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更是從來都不會和錢過不去。
所以這倆的名聲越來越響亮,隻不過瞎子這人比較倒黴,經常收不到尾款。
就在吳三省計劃開始的時候,解家傳來的大動作讓他保持不住自己的冷靜。
小哥這個啞巴是沒辦法問了,但這不是還有個瞎子嘛。
黑眼鏡收費可不便宜,一個問題五百塊錢,也不知道他怎麽這麽愛錢。
“解家是怎麽回事?”
看着豪氣的金主老闆,黑眼鏡笑眯眯的說:“這不姑姑看不慣那些人對花兒爺産生威脅,所以必須清除嘛。”
沒錯,在黑眼鏡死皮賴臉之下,他也成功喊上解十鸢爲姑姑。
至于年齡問題,另外一個百歲老人都可以喊,憑什麽他不可以。
“就這樣?”吳三省不可置信,“瞎子,五百萬,我要知道事情的所有來龍去脈。”
五百萬,黑眼鏡雷達瞬間啓動,但黑眼鏡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直到看見自己賬戶餘額,黑眼鏡才眼睛笑得都睜不開的道來。
還好啞巴不愛說話,不然他還掙不到這筆錢。
這件事情還要從解家管家,他們口中的姑姑解十鸢開始。
在汪家對解雨臣出手之後,他們就意識到這人絕對不能留。
追尋長生的都是瘋子,無論是找到目标還是沒找到目标,他們都是瘋子。
如果留下,他們不知道這家人還會幹什麽。
不破不立,舍棄掉解家一部分的東西,直接換來汪家某個基地的毀滅,讓他們投鼠忌器。
缺了一部分人自然得由另外一部分人補上,十鸢培養的那些人就有機會了。
解家在暗地裏快速轉型,積蓄力量,并且大力發展電子技術,因爲解家領頭人都相信,未來是科技的時代。
隻要他們存在于這個世界上,那麽就能通過蛛絲馬迹給找出來。
“而且正好。”黑眼鏡看着吳三省,“三爺你的計劃不是準備開始了嘛,姑姑和花兒爺就利用這個機會,抽絲剝繭,直滅汪家。”
“所以,你就将我們賣了個幹淨。”
吳三省拉着一張臉,看着黑眼鏡,“你就這麽相信她不會翻車,要知道那可是連佛爺都沒辦法對付的第十家人。”
黑眼鏡推了推自己的墨鏡,“因爲他有私心,不僅他有,你們都有,而解十鸢的私心,隻有小花。”
所以,她可以消滅汪家,因爲她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那個小黑芝麻團子。
而九門之人,之所以無法對抗第十家,是因爲各有各的私心,他們本質上和汪家沒有區别。
隻是因爲危及到自身,不斷有人被替換,所以他們害怕了,才想對付第十家。
但在對付的過程中,他們又無可避免的被“它”污染,然後想要追尋汪家所追尋的。
吳三省沉默了,沒人能拒絕擺在前面的誘惑,而“它”會放大這種誘惑。
“那爲什麽他還會參加進來?”
黑眼鏡給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下個墓玩一下賺一筆啞巴覺得挺劃算的,就是吳小三爺那,是不是要去拜拜佛,總感覺不太對勁。”
吳三省把黑眼鏡趕走了,他回去跟其他人碰面,這解家這次行動中,其他幾家或多或少都受到沖擊,但都在能承受的範圍之内。
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解連環,還有陳文錦。
陳文錦禁婆過程已經沒辦法解決,最後應該還會要去西王母宮。
可解連環,當初他抛下了那個孩子,吳三省不确定解雨臣真的會認他嗎?
就算他人,解家那位管家也不是好惹的。
頭疼。
吳二白看着他們也不管,自己做的計劃自己弄,反正跟他這個二爺有什麽關系。
最終解雨臣還是知道這件事情,他沉默片刻決定去見一見他這個名義上的養父。
把玩着手裏的珠串,那是姑姑給他求來的。
“小花。”
解雨臣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兩位一模一樣的人。
他們本來就很像,再加上十幾年的安排,越來越一樣。
“所以,如果不是爺爺,你就要讓一個八歲的孩子面對那些人,還要參與到你們的計劃當中。”
解雨臣此刻很平靜,從未有過的平靜。
姑姑的能力他是清楚的,而培養姑姑的爺爺也應該清楚。
隻不過九門二代太自信,也太驕傲,所以爺爺還沒來得及告訴解連環這一切,他們就自己安排下去。
可在解連環出現的這一秒,解雨臣甚至想如果他不出現就好了。
解連環是解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是爺爺的孩子,也本來是姑姑的家主。
他可以不要其他的,但解雨臣拿不定姑姑會怎麽想。
“所以,你準備回來?”
聽見解雨臣冰冰冷冷的話,解連環是充滿愧疚的,要不是爸爸,這個孩子會遭遇什麽他清楚。
可就算是他清楚,也親手抛棄了這個孩子。
解連環搖搖頭,“我來,隻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因爲自己的自大,所以讓你承受一切。
對不起,如果他當時能聽進去父親的話,也不會蹉跎這一切。
咔嚓,門被推開了。
解十鸢走到解雨臣的身邊,“連環少爺不必說對不起,解老爺他從來不會隻做一手打算。”
“姑姑。”
解雨臣不知道爲什麽十鸢會出現在這裏,驚訝的出口。
“家主,我在。”溫柔的笑容在解雨臣面前綻放。
“解老爺曾經說過,解家家主就是解雨臣,誰來也不會改變。”
“原來我還很好奇爲什麽會有這麽一句話,看見連環少爺現身時就明白了。”
“不過你們剩下的那些事情就不要牽扯其他人了,無論是家主還是小官。”
解十鸢說得溫柔,可語氣是不容其他人半分質疑。
西王母宮也罷,屍蟞丹也好,都跟白官沒關系,解家向來有恩必報,更何況還是如此愧疚的救命恩人。
看着遠去的解連環等人,十鸢開口問了一句,“小花,你會後悔嗎?”
“後悔?”解雨臣嘲諷似的開口,“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除去最開始的無措不安,解雨臣想,如果要解連環的代價是一輩子遇不見姑姑,那他還不如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