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可能是它搞的鬼。”無三省也不愧是見識多年的老狐狸了,此刻仿佛自己的命不是在别人手上。
“它?”
“文槿阿姨的日記本,它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概念。”
無邪在一邊補充道。
“觊觎長生的人?”十鸢突然說出了這句話,張家,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壽命。
如果真有這麽一群人抓住自己的哥哥,也不是不可以推測。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西王母之所以引人注目,不就是因爲長生嗎?就連周穆王也因爲西王母的長生千裏迢迢的趕過來。”
而且,二十多年過去,小哥仍舊是那副樣子。
“無三省是吧。”十鸢看着他的眼睛,“我總覺得你沒有說完。”
來自自身的直覺,十鸢覺得無三省沒有說謊,但絕對隐瞞了一部分内容。
“小鸢。”小哥阻止了十鸢,不能讓她越陷越深,密密麻麻的網将他網住,可妹妹不應該卷進來。
至少還在外面的張家人會保護好十鸢。
十鸢聽見哥哥的聲音,也松開了手。
無邪立馬上前扶着三叔。
“哥,我會找到我想知道的。”
小哥很犟,其實十鸢也不遑多讓。
她不在乎什麽陰謀詭計,她隻是想要傷害了她哥哥的人付出代價。
十鸢知道,有人在推着無邪往一個局裏走,而哥哥,或許也是其中一員。
但,關她什麽事情。
十鸢要是能考慮那麽多,當時就直接把她哥小官敲暈了帶回去。
看在哥哥和無邪的面子上,她不動無三省,可後面披着人皮面具的家夥,這個總算能動吧。
鈴铛在這裏響起,黑眼鏡第一時間捂住耳朵,這妹子有點兇啊。
這是又要幹什麽?
越過所有人,十鸢來到拖把的一個小弟面前,此時所有人意識感覺非常清醒,可實際卻又渾渾噩噩的。
“要不,你告訴我。”十鸢期待的看着眼前之人,戴人皮面具混進隊伍裏,明顯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小哥警惕的看着十鸢面前的那人,鈴铛對他沒有效果,見十鸢沒有傷人,小哥也就沒有出手。
“哥,無三省不能動,這個帶人皮面具的家夥我就不客氣了。”
小哥一聽,立馬伸出雙指在他臉上摩挲着。
找到了,小哥手下略微一用力,一張人皮被揭了下來。
“你你你你誰啊,我小弟呢!”
拖把被吓得直往旁邊跑,他小弟什麽時候不是他小弟了。
其他人也驚醒過來,裝作跑開。
看見哥哥眼裏厭惡的表情,十鸢又伸手點出了兩個,黑眼鏡他們立馬出手。
哪怕再身手不凡,可該打不過還是打不過。
無三省和隐藏在暗處的陳文槿都驚呆了,這跟他們的劇本不一樣啊。
他們知道有人被替換了進來,但也知道他們出不去了。
可現在這些人直直的出現在小邪面前。
有點意外了。
“你們有什麽話想跟我說嗎?”
十鸢可期待了,他們這些人能不能爽快一點,非要閉嘴當個鹌鹑。
可惜,事情總是不願往十鸢想的方向發展。
“哎~”輕輕歎了口氣,十鸢拿出挂在自己身上的鈴铛,幹事情很累的好不好。
鈴铛聲響,拖把那群人直接倒在地上,别誤會,不關十鸢的事情,而是無三省吩咐黑眼鏡下的手。
至于十鸢,小哥如今都站在她身邊,想下手也沒機會啊,隻能靜觀其變,說不定還能多了解一些消息。
叮鈴鈴。
清脆的聲音響徹在整片空地。
眼前幾人的眼神愈發迷茫。
“你們來自哪裏?”
“汪家。”
黑眼鏡羨慕的看着十鸢手上的鈴铛,要知道他們這些人針對這些肯定是訓練過的。
沒想到這麽輕易的就被催眠了。
要是他有這一手,還不把啞巴藏的小錢錢密碼全部薅過來。
錢嘛,瞎子永遠也不嫌多。
“有什麽目的?”
“跟着無三省,查探他的目的。”
“認識…張啓靈嗎?”
“張家末代族長,麒麟血脈的繼承人……。”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有沒有對張啓靈做過研究。”
“汪家資料表示,汪家于末代張啓靈進行過長達二十年的研究……”
沒等他說完,十鸢就已經怒火攻心,一不小心沒控制好力度,面前三人不到一息之間,全部暴斃身亡。
無邪往後移了兩步,頭一次他對死亡選擇了忽視。
二十年的研究,加上十鸢說小哥的身體虛弱,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們做的什麽研究。
除了人體實驗,還有什麽能對一個人傷害那麽大。
小哥的血能驅蟲他知道,小哥可能長壽他也知道,但無邪從始至終想的都是幫助小哥找回記憶。
哪怕長生,可在無邪的眼裏,小哥一個人太孤寂,不停的在尋找的途中。
十鸢氣急了,這絕對是她沉睡時發生的事情。
她轉身抱住自己的哥哥,眼淚不停的往外流。
小哥,小哥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人,伸手攬住十鸢,眼神卻在不停的求救。
可現在卻沒人敢上去說一句,要知道,那可是人三爺命懸一線,還讓另外三人突然暴斃的狠人。
如今知道了自己哥哥的情況,讓人家哭一下怎麽了。
無三省帶着人溜溜達達的找路去。
唯有無邪走着走着突然回過頭來,他擔心小哥 也擔心十鸢。
然後便看見了無數的小蟲子從十鸢的裙擺上飛出來,極美。
但憑借的無邪的直覺,他咽了咽口水往前走去,這玩意也極其危險。
他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小哥是個大殺器,他妹妹也沒簡單到哪裏去。
被蟲子環繞的十鸢卻心疼的看着自己哥哥,怎麽能被人欺負成這樣呢。
“妹妹?”
小哥并不害怕突然冒出來的東西,因爲十鸢不會傷害他。
“我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麽,我也不問,可哥哥,所有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随着十鸢的話音剛落,所有圍繞在他們周邊的靈蟲都消失不見。
因爲它們記住了敵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