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保守估計,李家前來的神通境應該在四位左右。”
“當然,這些都是林凡的猜測。”
“大軍人數不知,妖獸無數,再加上四位神通境和一位鬼神莫測的統帥。”
“林凡實在是不敢貿然定下計策。”
“隻能先用最穩妥的方式,待到将一切都了解後,在徐徐圖之。”
方多福雖說對林凡這個答案有些不滿,但卻也知曉,此方法确實最爲穩妥。
但現在的問題就是,這個應對方式本身就是最他母親不穩妥的。
你這會和我玩雞毛深沉呢?
随即擺了擺手,示意其先下去吧!
林凡躬身一拜,随即快步走出了大殿。
良久之後,一道又一道的身影快速駛入大殿之中。
随着人影的快速出入,天邊最後一絲餘晖,也盡皆被黑暗所吞噬。
夜色降臨。
今夜的方家格外不平靜。
武者們行色匆匆,身影矯健的穿梭夜色之中。
照明法寶頻頻亮起,餘晖落在衆人臉上。
一個個面容嚴峻,眉頭緊鎖。就好似一張緊繃的弓弦,随時将要發射一般。
眸中寫滿了堅毅果決。
身披戰甲手持兵刃,每一步踏出都充滿着迫切之感。
人影交錯間,不時傳出盔甲碰撞的金鐵交融聲,但卻沒有一人因此停留片刻。
戰馬在低鳴,野獸在嘶吼,映襯的此處氣氛更加的壓抑沉重。
林凡身影孤寂的站在人群之中。
今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看着衆武者銳利如鷹般的眼神,不知爲何,隻覺得的自己與此處場景有些格格不入。
就在這時,幾道沉重的腳步聲突然在其後方響起。
這一刻,衆武者連忙放下的手中的動作,齊齊向林凡身後看去。
林凡也于此刻轉過身去,隻見幾道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林凡身後。
方多福,方厲,武毅,牛馬二衛,就連瘦瘦都顯化本體站在了那裏。
瞧你瓦的,這大半夜的幾人像鬼一樣。
想吓死誰嗎?
林凡剛要躬身行禮,方多福便揮手示意,止住了其動作。
在幾人出現的刹那間。
衆武者瞬間屏住了呼吸。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決戰的時刻來臨了。
在這一刻,方多福終于将視線重新看向了林凡。
“林凡,就按照你說的做就好。”
“切記一定要堅持住。”
“屬下,定誓死完成任務。”
聽到林凡這麽說,方多福随手丢給了林凡一件玺狀物,便不再繼續言語,轉而看向方家衆人。
一道道命令,被其布置而下。
随着一位位長老上前領過令牌,大軍緩緩駛出了戰争堡壘,朝着風源城的方向進發。
就在這時,林凡連忙快步上前,一臉僵硬的說道:
“那個。。。。。。。。。。”
“家主您是不是忘記了點事?”
“何事?”
“屬下前去拖住李家衆人,該調用多少人馬?”
此話原本林凡是不想問的。
可眼前的這般景象,說實話他不問是真的不行了。
人他母親的都快走光了。
“放心,本家主自會給你留下一些人手。”
“此外,你手中之物乃是本家主的印信,手持此物,自可沿途調用一切武者。”
說完這話,方多福轉頭看向龍衛說道:
“切記,一定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好林帥。”
“屬下遵命。”
龍衛聽到方多福這麽說,連忙躬身朝其行了一禮。
林凡見狀,頓時一臉惶恐的出言喊道:
“家主。。。。。。。。。。。”
“林帥勿擾,此物你且随時背在身上。”
“于關鍵時刻将其丢出,可保你一命。”
“切記,萬萬不可将其收入儲物戒中,定要時刻将其背在身上。”
說完這話,方多福便沒再繼續搭理林凡。
猛然暴喝一聲。
“出發!!!!!!”
話罷!數道身影拔地而起,化做一道流光瞬間消失。
近乎同一時間,号角聲驟然響起,尖銳而又嘹亮,徹底劃破了黑夜的寂靜。
數萬武者齊齊而動,猶如猛虎下山一般,勢不可擋。
林凡看着眼前的一切,頓時呆愣在了原地。
良久之後,才堪堪回過神來。
環視了一圈餘下的武者,臉色頓時變的無比鐵青。
方多福,我敲你瓦。
就他母親的,可這老子一個人坑是吧!
兩萬餘衆,方多福就他母親的給自己留下了兩萬餘衆武者。
這怎麽擋,這拿雞毛擋李家啊!
就在這時,林凡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麽一般,眼角一陣抽搐。
我敲你瓦的。
畜生,畜生啊!
這就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此處戰争堡壘亦要有人留守,兩萬餘衆武者怕是連留守此地的兵力都不夠。
汝不知林青陽的經曆就在眼前否。
這他母親的搞什麽?
手下沒兵,算個雞毛的三軍統帥。
讓老子一個光杆司令,手持家主印信去虛空暴兵嗎?
先不說李家動手黎城淪陷的消息還未傳出,就單說自己此刻的名聲。
林凡用菊花都能想到,這其中的難度該有多大。
瞧你瓦的,不玩了。
誰他母親的愛擋誰擋,老子活不起了。
想到此處,林凡猛然一腳踢向了方多夫留下的秘寶。
“哎呦~~~~~~~~~”
就在林凡的腳落在秘寶之上的時候,一道痛呼聲瞬間響起。
瞧你瓦的,這是什麽鬼東西。
怎麽這般硬。
林凡雖說知曉方多福留下的秘寶,自己斷然沒實力将其損壞。
原想着憑自己的氣力,即便不能毀壞此物,但将其踹動還是随随便便的。
可此物非但紋絲未動,還将自己硌的腳背生疼這就太離譜了。
他母親的,疼是真疼啊!
林凡一邊抱着着腳,一邊用視線打量着這件秘寶。
起初還未發現什麽端倪,可越看之下,臉色越是難看。
待到湊近一看,險些一口血噴出來。
此物美玉雕琢而成,其上方雕刻着精美的花紋,看起來尤爲的神秘。
自上向下看去,好似花瓣盛開。
還雕刻着一條陽魚,波紋轉動間,充滿着無窮生機。
視線所及處最爲寬大,再向下看去,随着越往下就越窄,直至一端徹底沒入泥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