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甯直接愣在了那裏。
不跟林銘合作,林銘就會生氣?
林楚也會離開自己?
這都哪跟哪啊!
林銘是那麽小肚雞腸的人嗎?
再說了。
洪甯比任何人都清楚,林銘之所以提出合作,就是爲了拉自己的父親一把!
除此之外,絕逼沒有任何原因!
他根本就沒有往林銘會不會生氣那方面去想,因爲這本來就是不可能的啊!
“如果他真的那麽做了,那恕我說話難聽,他的買賣,做不大!”洪嶽升說道。
任清雪也歎息道:“林銘的确有年輕氣盛的本領和資格,但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要聽他的,你跟他關系好,那是因爲你們有兄弟感情,如果他将這份感情,上升到了各自家庭都要掌握于股掌之中的程度,那就真的過分了。”
洪甯:“!!!”
如果不是他還需要牙齒,那估計現在真的就要咬碎了。
“你們……”
洪甯看着自己的父母。
面紅耳赤的道:“你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怎麽跟我和你媽說話呢?”
洪嶽升眉頭一皺:“難道我們說的不是事實?你知道你‘合作’這兩個字,到底擁有着多大的分量嗎?”
“這得需要錢!需要錢來支撐你懂不懂?”
“别說國外,就算國内這些五星級酒店,随便一個一二線城市的,收購價都要上億的價格,這還是最低的!”
“那些稍微好一點的,就要達到兩三億,四五億,甚至更多!”
“而我們如果真的要合作,那一兩個酒店肯定沒什麽用。”
“這就代表着,我至少要拿出幾十億上百億的資金,來陪他冒這個險!”
“如果他能說出個三七二十一,那我的确會好好考慮考慮,關鍵他剛才說的那些你不是沒聽見,這跟畫大餅有什麽區别?畫大餅都不是這麽畫的!”
見洪甯還是拉着臉不說話。
洪嶽升又道:“你是不是認爲,你老子我有花不完的錢?我今天就給你兜個底,别看天洋酒店表面上價值多少錢,實際上,集團裏的運轉資金連20億都不到!”
“像這種事情,你讓我拿什麽去跟人家合作?拿你脖子上那顆油光锃亮的大腦袋啊!”
洪甯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感覺自己脖子上有一陣涼風吹過。
他小聲嘀咕道:“您說話就說話,别動不動就吓唬人啊……”
任清雪被氣笑了。
她問道:“兒子,你跟媽詳細說說,林銘到底是怎麽發家的?你之前說的那什麽帶你炒股賺的錢,到底真的假的?不會來路不正吧?”
“媽,這東西都能查到的,您去查查不就是了?”
洪甯沒好氣的說道:“您之前不說,我還沒考慮過,但您這麽一問,我還真就懷疑了,我跟林楚的事,遲早被你們這種小心眼攪黃!”
“放你的狗臭屁!”
洪嶽升眼睛一瞪:“你媽連傳家玉镯都拿出來了,你還打算讓我們怎麽做?一碼歸一碼,你胡扯這些幹什麽?”
“也是哈!”
洪甯臉色變的極快。
一邊搖晃着任清雪的胳膊,一邊嬉笑着奉承道:“嘿嘿,我知道爸媽對我最好啦,不過我說的也的确有道理嘛,畢竟你們就我這麽一個兒子,天洋集團以後肯定是我的産業,我不可能拿我自己的錢去打水漂啊!”
對于自己這個兒子,任清雪明顯是非常寵溺的。
洪嶽升也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性格。
見洪甯這沒臉沒皮的樣子,不由得白眼一翻。
他神色略微放緩,說道:“林銘的厲害之處,我自然是知道的,但他說的這些,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我總得需要一點時間來考慮吧?”
洪甯眼睛一亮:“爸,瞧您這意思,是有跟林哥合作的打算了?”
洪嶽升剛要開口。
就聽洪甯興奮的道:“不得不說,您這個決定實在是太英明了!相信我,以後您一定會因爲這個決定,而感到驕傲和自豪的!”
“我隻是說要考慮,什麽時候講一定會合作了?”洪嶽升冷哼道。
洪甯立刻道:“我說老爹,您别這麽一副态度了成不成?我希望您能明白,林哥提出跟您合作,不是在求着您,而是在幫助您!”
“行行行,我知道了。”洪嶽升不耐煩的揮手。
其實也不怪他如此,而且他也知道林銘不會害自己。
可是呢?
千八百萬尚且好說。
但這種合作,可是要拿出他全部資産的五分之一啊!
關鍵林銘又沒有給出确切的證據,加上現在市場萎靡,他之前也在國外投資失敗過。
綜合多方面考慮,可謂是根本沒有任何希望可言。
在這種情況下,指望在商場經曆了這麽多年的洪嶽升立刻答應,這怎麽可能?
“行吧,反正我把話都說到這裏了,到底怎麽考慮,您自己看着辦!”
洪甯悶悶的說了聲,然後打算起身離去。
“你等等!”
洪嶽升喊道:“趕緊給我把你那個破光頭搞掉聽見沒有?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以後你還要出席那些重要場合,弄這麽個光頭成何體統?再說結婚的時候,你頂着這麽一個大光頭也難看死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真是個和尚呢!”
洪甯眼珠轉了轉:“那我也要好好考慮考慮。”
洪嶽升猛的起身!
洪甯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出了包房。
望着他那明顯不怎麽害怕的背影,任清雪歎息了聲。
埋怨道:“兒子現在也這麽大了,很快就要結婚成家,你說你老是這麽吓唬他幹嘛?”
“你看那小子有害怕的樣子嗎?都是被你慣的!”洪嶽升道。
任清雪眉毛頓時豎了起來:“姓洪的,老娘今天把話放在這裏,反正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他好不容易有了個喜歡的女孩兒,關鍵人家林楚也真的很不錯,你就算把天洋集團拆了,也不能耽誤我兒子的終身大事,明白嗎?!”
這種充滿威脅的語氣,洪嶽升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過了。
但即便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他再次聽到,還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完了!”
想了許久。
洪嶽升計從心來,猛的一拍大腿。
“怎麽了?”任清雪疑惑道。
“林銘車上的特效腳氣膏,忘記給我留下了!”
任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