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一個好官。
不過平頭小老百姓能說什麽,最多關起門來在屋裏蛐蛐幾句。
十鸢聽到後還略微有點詫異,不過想了想花老太爺的風格,如果這位君主不是有容人之量的君主,遲早都會走到這一步。
此刻的她一身男裝打扮,一頭長發束在腦後,聽着周圍的人東一句西一句的說着。
當初自己打架出了岔子,一不小心就流落到了這個世界。
還是當初在外的禦史花屹正把她救了回來,雖然就算隻有她自己也不會出什麽問題。
畢竟雖然人縮小了,但她的手段可沒忘記。
但這份恩情十鸢一直記在心中。
如今花家蒙難,隻剩下一些老弱婦孺,十鸢翻身下去,看來她得去一趟找一找當時的小玩伴。
好歹不能讓一些歹人打上花家的主意。
紅衣烈馬,十鸢一路向着花家現在落腳的地方打探着前去。
來得好巧不巧,正好看見一男子駕着馬車欲撞向花芷,十鸢飛身向前。
伸手一攬就将花芷抱在懷裏,左手攬着花芷,右腳輕松一點,便跳到馬車之上,一腳将那男人踹在了地上。
十鸢輕聲笑道:“我說小花芷,就你這小身闆還攔在馬車前,真不怕把自己如花似月的臉蛋給撞傷嗎?”
花芷驚喜地看着眼前這人,嘴裏脫口而出,“阿鸢!”
陳智躺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着,十鸢那一腳可沒有留着力氣,斷不是陳智這一個柔弱書生可以承受的。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一瞬間,在旁邊的三嬸子已經看懵了,這哪裏冒出來的一個人?看樣子還和芷丫頭很熟悉。
“芷丫頭。”
“三嬸我沒事。”
花芷搖了搖頭,重新看向躺在地上的陳智。
花家帶出來的财富,花芷甯願被七宿司繳了去,也不願意被這麽個人用掉。
于是花芷朗聲喊道:“七宿司端公何在?”
隻見草叢裏冒出兩個人頭,他們在一旁看着這群熱鬧。
“我有一樁天降的功勞送給兩位。”
然後兩人便快速的跑了出來,看了一眼花芷,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陳智。
“什麽功勞?你倒說說。”
“那日抄家,有金銀财帛被我等夾帶出來,今日我來自首。”
陳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花芷,她竟然還真的敢報官,找的還是七宿司。
“那些錢财在何處?”七宿司察子情問道。
花芷伸手一指地上的陳智,“被這個人截了去,就藏在當鋪之中。”
在旁邊那人立馬上前拿了陳智,問話的察子繼續跟着花芷說道:“你也需要跟我去走一趟。”
花芷一臉冷靜,拍了拍十鸢的手示意她在這裏等她,放心她不會有事。
十鸢微微點頭,起身便落到了花芷三嬸的身邊。
好俊的功夫。
察子眼前一亮,但現在可不是查人的時候。
畢竟現在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能不能打得過還是一個問題。
再加上那人身上穿的,一看就非常的有格調,回去禀報之後再查也不遲。
“三嬸,麻煩你先幫我照顧一下阿鸢。”
說完花芷便跟着兩位七宿司的察子離開此處。
留下尚且還沒有回過神的三嬸,看着自己旁邊俊俏的小郎君。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顧及花芷,還是說怎麽稱呼眼前這位與花芷親密的小郎君?
“伯母你好,我叫十鸢,剛才的事情你别誤會,其實我是一個女孩子。”
看着花芷三嬸眼神還略微迷茫,十鸢這才想起自己身上還穿着男裝,連忙解釋道。
“哦哦。”原來是一位女孩。
三嬸兒一邊領着十鸢,一邊細細的打量,可無論如何,也沒找出關于十鸢的消息。
花芷這丫頭又從哪裏認識的?
來到受傷的鍾叔身邊,十鸢簡單地瞧了兩眼,都是些擦傷,就腿的地方比較嚴重,好好養幾天就沒問題了。
得到消息的老婦人看着鍾叔,歎了一口氣說道:“辛苦你了,老鍾。”
鍾叔連忙搖頭,他這點傷倒算不得什麽事情,主要是現在芷哥兒怎麽樣了?
“小花芷聰明的緊,不用擔心她。”
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個蘋果的十鸢邊啃邊說着。
“這位是?”
老夫人看着十鸢,眼露迷茫。
三嬸湊到老夫人身邊,低聲說道:“好像是芷丫頭認識的人,一個姑娘,還身有武功,名叫十鸢。”
姑娘?
十鸢沖着老夫人微微一笑,“老夫人不必憂心,小花芷既然敢把七宿司喊出來,必然有他的道理,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三嬸在一旁張嘴想說什麽,這時一個丫鬟進來通傳,說沈家郎君來了。
三嬸子立馬驚笑着開了嘴,也不提這件事情了,出門就準備去見沈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