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聽他瞎說。”張月亮比郎敬進來慢一些,此時才換完衣服洗了手出來,“是客戶那邊臨時有事,我們改約了。也是我們有福氣,不用巴巴地餓着。”
“是啊,都是有福氣的人。”郎父說道,“最近咱們這口福可是……我現在都開始擔心,等白葉回去之後,咱們怎麽辦。我怕到時候吃什麽都不香了。”
“要不然,趁着現在咱們跟白葉學兩手?”
“這,好主意啊!”
幾個人商量着怎麽學,白葉将最後的菜也端上來了,連帶着還有那一份栗子面的小窩頭。
“郎叔郎嬸,今天我們在懷柔那邊吃飯,這個小窩頭很好吃,我帶了一份回來,已經熱了。”
“栗子面的窩頭,這個好。我嘗嘗。”郎父先拿起一個,然後掰成兩半分給自己妻子一半。
“還真是栗子面的,甜!”
“是麽?我也嘗嘗。”郎敬有樣學樣也拿起一個,咬了一口之後,又拿了一個給張月亮。“好吃,有點栗子味。不過沒有糖炒栗子好吃啊。”
“這孩子,窩頭還想吃出糖炒栗子的味兒來?這就已經非常不錯啊,這可是當年慈禧吃的。”
“慈禧?清朝的那個皇太後?”
“對,這個據說是庚子年間,慈禧西逃途中饑餓難耐,有一婦人給了她個大窩頭,饑腸辘辘之時吃起來自然是覺得無比美味……。
慈禧回到宮後,有一日突然想吃這一口便吩咐了下去。禦廚自然不敢制作民間真正的大窩頭給慈禧,于是絞盡腦汁,使用磨得極精細的玉米面,再摻入适量黃豆粉、白糖和糖桂花将其做成小窩頭供慈禧享用。
其實哪有什麽栗子面,就飽了吃蜜蜜不甜,餓了吃糠甜如蜜。不過咱們現在吃的這個倒是真的栗子面的,挺好吃的。”
“那,白糖、黃豆粉,苞米面也能做出栗子味?”
“這個啊,我們也沒嘗過。”郎父郎母都搖頭。
早年間是沒錢,後來兩口子玩命賺錢,哪有時間去吃這個,再到現在錢也有了,時間也有了,也沒什麽興緻去吃這些東西。
“那我們其實比慈禧強啊。”白安安說道,“她都沒吃過真正的栗子面窩頭,我們吃過了呢。”
“哈哈哈,還真是這個道理。”
“其實咱們現在的日子就是比過去當皇帝都強。”郎父指指四周,“這滿堂的家具電器,這柔軟的大床,不說别的,就這上廁所就比他們強,當皇帝也沒用過沖水馬桶啊!”
郎敬正在拿着一個生蚝吃着,聽到這話直皺眉,“爸,吃飯時候别說這個。”
“哈哈哈哈好好好。”郎父點頭,“這麽多的好菜,可不能耽擱。”
“就是!”白安安應了一句,轉頭又看白葉,“哥,你想什麽呢?不說話也不吃東西?”
“啊?”白葉回過神來,“我在想這栗子面的小窩頭,怎麽能做出糖炒栗子的味道。”
“别聽郎敬的,這小子就會異想天開。”郎母說道,“總不能把栗子糖炒之後,再做成窩頭吧?”
“……可以。”白葉恍然。
如果是這樣,那還簡單了呢。
隻是還需要簡單的調味,嗯,回頭試試。
白葉将這個念頭抛到腦後,也跟着一起吃起來。
撈汁小海鮮受女性們喜歡,不管是郎母,還是張月亮,亦或是白安安都好喜歡。
白安安尤其喜歡八爪魚,肉乎乎又有嚼勁。
郎母則是喜歡蝦,郎父就在旁邊耐心地一隻一隻地給她扒。
郎敬也想學,張月亮笑了笑拒絕了他,轉頭剝了一個味道他嘴邊,“好不好吃?”
“好吃,再給我一個鱿魚。”
“這臭小子,蹬鼻子上臉,自己弄!”
一頓晚飯從七點多才開始吃,到了八點的時候大家還沒吃完,郎母猛地想起,“哎,是不是今天晚上八點播出?”
大家頓時都想起來,白安安擦擦手,“我去開電視。”
白葉也趕緊給自己爹媽發了一條信息,讓他們别忘了看。
母親及姜蘭給他回複了一條消息:早就坐電視前面等着了,還喊了村裏不少人都來他家看。
白葉頓時捂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