丈有餘,他暗自心驚,面前此人果然厲害,自己用盡全力的一擊,居然被他輕易化解。
雙方僵持片刻後,李虎臣率先出手,他腳踏奇步,如幻影般沖向黑衣修士,劍招淩厲,不給對方絲毫喘息的機會。
黑衣修士見狀,連忙施展身法躲避,同時揮劍反擊。
但李虎臣的攻勢如潮水般源源不絕,讓他漸漸落入下風。
黑衣修士出劍越來越慢,李虎臣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眼看黑衣人危在旦夕。
“三弟我來助你。”
黃袍瘦削修士大喝一聲,猛的一踏步,身形淩空而起,右手舉起闆斧,直接朝着李虎臣猛劈而下。
此人内力也不弱,闆斧未到,勁風如刀般,刮的李虎臣臉上生疼。
李虎臣側身躲開,順勢一劍刺向黃袍瘦削修士的胸口。
黃袍瘦削修士招式已老,無法變招,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劍尖離自己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黑衣修士揮劍擋住了這一擊。
但李虎臣的劍勢并未減弱,他手腕一抖,劍招一變,化作數道劍光,分别襲向兩人。
黑衣修士和黃袍瘦削修士大驚失色,急忙向後退去。
然而,李虎臣的攻擊如影随形,讓他們無處可躲。
“二弟,三弟,我來助你。”
長髯修士“锵”的一聲,抽出背後的金絲大環刀,此刀雖有鏽迹,但是依舊能感到寒氣逼人。
此人輕輕一躍,便躍至李虎臣身後,一記翻江倒海,長刀砍出,刀氣淩厲,似乎避無可避。
李虎臣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強大氣勢,腳輕點地,身子向右一側,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刀。
刀鋒擦身而過,削掉了自己的一層衣服。
随後他以劍撐地,整個人倒立起來,雙腿如旋風般踢向長髯修士,這便是腿法之中的旋風腿。
長髯修士沒想到李虎臣如此靈活,連忙用金絲大環刀護住身體。
李虎臣的雙腳重重地踢在刀身上,發出“铛”的一聲巨響。
長髯修士隻覺虎口一麻,趕緊暗運真氣,身形才算站穩。
他心中暗驚,這人好強的身手!
此時,黑衣修士和黃袍瘦削修士再次殺了過來,三人呈合圍之勢,将李虎臣困在中間。
李虎臣身陷包圍,卻毫無懼色,臉上則是無比的堅毅,生死早已看淡。
他劍法靈動,身形飄忽,在三人的圍攻下遊刃有餘。
金色大刀,刀風淩厲,刀勢沉重,力逾萬斤。
闆斧遇強則強,一時之間,戰場之上斧影重重。
兩柄長劍,輕靈通透,劍法飄逸,劍鳴清脆,攝人心魄。
一時之間,戰場之上,刀光劍影,劍氣,勁力,刀風,四散激射,周圍的巨石,被輕松擊碎。
“如此下去,可不是長久之計。”
李虎臣暗自想道,他必須要從三人之中,解決掉實力最弱的一人,這樣才更好對付剩餘的兩人。
“出奇招。”
李虎臣靈光一閃,右手揮劍,迅速的打退長髯,黃袍瘦削兩人的攻擊。
黑衣男子又揮起長劍,向着李虎臣橫削而來。
李虎臣左手一探懷中,猛的一甩,“嗖”的一聲,隻聽的黑衣男子的一聲慘叫,便撲通一聲往後倒去。
另外兩人見勢不對,猛的往後飛掠而去,揮舞起武器,做好防護。
“你......你,你竟然使用暗器。”
黑衣男子躺在地上,怒不可遏的說道。
他左手緊緊捂着左眼,隻見一個黑色的飛镖,緊緊的插在他眼窩之中,正在“呲呲”的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