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臉男子的胸膛之上,出現了一個手掌大的凹坑,這個凹坑将近有三尺深。
李虎臣将那人腰上的十幾個儲物袋,一個個取下放到自己的包袱當中。
正當他準備去下一寺廟時,有一個清亮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道友好手段啊!”
李虎臣循着聲音看去,并沒有看到有人,便四周環顧。
“嗖。”
一道破空的聲音響起,一道白光向李虎臣激射而來。
李虎臣來不及多想,抽出寶劍,一記巧取昆侖,對着激射而來的白光,輕輕一撥。
那白光“當啷”掉落在地上,他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支飛镖。
“嗖。”
“嗖。”
又有兩道破空聲響起,兩道白光從兩個方向激射而來。
“陰魂不散。”
李虎臣暗罵一聲,左手猛的舞起長劍,便是那記滴水不進,劍氣聚攏,好似一個巨大的銀色圓盤。
右手則是猛的一甩,一柄短刀激射而出,直接朝着那道白光撞去。
“當。”
先是圓盤擋住了左邊的飛镖,右邊的短刀則是直接撞掉了,那支激射而來的飛镖。
“啪啪。”
兩聲鼓掌的聲音,十丈之外巨石後面,走出一位白衣修士。
擡眼望去,此人一襲白衣,長發如瀑,劍眉星目,身高八尺,身後背了一柄寶劍,真是一個世上無雙的翩翩公子。
“道友的功夫着實不錯,在下十分的佩服。”
這個白衣公子相當的有禮貌,說完之後便向李虎臣躬身抱拳。
這倒是讓李虎臣十分的欣賞,也給對方回了一禮,然後十分嚴肅的問道。
“道友,藏在後面,有何貴幹。”
那公子也不着急回答,撐開手中的折扇,扇了兩下,便有些歉意的說道。
“在下有些魯莽了,在下見道友功夫高強,所以才魯莽出手。”
“在下甄浪,綽号浪子神劍。 ”
此人彬彬有禮,整的李虎臣也有些懵,不知此人要幹什麽。
防人之心不可無,李虎臣還是很警惕的問道。
“甄道友,到底有何貴幹?”
甄浪聽了之後,輕笑一聲,然後十分正式的說道。
“大家都叫我劍癡,我看道友也背有長劍。”
“不如咱們比試一番,雙方各下賭注,輸赢無論,生死有命。”
原來在這等着呢,肯定對方是想要他身上的東西,隻是掠奪的方式不同而已。
李虎臣徹底弄清了對方的心思,然後選擇将計就計,饒有興趣的說道。
“比試?雙方的賭注又是什麽?”
甄浪用合住的折扇,輕輕敲打着手心,然後笑着說道。
“道友的賭注,就是背上的東西,加道友的一條命。”
“在下的賭注,便是在下身上的東西,加在下的一條命。”
“唰。”
他猛的抽出背上的寶劍,此劍寒芒熠熠,看起來甚是不凡。
既然都是掠奪,爲何要如此的啰嗦。
“好,本座就陪你玩玩。”
“唰。”
李虎臣也抽出了身後的寶劍,唰唰舞出幾道劍花,護在身前。
“得罪了,請刺招吧。”
甄浪左手掐了個劍訣,右手持劍,腳尖一點,身形如飛燕離地而起, 長劍刺出,向着李虎臣飛掠而去。
“好一記飛鳥投林。”
李虎臣贊歎一聲,右手一轉劍柄,左腿一點地,身形也像利箭般飛掠而出。
不過,和甄浪不同的是,他隻是将長劍護在胸前,而不是直刺出去。
頃刻間,兩人相距不到三尺,李虎臣緊握劍柄,手中以極快的速度轉起。
刹那間劍氣四溢,形成了一個喇叭形狀的劍氣造型,并發出清脆的嗡鳴聲。
“好一招秀才敞衣。”
甄浪發自内心的贊賞,此劍招确實是極好的防禦之勢,外面打,越往裏越細。
喇叭形狀的劍氣長筒,正牢牢的将甄浪的長劍困住。
甄浪若是再往裏去,很有可能胳膊就會被削掉。
甄浪也不愧爲一個劍修,他也使出了類似于同樣的招術,隻是他是看樣學樣。
李虎臣見勢,也對對手暗自贊歎,他手勢一動,将劍橫起來,使出了一記滴水不進。
甄浪見長劍無法進攻,一甩劍柄,長劍脫出而出,瞬間圍着李虎臣的身體旋轉起來。
等旋轉到他的身後,李虎臣身形一動,調轉身體,刺出長劍,直接輕輕的拍向甄浪的長劍。
“啪。”
“當啷。”
甄浪的長劍直接掉落在地上,甄浪見形勢不對,猛的一甩,一隻飛镖向李虎臣激射而去。
李虎臣聽到風聲,不敢大意,身形一閃,算是躲過了飛镖的攻擊。
此時,甄浪一個翻滾,順勢撿起了地上的長劍。
“果然是好手段,聲東擊西。”
李虎臣不由得贊賞道,此人長劍落地,若是不發出飛镖,對手一定會撿起,自己變成了赤手空拳。
甄浪也不搭話,長劍唰的一下,朝着李虎臣橫斬而去。
李虎臣和甄浪隻相距四五尺,瞬間劍氣縱橫,劍芒吞吐,竟達尺餘。
李虎臣不願硬剛,腳尖一用力,身子像利箭般,倒飛而去。
避開這一擊後,甄浪将劍托在後面,身形一動,再次欺身而上。
李虎臣不再後退,持劍上揚,直接朝着甄浪猛劈而下。
這便是最剛猛的劍招,名字叫力劈華山。
此劍招勢大力沉,若是對手力量薄弱,或者無巧招破解,這一劈,便可将面前之人斬殺。
“粘。”
甄浪将劍一上撩,隻聽“當”的一聲,兩柄劍如同粘到了一起。
甄浪順勢慢慢轉動長劍,轉了半圈之後,将對手的長劍給甩了出去。
甄浪順勢長劍一撩,便向李虎臣腹部撩去。
李虎臣見勢大驚,此人不愧爲浪子神劍,速度竟如此之快。
他長劍朝下,順勢一橫劃,來了一記秋風掃葉,便将對方的長劍隔開。
不等反應,劍勢一轉,直接朝着甄浪橫削而去。
甄浪大驚,身子往後探去,但是速度還是慢了一點,隻聽“呲啦”一聲。
甄浪腰部的衣物被劍芒削出半尺的缺口,腰部還劃出一道半寸的傷口,正在汩汩的流着血。
不到一息的時間,甄浪下半身的白衣,已經變成了血衣。
“道友,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