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臣也暗暗欣賞對方的劍術,在劍術上能跟他對決這麽久的,暫時還沒有遇見。
“再來。”
李虎臣輕喝一聲,身形一轉,便向着甄浪飛掠而去。
離甄浪還有八尺的時候,劍尖一點,身形騰空而起,雙手執劍,向着甄浪猛劈而去。
這便是太虛劍法中的泰山壓頂,速度極快,重逾千斤,要是一柄重劍,對方就徹底無解了。
隻見劍氣縱橫,如同一張巨網,向下面之人猛蓋而下。
甄浪也不慌,左腿猛一跨出,便跳出三丈遠。
雖有劍氣擦身而過,卻隻是削掉了一層衣物,身體卻毫發無損。
甄浪身體一轉,往前飛掠,猛的舞了幾個劍花,長劍直刺而出。
正是劍招之中的猛虎出山,特點是速度快,直刺效果好,對手猝不及防。
李虎臣也不着急,懷中一摸,一柄飛镖激射而出。
這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飛镖的速度之快,連甄浪都大驚失色。
他身子一轉,飛镖擦身而過,攻勢已破。
李虎臣乘勢躍起,揮出寶劍,暗運真氣,用劍脊直接拍在了甄浪的右手之上。
“啪。”
一聲輕響之後,隻聽得“當啷”一聲,甄浪長劍脫手,掉落在地上。
李虎臣擡眼看去,他的右手虎口淌血,手掌已開始腫脹起來。
他幹脆閉上眼睛,神情決然的說道。
“沒想到浪子神劍今日遇上對手了,在下心服口服。”
“道友,在下願賭服輸,動手吧。”
此人的作風倒是讓李虎臣刮目相看,其他人一遇危險,便卑躬屈膝,沒有一點骨氣。
此人倒是一個鐵骨铮铮的漢子,雖然名字有些不太講究,但是做人有些骨氣。
這讓李虎臣有些刮目相看,甄浪的劍術也不錯,這讓李虎臣起了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冤家宜解不宜結,再說與他的對戰很過瘾,再加上此人沒有下三濫的手段。
這讓他在李虎臣的心中增加了好感,也慢慢沒有了殺他的欲望。
“你走吧,你已經願賭服輸了。”
“本座也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劍,拿走吧。”
這句話一出,讓甄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小心翼翼的重複道。
“道友,确定要放在下走嗎?”
這讓李虎臣有些生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不走,難道還要本座留你吃飯嗎?”
甄浪臉上挂滿了感激之色,給李虎臣行了個大禮,然後十分鄭重的說道。
“道友,可否報上姓名,容在下日後再報。”
李虎臣心裏也有些踟蹰,不過看此人說的情真意切,也選擇了如實相告。
“本座千佛國虎王宗李虎臣,無需你報答,你走吧。”
甄浪再次一揖到地,然後拱手向李虎臣說道。
“在下妙心國神劍山莊的少主,道友饒在下一命,必當後報。”
說完之後,一拱手,便向遠處疾馳而去。
李虎臣不知放了此人,是否是正确的選擇,對錯都是自己的選擇,多思無益。
不過,他還是很謹慎,躲在一個巨石後面,将連弩從包袱取出來。
他趕緊跑到了一個巨石後邊,偷偷的瞄着走遠的甄浪。
正所謂,殺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隻要甄浪有任何的不軌行爲,他會立馬用連弩将其射死。
有些人道貌岸然,說的都很好聽,到了關鍵時刻喜歡暗算别人。
甄浪沒有絲毫的不軌動作,反而是在走出三四裏後,還向着李虎臣所在的方位,跪下磕了一個頭。
此舉讓李虎臣十分的感動,徹底放棄了暗算甄浪的想法。
他則是繼續繼續向下一個寺廟疾馳而去,走了有二十多裏的路程,李虎臣來到一個規模較大的坍塌寺廟。
寺廟的大門沒有塌,李虎臣擡頭看去,大門的匾額上寫着“羅漢寺”。
“原來是羅漢寺,怪不得這麽大,十八羅漢肯定需要更大的地盤。”
李虎臣暗自分析道,然後從大門口走進,開始從左邊第一間開始尋寶。
第一間坍塌不嚴重,李裏面供奉的是十八羅漢的第一位,叫做坐鹿羅漢。
坐鹿羅漢的雕像高八丈,李虎臣在其中找尋了半個時辰,依舊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
第二間大殿供奉的是歡喜羅漢,是十八羅漢中的第二位,這間大殿并沒有尋到有用的東西。
緊接着,李虎臣一間一間的尋找,浪費了将近四個時辰,依舊沒有什麽進展。
他爲了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每進一間羅漢殿,便磕上幾個響頭。
一是爲了贖罪。
二是爲了奇迹發生,畢竟禮多人不怪,磕頭多了,羅漢也喜歡。
既然是沒什麽東西,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他趕緊走出了羅漢寺。
他剛走出羅漢寺,從西邊迎面走來三人。
這三人手中都有武器,一人手中有一長槍,一人手中有木棍,一人手中有一個長刀。
從新舊程度來看,這些東西好像都是鏽迹斑斑的,就連那根長棍也是黑不溜啾的。
這些個武器,可能是在寺廟找到的,現在大家都沒有靈力,根本不知道這些個鐵器是不是法器。
是法器的話,等級一定不會低,不是法器的話,也可以拿來防身。
來一趟不容易,就算弄不到七寶金剛傘,整點其他的東西也行。
“道友,看樣子尋到了不少東西啊。”
拿長槍的漢子眯着眼問道。
此人是一個光頭,一臉的兇惡之象,雙眉光秃秃的,雙眼陰骘。
他右邊的人是一個鬥雞眼,手中拿了一個木棍,他的雙眼始終無法聚焦。
給人的感覺特别的不尊重,認爲不正眼瞧人。
光頭左邊之人濃眉大眼,手中握着一個單刀,那柄丹單刀鏽迹斑斑。
從這三件武器看來,這三件東西肯定不是法器,可能是之前的僧人練習工具。
首先,那個木棍就不是法器,禮虎臣是沒見過木質的法器。
其次是那柄單刀,單刀上鏽迹斑斑,哪有法器會生鏽呢。
第三是那杆長槍,先不說槍,就是槍頭處的紅纓,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了。
“看什麽看,我們老大問你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