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的身影猶如鬼魅般出現在紫竹林。
并未立刻進入,因爲蘇辰感應到,如今的紫竹林似乎多了一層無形氣罩。
肯定是靜璇師太所爲,不單單是爲了防止自己,更是想要防範其他人。
難不倒自己。
蘇辰頭頂上空凝聚出複制血輪,一股股的複制力量緩緩碰觸到無形氣罩,趁着空隙蘇辰身影瞬間鑽了進去。
沒有任何的氣息波動。
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驚擾到任何人。
走到大運羅盤前。
要不是他意外發現碧雲庵地底秘密,自己也不會鎖定大運羅盤就是封印源頭。
“蘇施主爲何還要回來。”
就在蘇辰準備要探測大運羅盤的時候,背後頓時傳來不悅聲音。
轉過身,看着出現的靜璇師太。
“師太,你知道大運羅盤是封印源頭?”
事已如此,蘇辰也沒有繼續藏着掖着,開門見山的問道。
從靜璇師太的态度上,蘇辰大概能猜到,不出意外的情況下,相信這位靜璇師太應該是知道此事的。
靜璇師太點點頭,說道:“知道。”
“師太所爲?”
“不是。”
“碧雲庵所爲?”
“是,也不是。”
“我不太明白師太的意思。”
“蘇施主請坐。”
兩個石凳突然出現,蘇辰也沒有絲毫客氣,直接坐下。
等到靜璇師太坐下後,說道:“大運羅盤的秘密,這麽多年來,從未有人發現過,你是唯一一位。”
蘇辰笑笑,并未開口。
他也是靠着混沌吞噬訣,否則的話,同樣不可能探測到大運羅盤的秘密。
“整個碧雲庵地底,共有十二層,每一層都是屍骨遍地,根本不知道有多少的屍骨。”
有些驚訝。
原來不單單是一層,而是整整十二層。
這得多少屍骨。
“我碧雲庵作爲佛門清修之地,出現這樣的事情,的确是滑天下之大稽,不過這不是我碧雲庵所爲,嚴格來說,應該是當初碧雲庵第一代庵主,還有很多的先輩們一起努力。”
“師太,我聽不懂。”
“大運羅盤,還有另外一個名字,詭異羅盤。”
靜璇師太唏噓道:“當年小世界出現了一個極其恐怖的種族,我們稱之爲詭異一族。”
聽到詭異一族四個字,蘇辰心中一沉,他當然對詭異一族沒有絲毫的陌生。
當初自己剝離酆蓮體内的血脈,并且玥瑤體内的血脈變異,擁有着先天詭異本源,全部都是來自詭異一族。
而他還知道,詭異一族生存在詭異亂界,擁有着三位逍遙大帝強者坐鎮,萬萬沒有想到,碧雲庵内的大運羅盤,竟然和詭異一族有關系。
靜璇師太并不知道,蘇辰原本已經知道詭異一族的事情,開始給蘇辰講關于詭異一族的事情。
“師太,你的意思就是說,這裏存在着一個詭異一族的小分支,當年第一代庵主帶着無數先輩,聯手封印了這個分支的入口,大運羅盤就是封印,而葬在碧雲庵下的屍骨,全部都是力量,就是爲了封印詭異分支。”
靜璇師太點點頭,苦澀道:“沒錯,這是我碧雲庵最大的秘密,要不然的話,貧尼不會守着大運羅盤不開放,平常時候也就算了,最近我發現這些屍骨封印有些送到,一旦開啓大運羅盤,封印崩碎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貧尼實在對不住先輩們的犧牲。”
“師太,詭異分支很強大嗎?”
靜璇師太似乎明白蘇辰的意思,點點頭說道:“詭異一族無比強大,先不說本族,單單是無數的分支,一個比一個強大,當年爲了鎮壓詭異分支,我們犧牲了很多人。”
“詭異一族殘害生靈?”
“是。”
“師太親眼見過?”
“沒有,但對于小世界來說,這不是秘密。”
蘇辰點點頭,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沒有親眼見過,不過人人都如此說,看來這個詭異一族的确不是好東西。
但不得不承認,詭異一族的确很強大,單單是一個分支,就讓碧雲庵的第一代庵主,和無數武者付出生命。
甚至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來封印詭異分支的入口,難怪靜璇師太不願意開啓大運羅盤。
“師太,你做什麽?”
此刻。
靜璇師太突然站起身,朝着蘇辰行禮,着實吓了蘇辰一跳。
“蘇施主,貧尼想要求你一件事。”
“師太有何事不妨直說,我盡量答應你。”
“你能感應到大運羅盤是地底屍骨的封印,說明你必定有手段,我想請你借助大運羅盤,去地底的第十二層看看,要是有可能的話,可以加固一下封印。”
果然是爲了此事。
蘇辰本能的不想答應,因爲詭異分支入口封印,要是出現意外破碎的話,自己首當其沖,第一個倒黴的肯定是自己。
原本是想要借助大運羅盤修煉,看看是否能夠提升實力,或者是得到其他機緣,但沒有想到會牽扯出詭異分支。
看到蘇辰不說話,靜璇師太懇求道:“貧尼知道,此事實在有些強人所難,但貧尼實在别無他法,之前貧尼想要進入地底,卻是根本做不到,一旦詭異分支的入口碎裂,詭異分支破印而出,這片地域的生靈就會遭受滅頂之災。”
“師太,給我三天時間考慮,是否答應,我三天後都會給你答案。”
“好,貧尼等你。”
看着轉身離去的身影,靜璇師太深深歎息一聲,她沒有絲毫的憤怒和責怪,畢竟這種事情太過冒險,蘇辰沒有一口回絕,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不是人人都會舍生取義。
莫要說其他人。
碧雲庵的弟子,又有幾人能做到?
所以他不會責怪蘇辰。
離開碧雲庵,蘇辰回到荒山之巅,一個人靜靜的坐着,看着前方無盡虛空。
“老大,你根本沒有不要去冒險,詭異分支是否出來,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要是你下去出現任何意外,除了靜璇師太外,誰會知道?誰會感恩?甚至他們都不認識你是誰,隻能是白白犧牲,根本不值得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