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輝跟随着嫌疑犯一路來到一個小巷,本就爲害怕緻使城隊中槍的事情十分自責。
錯過一回的李俊輝眼裏全是前面那個人。
可他不知道的是,不僅僅隻有一個賀紅在他身邊。
後面尾随的黑衣人刀刀緻命捅向他的身體。
李俊輝感覺到自己的鮮血在流逝,生命意識在消失。
“誰!”一道粗犷的聲音響起。
在被刺下第一刀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前面響起,黑衣人爲了避免被人發現,隻得趕快離開。
十鸢和自己的保镖快步走上前來,就隻看見一個還在掙紮的人,背後還流着鮮血。
來不及多想,十鸢趕快将讓保镖上去止血,這可是他們家培養出來的全能人才。
看着還在閃爍的屏幕,十鸢接過電話,不等他說什麽,十鸢語氣快速的說着:“喂,城隊,你隊員現在受傷,情況不清楚,我家保镖在幫忙止血,我先叫救護車。”
然後放在一邊沒有管,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打120,該做的十鸢都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人救回來。
要是他死了,沈翊他們也會很傷心吧。
“他怎麽樣?”
保镖還在努力,但兇手太過老練,一刀直插心髒處,現在情況有限,也不知道能不能救下來。
“很危險。”
十鸢和電話另外一頭的杜城都沉默了。
120很快就來到這裏,看着插滿銀針的病患,這?
“老安,你跟着一起去。”
在老安的指揮下,醫護人員總算把這個傷者給擡走。
十鸢看着捏緊拳頭的杜城他們,“老安說兇器直插心髒,但好歹出手救助及時,現在隻能說聽天由命。”
“不過還是有幾分能活下來的。”
杜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必須冷靜,不然還會有隊友受傷。
這次是十鸢來得及時,那下次呢?
“我帶着人來這裏是因爲我覺得賀紅不對勁。”
回到警局的十鸢主動說起來這件事情。
“我知道你們警局都要走流程,講證據,再加上這是我自己的猜想,所以也沒想過告訴你們。”
目光流露在沈翊身上,“賀紅她給我一種非常矛盾又奇怪的感覺。”
“就比如畫在沈翊的眼裏是藏不住的,那麽一個人的氣質在我的眼睛裏是藏不住的。”
“白天的時候賀紅在沈翊的辦公室說了一句話,你畫我畫得可真像。”
“當時就給我一種很無法言說的感覺。”
“我和我家保镖來到這裏時,就發現不太對勁,跟上去隻看見了一個戴着帽子的人在殺李俊輝。”
“他不是賀紅,如果非要一種猜測,那就是他們屬于同一個組織。”
如此精準的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使出來的。
除非他們是一起被培訓的。
沈翊聽到這裏,腦海迅速回想,賀紅整過容,他突然想起來另外一張話。
“杜城,殺雷隊的兇手,那個女人。”
他沒有畫錯,隻是那個女人整過容,不再用的那副面容了。
杜城也瞳孔微縮,該死。
警局瞬間全部動起來,如果真的是當年那場案子,他們的背後可不是隻有一個賀紅。
杜城離開的時候,鄭重的向十鸢道謝。
無論如何,至少現在的小李還有救,而不是看見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原來賀紅就是那個人。
十鸢眼裏閃過一絲殺意,當初他們對沈翊可沒有手下留情。
沈翊畫畫的地方偏僻,平時就沒有什麽人去那裏。
如果當初不是十鸢,恐怕沈翊也要葬身在那片海底。
不過現在她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警察有警察的方法找人,她自然也有她的方法找人。
就是不知道賀紅是先死還是先被她找到。
畢竟整容換臉帶着一個孩子生活,怎麽看都怎麽像背叛了她原來的組織。
十鸢可不相信這些人是心慈手軟之人,更何況一個領導層的背叛,也不知道手裏掌握着多少人的名字。
“阿鸢。”
“怎麽了?”十鸢想得太入神,也或許是沈翊的氣息對她來說太熟悉,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沈翊眼裏含着擔憂,“你怎麽了,喊你好幾聲也沒回答,是吓到了嗎?”
在沈翊眼裏,十鸢一直是家境很好的大小姐,雖然可能有些情況他不知道,但就算今天有保镖在身邊,也應該不太适應吧。
十鸢伸出自己的手,沈翊順勢将十鸢抱起來。
“我沒事,就是在想怎麽幫你抓到那隻小耗子。”
“如果危險的話你就不要出手了。”
沈翊也很想抓到人,但從今天來看,對方絕對不會隻有一個人,他不想十鸢陷入危險。
十鸢擡頭眉眼一揚,“翊翊我沒事,我可是大小姐哦~”
除非她自己作死,不然就對方這種暗地裏的勾當,還真傷不了她。
“是,你是我的大小姐。”
這一句話,勾起了沈翊最開始的回憶,一個誰也看不進眼裏的天才畫家。
在那一天,他的眼裏落入了太陽。
其實阿鸢不會知道,與其說是阿鸢追的他,不如說是自己一見鍾情了。
隻不過大小姐太過耀眼,輕易得到的肯定不會好好珍惜,所以略微使用了一點小技巧。
辛辛苦苦追來的男朋友,總會更有新鮮感不是嗎?
之後慢慢加深感情,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杜城他們總覺得自己很厲害,明明是從一個畫家轉到這裏,可他們不知道,不聰明一點,會被大小姐嫌棄的。
鈴聲響起,十鸢拿出手機,是老安的來電。
完全不知道剛剛自己未婚夫想了什麽的十鸢在聽見那小警察的命總算保住之後也松了口氣。
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警察,能救自然要救,畢竟他們都傻得可愛。
就是受傷太嚴重,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