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必須如此做。
對于他來說,絕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正常情況下,以安善的情況自己連想都不敢想。
而現在的情況卻是完全不同。
随着陸戮借助絕命蜈蚣咬中安善,對于自己來說,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進入空間陣法,蘇辰立刻啓動,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聖龍宗。
蘇辰的身影瞬間出現,格外的警惕,現在的他已經重新易容,不再是之前的淩霄模樣。
“老大,我們無法确定安善的蹤迹。”
“我有辦法。”
立刻以最快的速度獵殺一位弟子,并且施展秘術占據身體,這樣就可以大搖大擺地留在聖龍宗。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想要鎖定安善的身影。
算算時間。
距離安善毒發還剩下兩天時間。
要是安善真的隕落,就算是自己得到又能怎樣。
“宗主怎麽樣了?”
“小安,你剛剛進入内宗,不好好修煉,怎麽關心宗主。”
“哎,我也不想宗門出事。”
“宗主這次被絕命蜈蚣咬中,恐怕兇多吉少,聽說隻剩下兩天時間。”
“宗主如今在何處。”
“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不希望宗主有事。”
“宗主在落潮院。”
聽到落潮院三個字,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落潮院。
如今的安善全身上下都是黑斑,眼神渙散,整個人的氣息都很是淩亂。
所有長老齊聚,一個個擔心不已。
“陸戮那個王八蛋,要是宗主出現點意外,我肯定不會放過他。”
“宗母的事情肯定是陸戮所爲,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有這樣的準備,飼養絕命蜈蚣,就是爲了對付宗主,真是夠狠的。”
“宗主對陸戮父子那般好,他們狼心狗肺。”
“算了,别提陸戮了,我們現在還是想想辦法,看看如何救宗主,絕對不能讓宗主出事。”
“沒錯,宗主還有兩天時間,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宗主隕落。”
衆長老都是焦急不已,因爲宗主絕對不能有事。
“各位長老,我能進來嗎?”
“你是何人?”
“我叫安分圖,曾經我父親帶我前往過西域,我也見過絕命蜈蚣,我可以嘗試替宗主解毒嗎?”
啊?
聽到此話的所有人都是臉色大喜,他們當然能看得出來,此人是聖龍宗的弟子,立刻招招手,說道:“趕快進來。”
當蘇辰走進落潮院的時候,其中一位長老急不可待的問道:“你剛剛所說可是真的?”
“我不敢有絲毫的欺騙,但解毒。”
看着支支吾吾的安分圖,各位長老都是急不可待,說道:“有何事盡管說,莫要吞吞吐吐,隻要你能夠治好宗主的毒,你以後就是宗門的功臣。”
“快說,你需要什麽,隻要我們做到的,一定幫你搞定。”
蘇辰想了想,很是爲難的說道:“想要替宗主解毒,需要一種秘術,而這種秘術我修煉過,就是以血還血,用我的血換宗主的血,并且我替宗主換血後,我必死無疑。”
聽到這樣的解毒方法,所有長老都沉默下來。
以血換血,的确很麻煩,尤其是還要犧牲自己的性命,無論換做是誰,恐怕都無法做到舍生取義。
但,各位長老都明白一件事。
要是安分圖不願意舍生取義的話,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安分圖,那你的意思呢?”
“各位長老,我視宗門爲家,而宗主就是家長,我不希望看到宗主有事,宗門沒有我可以,但不能沒有宗主,所以我決定了,犧牲我來成全宗主,絕對不能讓宗主有事。”
看着面前的弟子,所有長老都是震驚不已,似乎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弟子,竟然還有這樣的覺悟。
要不是親眼所見,當真是難以置信。
很是感動,真的很感動。
此事要是換做他們,能夠做到嗎?
肯定是無法做到,所以他們很是佩服此人。
下一秒鍾,所有長老全部朝着蘇辰躬身行禮,說道:“我們代表宗門感謝你,一定會将你的牌位放入祖祠。”
“各位長老,我臨死之前,能求你們一件事嗎?”
“說,隻要我們能做到的事情,必定會答應你。”
此刻的所有長老,一個個都肅然起敬,因爲他們心裏真的很敬佩此子,爲了宗主甘願犧牲自己,換做任何人都無法做到。
“自從我進入聖龍宗以來,從未進入過聖龍閣,我想進入聖龍閣看看。”
“可以。”
蘇辰點點頭,說道:“各位長老,麻煩你們轉告宗主,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幫他解決絕命蜈蚣的事情,我現在先去聖龍閣。”
“好,這是令牌,明天我們等你。”
看着拿走令牌的青年,所有長老都是唏噓不已。
“真是好弟子,就是可惜了,要是他換血不隕落,一定要好好栽培。”
此刻。
房間内。
安善忍受着體内傳來的毒液發作,整個人心神都被染指,繼續這樣下去,他必死無疑。
已經過去五天,還是沒有找到驅毒之法,難道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死?
很是不甘心。
安善很是後悔,他實在沒有想到,陸戮會突然對自己出手,并且還肆意了絕命蜈蚣,讓他防不勝防。
“宗主,我們能進來嗎?”
“可以。”
等到四位長老進來以後,看到宗主的臉色徹底吓了一跳,他們明白宗主的情況很是不好。
“何事?”
“宗主,你還好嗎?”
問的都是廢話,安善卻還是說道:“你們在這兩天盡快選好宗主繼承人,等我過兩天坐化後,直接讓他繼承我的位置。”
四位長老都笑了。
“你們笑什麽?”安善很是憤怒,自己都已經快要死了,四人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簡直沒有将他這位宗主放在眼裏。
這是看自己快要死了,已經不藏着掖着了,憤怒的安善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四人,但最終還是隐忍下來。
現在的他,已經無法出手,絕命蜈蚣的毒已經蔓延到全身,随時都可以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