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無桀眼巴巴的看着十鸢,恨不得她動作再快一點,這毒實在是讓他太難受了。
十鸢躲在蕭瑟的身後,伸出手一揮,過了會兒功夫,冥侯月姬這兩個内力深厚的率先恢複。
“月姬,我們走。”恢複過來的冥侯沒有繼續糾纏,反而喊了一聲,直接朝院外走去。
月姬也沒有質疑,收起束衣劍,跟在冥侯的身後一起離開了。
雷無桀不解,但他現在還在解毒狀态中,也沒辦法說話。
蕭瑟看完解了毒,還在那裏發呆的唐蓮,無奈的歎了口氣,“那位大哥,你在後院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剛剛有人偷偷溜進去了。”
“!”唐蓮飛快的蹦了幾下,朝着後院奔去。
“昂。”雷無桀擡頭望了望,羨慕的哇了一聲。
“别哇了。”十鸢一巴掌拍在雷無桀的頭上,尴尬隻尴尬的一瞬間就夠了,行走江湖,哪能不臉皮厚點。
“還不快跟上。”
雷無桀一愣,“跟誰?”
“我們不是要找雪月城嗎?”十鸢笑道,這雷無桀,總感覺關注點不在點子上。
“雪月城大弟子就在這,不跟着他,難道還和你一起瞎晃?”
雷無桀恍然大悟,爬起身來跟着十鸢蕭瑟去往後院。
“你這皮裘,等到了城鎮,重新給你換一件。”
十鸢看着略微髒了一點的狐裘,開口說道,如今的蕭老闆窮的很,他身上有幾個銀子,十鸢比他還清楚。
“你說你,有什麽不能說的,就憑本姑娘一手醫術冠絕天下,養你還不是綽綽有餘。”
“你都窮的訛人家小孩子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十鸢叽叽喳喳的說着,雷無桀在後邊不停的點頭。
蕭瑟直接把雷無桀趕走,讓他去保護他家大師兄。
等到了後院,蕭瑟就聽見雷無桀說什麽司空,槍仙等等,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匹散架的馬車,旁邊還有一個散發着金色光芒的棺材。
蕭瑟不由自主的走到棺材邊,都不顧唐蓮的指尖刃,但唐蓮絕非弑殺之人,更何況還有一個用毒高手十鸢。
蕭瑟敲了敲棺材,贊歎道:“純金的,值大錢了。”
“你喜歡金子?”十鸢歪頭問道:“那我送你一個金子做的屋子,你跟我回去吧。”
其他三人一個踉跄,這,看着蕭瑟那張臉,莫名的出現了一個詞語,金屋藏嬌。
蕭瑟此刻都不顧不上棺材,上前捂住十鸢的嘴,免得她再說些什麽話。
第二日,大雪已停,一輛馬車正在狂奔着,一襲紅衣的雷無桀簡直是整個雪地的亮點。
馬車内,唐蓮闆正的坐着,蕭瑟不算闆正,但還有幾分規矩,唯有十鸢還是靠在蕭瑟的肩膀上,正在休息。
旁邊的目光不停的落在蕭瑟還有十鸢身上。
“阿鸢姑娘這是?”
也不怪唐蓮好奇,在這一路上,十鸢基本上能休息就休息,整個人都很疲乏的感覺。
蕭瑟搖了搖頭,把皮裘稍微攏了攏,他也不知道十鸢是怎麽回事,問她也不說,隻說沒什麽大問題,是件好事。
不過,曾經好歹也是入過逍遙天境的人,其他人不清楚,與十鸢最爲親密的蕭瑟總感覺她的内力在一點一點的降低。
壓低了聲音說道:“素未謀面,你就這麽相信我們?”
“我不是相信你。”唐蓮看向馬車外駕車的雷無羨,“我隻相信他。”
蕭瑟了然,雷無桀那小子,一看就是沒心眼的模樣,除了武功好點。
聽着蕭瑟又在說他的馬,雷無桀雷達啓動,“師兄,你别理他,他就是個馬販子,一路上淨誇他的馬好了。”
蕭瑟看着這師兄弟二人的對話,唐蓮都被雷無桀再次逗笑,如此有赤子之心的一人,唐蓮怎麽可能不信。
“所以,你真不知道這棺材裏裝的是什麽?”
唐蓮搖搖頭。
他們兩人就此讨論起來。
“我知道哦~”十鸢打了個哈欠醒來,下意識的蹭了蹭,“他可以用漂亮來形容。”
“漂亮?”
“你知道?”
十鸢笑了笑,沒有在說話,知道也不告訴你們裏面是個漂亮的小和尚。
見十鸢沒有意思再說下去,蕭瑟你也沒有再問,反而向唐蓮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
“三顧城,美人莊。”
十鸢危險的眸子眯了起來,冷冰冰的看着唐蓮,而蕭瑟卻在皺着眉頭思考,他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什麽也想不起來。
正在趕車的雷無桀喊道:“我知道,美人三顧,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三顧……。”
“咔嚓。”
十鸢看着手上的木頭碎屑,抱歉的笑了笑,“手滑。”
雷無桀在馬車外,都感受到了這股寒意,默默的閉上了嘴。
“你們繼續。”
唐蓮咽了咽口水,極具求生欲的說道:“三顧城是前往畢羅城的必經之地,我的接頭人在那裏。”
十鸢聽完,寒意一散,推了杯茶過去,“這麽緊張幹什麽?既然是情報,肯定要說清楚才行。”
唐蓮端着這茶,最終又放下,“我出去看看雷無桀,免得他帶錯路。”
說完,唐蓮趕忙跑了出去,和雷無桀坐在一起,還是外面的空氣比較好。
馬車内,一瞬間就隻剩下十鸢跟蕭瑟。
氣氛慢慢的詭異起來。
“蕭瑟。”十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讨厭我嗎?”
蕭瑟立刻搖頭,讨厭,如果不是十鸢,他可能命都沒了。
十鸢點點頭,不讨厭啊,“那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這話問得這麽直白,坐在車外的二人不想聽,也攔不住這聲音往耳朵裏傳。
蕭瑟歎了口氣,“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麽,我隻是一個病弱的破舊客棧老闆。”
十鸢卻不贊同的看着蕭瑟。
“你病弱,我醫術好;你沒錢,但我有錢。這不絕配嗎,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
“咳咳。”雷無桀這個真忍不了,不過一想蕭瑟那張臉,貌美如花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