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究竟是什麽?”
張起靈開口問道,他現在知道了很多,但有一部分也不是他能知道的。
特别是關于那個它。
十鸢想了想,以一種差不多的口吻說了出來,“它?算是你看守東西的一種惡念吧,不能直接傷害你,隻能躲在背後借助他人傷害你。”
“不是人類?”
“不是。”
張起靈沉默,都不是同一個物種,有心算無心,自然鬥不赢他。
“别擔心啦。”十鸢伸出手揉亂了小麒麟的頭發,“這些東西我幫你解決,就當你帶我出來的報酬了。”
擾亂秩序的東西,不然她也不可能被這麽簡簡單單的放出來,那裏多沒意思的,都是老梆菜了,一點也沒有小麒麟來得嫩。
“好,我去解決他們。”張起靈認真的點頭,他是一個尊重生命的人,但最關鍵的也是人,欠他的,該拿回來了。
十鸢自然不會攔着小麒麟,她的脾氣也不見得好哪裏去。
一男一女走出張家古樓,就被一直守在外面的裘德考攔下,他已經快要老死了,再不找到長生的秘密,他就沒有時間了。
小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而十鸢表示既然不是自己人,當然也不用客氣。
最後裘德考一臉虛弱的放他們離開,執意攔下他們,最後他會死。
既然找到了張家古樓,那就他們自己進去。
小哥出來的消息瞬間被通過各種手段傳遞出去,至于十鸢和裘德考一行人發生的詭異一幕,根本沒人知道,就算是裘德考,也不會記得。
“小麒麟,給你買的房子已經弄好了,要不我們去看看?”
十鸢搖晃着手機裏無邪發來的圖片,感興趣的招呼着小哥。
小哥也不會拒絕,正好去看看無邪。
他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哪怕無邪是當初九門的後代,但小哥也不會去遷怒無邪,無邪是在他沒有記憶時帶給他牽絆的人。
再說,無三省他們二代還在,也沒必要拿個孩子出來頂缸。
解決完“它”之後,這些人,進去不過是早晚得事情,因此小哥一點也不擔心無三省跑路。
約定可不是說說就完了的,當初的張起靈也沒有那麽傻,别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隻不過因爲它的力量,所以這些九門之人才沒有進去。
要是沒有後代,靈魂哪怕被重新扯過來,該遵守的約定還得遵守。
這是終極給的契約,可惜,終極出不了門,又被它影響,隻能無能狂怒。
來到吳山居,無邪終于闊氣的準備一桌好吃的,爲小哥他們接風洗塵,胖子也凄凄慘慘的跟着他們離開,因爲直到現在,他還是沒能拿下雲彩的心。
一見到無邪,胖子就抱着他痛哭,他的雲彩妹妹啊。
沒辦法,總感覺抱着小哥他哭不出來,再加上旁邊還有一位真老祖宗的前輩,讓胖子憋了一路。
小哥雖然話少,但還是盡量把這些事情都給無邪講清楚了。
不然一個不注意,無邪又被帶進坑裏去。
“所以,我三叔以後要去守門了?”
無邪的關注點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奇,他甚至覺得這樣挺好的,也不用擔心他在外面亂跑,萬一就挂掉了。
至于小哥說的無家有些東西該還回去,無邪也不在意,自從見了西王母,無邪還挺信鬼神這類東西,缺德的事情還是少做。
說不定他這麽邪門,就是祖上缺德的事情幹多了,結果影響到他。
大不了最後抱小哥大腿,瞧着小哥就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照顧好小哥,還有一些幹淨的錢得拿過來給小哥,畢竟小哥還不知道要活多久,這又是爺爺幹的缺德事,賠錢自然再理所應當。
無邪很心疼小哥,但他絕對不是一個自怨自艾的性子,事情發生了,就要想想怎麽解決事情,怎麽爲小哥謀取到最大利益。
其它的,不過是過眼雲煙,中看不中用,話說得再好聽,沒點實際的都是混蛋。
于是他們在離開杭州前,無家的大半家産都被賠給小哥了。
一是因爲無邪;二是因爲他們本來就愧對小哥,但一群盜墓賊出身的人要指望他們有多少愧疚之心,還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
最關鍵的當然是因爲十鸢,欠小麒麟的自然會讓他們先給點利息,至于過沒過去,有終極看着呢,她一個西王母外人,不好插手。
插沒插手的,也隻有十鸢自己曉得了。
接着他們一行人前往北京,張日山得知這個消息時,就知道族長他肯定恢複了記憶,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就是沒想到無二白就這麽認下,他那麽狠的人,有些賬無二白可不會背。
除非張家,不止族長一個人,是那位姑奶奶嗎?
張家的老一輩,張日山從來不會小看他們,隻不過當時張家沒了,佛爺才生起那麽大膽子。
再加上最後确定真的沒有張家人出現,那件事情,也不難做出決定。
腳步聲傳來,張日山終于等到來人,來的隻有兩個,一個是族長張起靈,一個是那位被稱爲姑奶奶的女子。
張日山不經意間看過十鸢的雙手,沒有發丘指,不是張家人。
“我還以爲你永遠也不會想起來。”
張日山有點感歎,或許在感歎他也快要去找佛爺了吧。
他聽佛爺的好好活下去,可有時候真的很累。
他最終還是沒有完成佛爺的話。
“張啓山早就死了。”小哥看着眼前之人,冷不丁開口道:“明知道它會替代人,卻還敢和他們合作,你以爲,他們就不能替代張啓山嗎?”
張日山瞳孔瞬間放大,佛爺,被替代了?
“張日山,你忠心耿耿的,始終是一個冒牌貨,他的屬下,他的妻子,他的朋友,全部被冒牌貨接替,而張啓山,孤零零的不知死在了何處。”
恢複了記憶的小哥還有點毒舌,也直接往最痛處紮,直接解決掉也太便宜張日山了,殺人誅心,他不是效忠張啓山嗎,結果連他死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