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當日,一大早起來後,莊玉就開始整理自己的青、紫兩個儲物袋,歸整其中的靈石、丹藥、靈符、法器等。
整理完畢後,盤坐到火脈洞眼上,穩神調息。
到了下午未時五刻,孫有道在洞府外叫門,來找莊玉了。
莊玉從火脈洞眼上翻身下來,将風雷冰三猿收進靈傀袋,在經過洞府前室時将洞府禁制玉牌放在了玉桌上,而後就走了出去。
兩人寒暄了幾句,便各自禦起飛舟,一起飛向了坊市的北山。
等兩人到了北山,到了半山腰處公孫述的洞府,公孫述、東方弘、華藍成、錢丹四人,都已在等着了。
沒有再耽擱,六人出了洞府,一起禦舟向西而去。
很快地,六艘飛舟就飛上了無盡之海,遠處有也在往西飛的金丹修士,都不禁會看上六人幾眼。
莊玉六人中,明面修爲實力最高的是公孫述,已接近金丹後期,孫有道次之,莊玉和東方弘再次之。
實力稍弱的是華藍成、錢丹兩人,但他們兩人是道侶,修煉有合修之術。
當天晚上,六人落舟泛于海上,過了一晚,互相間距離也不太遠。
第二天晚上,六人又在一座荒島上過了一夜,在那荒島上過夜時,遇到了兩位北冥散修,也是要前去登舟的。
那兩名散修和莊玉六人,刻意拉開了距離,遠遠地在一處山谷中休息。
第三天一大早,兩名散修就早早離開了,六人也稍後上路。
到了上午辰時左右,六人抵達了太初島東邊海域。
飛舟向西繞飛,沒過多長時間,他們就到了島南部太初神殿的上空。
在高空之中向下眺望,太初神殿的大門正緊閉着,神殿後面的靈力禁制仍若隐若現,神殿外的石台上,已經站了二十多位金丹修士了。
六人一起禦舟落下,落在了石台的東南部,六人落地之時,石台上的衆修都朝他們看了看,有四五人朝他們點頭緻意,其餘則看後又轉過身去,靜立閉目養神。
莊玉站在了最東邊,向西縱眼一觀,石台上共有二十八人,除了自己這方六人較顯眼外,還有兩方修士比較顯眼。
石台正中靠前的一方,六名黑袍金丹修士,是南瀛魌國的六人。
爲首的一人面色陰鸠,暗系功法靈力有金丹後期修爲,其餘五人有兩名金丹中期修士、三名金丹初期修士。
石台西南部還有一方,也是六名金丹修士,身上都穿着北原戎修法袍,具體型緻不一。
爲首的一人體形極爲魁梧,滿面虬須,土系功法也有金丹後期修爲,其餘五人有一名金丹中期修士、四名金丹初期修士。
剩下的十位金丹修士,有孤身而立的,也有三兩人站在一起的。
莊玉六人落地後不久,又不時有金丹修士禦舟飛來,衆人也都會打量一番。
過了約有兩刻功夫,正在閉目養神的莊玉,忽感南方高空中有一道目光,看到了自己身上。
莊玉睜眼轉身看去,雙目火眼一亮,看到一艘黑玉飛舟正在朝石台落來,飛舟上站着一名身着黑袍、頭發花白、神情冷厲的男修,一身冰系功法靈力,修爲已極接近金丹期巅峰。
莊玉神色稍動,那人竟是六年前的陶戎。
陶戎看了幾眼莊玉,就轉過了目光,禦舟落地之後,他就走向了南瀛魌國的六人。
到了那六人的南邊,陶戎就向着爲首的面色陰鸠男修拱手道:
“蕭道友,别來無恙。”
那姓蕭的男修,也朝陶戎拱起了雙手,面無表情地回道:
“陶道友,幸會幸會,上舟後再叙。”
陶戎點了下頭,就向西邊走了過去,獨身站到了石台西部。
過了沒多大一會兒,石台上有兩名金丹初期修士,都朝着陶戎走了過去,那兩人正是昨夜遇到的兩位北冥散修。
莊玉閉上雙目,心中回想起了四年前在那荒島上,和陶戎、馮倫、紀英一起激戰寒崖上人時的情景,沒想到此行還碰上了陶戎,這陶戎可不是一兩名普通金丹修士能對付的。
又過了兩刻功夫後,石台上已到了三十五人,隻差最後一人了。
稍過了一會兒,莊玉感到有一艘飛舟從東邊疾馳而來,擡頭向東一看,一艘藍玉飛舟上站着一名藍袍男修,冰系功法靈力,金丹初期修爲。
那人禦舟落到石台上後,收起飛舟,就滿臉堆笑着朝石台上的衆修拱手點頭,看起來有點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石台上也沒人搭理他,一通拱手點頭後,那人就孤身站到了石台的後面。
三十六位金丹修士全部到齊,莊玉再次掃了一眼,一共有三位金丹後期修士、十一位金丹中期修士、二十二位金丹初期修士,有二十七位男修、九名女修。
除了三位金丹後期修士,再往下便屬公孫述修爲實力最強,還有一位身着紅色袈裟的佛修,與公孫述修爲不相上下。
衆人到齊之後,又過了一刻功夫,太初神殿的大門打開了,從中走出了兩名白袍金丹初期男修。
莊玉凝神一看,兩人都是水系功法靈力,兩人長得也有些相似,年歲均不太大。
向前走了七八十丈,兩人立定身姿,看向石台上的衆人,臉色都是一笑。
随後,西側的一人開口說道:
“感謝各位道友,來登我玉川海閣的神舟。”
“在下李玄海,旁邊這位是我師兄,也是我兄長李元海,我二人都是這趟飛舟上的管事。”
“現在請各位道友,把神舟令拿出來一驗吧。”
話一說完,李玄海就一揮袖袍,一面白色法鏡出現在了其身上。
石台上衆人都取出了自己的神舟令,那面白色法鏡開始快速移動鏡面,就像是點名一般地,一道道白光射到了石台衆人的身上。
莊玉右手拿着自己的神舟令,一道白光也射到了他身上,手中的神舟令靈光一亮,那道白光便閃了過去。
隻二十多息功夫,白色法鏡就照完了石台上的衆人,李玄海揮袖收起了白色法鏡。
南瀛魌國的六人,對此等檢驗之法似乎頗爲不滿,被法鏡白光照過之時,口中都冷哼了一聲。
收起法鏡後,李玄海又拱手笑道:
“各位道友勿怪。”
“現在請各位道友,随我二人進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