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你這沒囊沒火的,我真想剛給你兩腳!”
“你可真是個窩囊廢!”
“是男人麽?那真爺們是疼媳婦,護着媳婦,不是特麽護着潑婦。”
不少人搖頭,“老張家完了,就這倆貨,生出月亮倆,那可是少了高香了。現在看看,張時亮那真真的是他們倆親兒子。”
“那可不,你看他兒子那熊色樣,還到處跟人吹牛逼呢,什麽玩意!”
“我老早就看那小子不是玩意了。他爸媽疼他跟個鳳凰蛋似的,他爸媽想要去學校看他,他都嫌丢人。”
“老張頭兩口子這下崴了,孝順懂事的趕走了,留下個什麽玩意,我看将來啊,是靠山山倒,靠河河幹,看雞雞死,看狗狗翻。”
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和謾罵,孫翠娟這脾氣怎麽能忍得住,當下就叉着腰跟旁人對罵了起來。
但是别人能慣着她?誰還不會罵街呢,就算是一個人罵不過她,那大家三言兩句的,瞬間就怼的她說不出話來。
她覺得這都是張月亮不孝順,咬着後槽牙滿臉的狠色,上去就要薅張月亮的頭發,同時右手高高舉起。
這明顯就是想要打張月亮。
白葉一驚,就想要上去攔住。不過郎敬就在旁邊,能讓自己媳婦吃這虧?
而且郎敬從小到大雖然沒見過這等胡攪蠻纏的潑婦,但他對于人心的把控可是比孫翠娟一個村婦強多了。
他若是還手,那對方終究是長輩,就算現在大家都向着他們,到時候也會變了味道。
所以郎敬瞬間就想好了對策,手疾眼快地将張月亮拉到了身後,被張月亮挨了這一巴掌。
張月亮愣了一瞬,瞬間尖叫起來,竟然要和孫翠娟拼命,那激動的樣子讓郎敬差點拉不住。
同時周圍村民們也都怒了。
因爲孫翠娟這一巴掌可沒留情,連郎敬這皮糙肉厚的大老爺們都被打的臉一偏,嘴角隐隐有血迹流下。
可想而知,若是這一巴掌抽在了張月亮的臉上,怕不是臉都要抽歪了。
“孫翠娟,你怎麽打人呢?”老支書正好趕來,看到郎敬臉上隆起的手指印,氣得手直哆嗦,“好好的家,你不好好過。”
“就是,你們兩口子啥東西!真是王八買西瓜,給我該滾的滾,該爬的爬!”
“這是你們要的,不是要一刀兩斷麽!那就依你們!”張月亮此時反倒冷靜下來了,聲音冷的不行。“孫翠娟,打我行,打我男人,不行!”
“一刀兩段,你想的倒美。你不是想跟着這小子麽?好,沒有一百萬,甭想!”
孫翠娟聽到張月亮竟然敢直呼她的名字,頓時氣得跳腳,“還有,養老那是你當姑娘的事兒,别什麽都想占你弟弟的便宜。告訴你,每個月給我們打五千塊錢,否則我就到你公司去鬧,鬧到你在京城待不下去!”
“起訴去吧,法院判多少,我就給多少,多一分你都甭想!你家那個家門,别想我踏進一步。”張月亮扶着郎敬,另一手摸出手機,“老公,咱們報警!”
“你!”孫翠娟氣得直哆嗦。
“月亮……”老張頭現在也終于肯說話了。
可惜在場有一個算一個,眼皮都不帶夾他一下的。可想而知,今天過後,老張頭在村裏再也擡不起頭來做人了。
至于孫翠娟,那要是要臉面的,也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老支書到底是沒讓張月亮報警,這種事情就算是警察來了也解決不了,頂多是給母女倆說和說和。
但這一點,不管是孫翠娟,還是張月亮,都不會同意的。
老支書對孫翠娟和老張頭兩人沒什麽好說的,連個好臉子都沒給,噼裏啪啦一通罵,将他們趕走。
這才看向張月亮,“大夥都散了吧,月亮啊,趕緊回去給小郎上個藥,别留下啥疤瘌啥的,長得挺好的小夥子……”
張月亮這才緊張起來,拉着郎敬跟老支書一起回去了。
白葉他們也想一起,郎敬朝着他們擺擺手,“我們夫妻倆在一起談談情,你們别當電燈泡。”
“得,繼續擇菜吧。”剛剛隻是掰了苞米,菜還沒摘呢。白葉轉頭,就看白安安在搗鼓着什麽,“你弄啥呢?”
白安安将手上的全部弄完,才擡頭。臉上還帶着點小神秘,“哥,我剛才把月亮姐和孫翠娟對峙的畫面全都錄下來了。”
白葉一愣,随後說,“也發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