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切事情的發生都不能怪到宮鸢徵身上。
宮尚角轉過身子,聲音輕柔的問道:“鸢徵妹妹,告訴哥哥,爲什麽要砸小瓶子在他們身上好嗎?”
宮鸢徵本來就是躲在宮遠徵的懷中,眼前之人尚角哥哥,看在這幾日泠夫人照顧她的份上,也沒不理人了,認真的給他解釋了一下。
“他們都是壞人,在背後說哥哥壞話,哥哥一直都是好哥哥,不許他們欺負哥哥,而且哥哥衣服單薄,生病了也難受,都是他們不用心照顧。”
然後又說着那插嘴的人,一臉理直氣壯的表情說:“徵宮的,不聽話,爹爹說不要。”
說完之後還不忘讓哥哥誇誇自己,自己做得很棒。
宮尚角輕揉了一下宮鸢徵的頭,他會保護好自己的弟弟妹妹,小小年紀,不應該爲此而煩惱。
“執刃,我想你現在應該清楚爲什麽鸢徵妹妹要這麽動手,她隻是想保護自己的哥哥而已。”
“而且你也知道,鸢徵妹妹一向身體不好,徵宮又一向忙于制藥,爲了保護好鸢徵妹妹,她爹爹一直是這麽教的。”
就在說話的功夫,被擡出去的人也已經死亡,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這一回來就死了三個人。
“可,也罪不至死。”宮鴻羽聽到這個消息,臉色更難看了一分。
宮鸢徵聽見那三個人都死了,瞬間覺得事情已經解決好,牽着自家哥哥的手就往靈堂裏走去。
她今天回來是來送爹爹的,小小的人兒還記得這件事情。
宮遠徵也不喜歡外面這些人,尚角哥哥除外,也不反抗,跟着宮鸢徵就走了。
還順帶把人給叫進來,不聽話的下場徵宮的人都看見了,也不敢多說什麽。
宮鴻羽看着靈堂,還想再說的話也說不出了,他兄弟宮清徵才走了。
讓人把那三具屍體處理掉,歎了一口氣前去幫忙,都還是孩子,是非對錯,自然是大人怎麽教她怎麽學。
宮鸢徵規規矩矩的跪在靈堂前,一臉認真的說:“爹爹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還有哥哥,不喜歡的我都聽你的,直接一把毒藥撒過去,不會讓其他人欺負我們的。”
聽到這句話的宮鴻羽更加頭疼,小小年紀,宮清徵到底教了些什麽。
還得讓尚角多多注意一點。
不過今日好歹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下人們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裏出來問題,鸢小姐直接一把毒藥毒過來,聽說醫館的那些大夫根本沒辦法解毒。
染上了,就真的死了。
平時話都不願意多說兩句,就待在自己的房間的鸢小姐,沒想到下手這麽狠。
徵宮宮主死亡,徵宮該如何掌管還是個問題。
角宮的宮尚角好歹也隻差一兩年就成年了,提前打理角宮并無不可。
商宮宮主雖然半癱,但好歹還有命在,讓他大女兒宮紫商先管着也出不了亂子。
唯有這徵宮,是真的沒有一個大人。
“徵宮當然是我哥哥的。”聽見他們在那裏說來說去,說來說去,宮鸢徵總算搞清楚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臉不開心的說道。
宮鸢徵一開口,争吵的衆人也安靜下來,要不是宮遠徵一離開宮鸢徵就哭個不停,他們也不會準許這小不點進來。
“鸢徵,别鬧。”
在經過大家的科普,好歹知道了執刃是幹什麽的宮鸢徵看着坐在上面的一臉嚴肅,不苟言笑的宮鴻羽,她沒鬧啊。
宮鴻羽又下意識的放緩了聲音,生怕又把這小不點吓到,要知道當天靈堂晚上,宮鸢徵又發起燒來,要不然徵宮的事情也不會拖到現在才解決。
想起月長老一臉不贊同并且批評的看着他,宮鴻羽也很委屈,他也不知道原來這小孩這麽脆弱,而且他也沒吓人吧。
“我們沒說徵宮不是你哥哥的,而是遠徵他現在年紀太小了,恐怕擔不起一宮之主的位置。”
小嗎?哥哥還比她大兩歲呢。
想着自己爹爹平時做的什麽,宮鸢徵繼續開口道:“管理有爹爹留下的老人,毒藥的話我可以幫哥哥做,我的毒藥沒辦法有解藥,讓用的人小心點就好了。”
“哥哥也在跟着爹爹學,要不了多久哥哥就學會了,而且目前宮門還在休養生息中,也用不了好多。”
盤算了一堆,覺得沒什麽大問題的宮鸢徵抱着自家哥哥,眼神堅定的看着執刃還有長老。
“徵宮,哥哥的。”
宮尚角也在旁邊開腔,徵宮不像角宮,待在宮門現在也沒多大危險,要說宮遠徵接管,也沒有什麽大問題。
就是年紀太小了點,也不知道遠徵弟弟的身體遭得住不。
宮遠徵拍了拍自家妹妹的肩膀,無所謂的開口道:“執刃,徵宮交給我吧,實在不行我可以去向尚角哥哥他們請教。”
小姑娘對自己的地盤有着不一樣的占有欲,這一點宮遠徵一直都知道。
所以能滿足宮鸢徵的願望,他就不會把徵宮推出去。
而且妹妹說的也沒錯,以前的東西都有存着方子,按照方子做,一些老手都會。
至于新出的沒有解藥的,就當防身用品,這不也挺好。
最後大家都一緻同意了,再不同意宮鸢徵又想撒毒藥了。
瞧着宮鸢徵蠢蠢欲動的手,執刃和長老非常從心的同意了。
這麽小一個孩子,講又講不聽,一切的行爲準則都來源于逝去的徵宮宮主。
也不知道宮清徵是怎麽想的,生怕把他寶貝閨女給委屈到了,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倒好,如今可難爲了他們。
懲罰吧,又才五歲,大的也才七歲,欺負人家孤兒,這着實有點不要臉。
最主要的是,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下藥,這小孩毒藥天賦可比一般人都要好。
不懲罰吧,他們都不知道怎麽管這小不點,她一般都隻聽她哥哥的話,而宮遠徵又是個妹控。
反正隻有小鸢徵兩兄妹的快樂成就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