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十鸢伴着吳邪的話睡着了,吳邪講故事講的不錯,當做睡前故事恰恰合适。
等到十鸢第二日醒來之後,卻發現隊伍裏又多了一個人,阿甯不知道什麽時候找了過來,還和吳邪達成了什麽合作。
十鸢覺得應該是吳邪善心大發,帶上了阿甯,因爲西王母宮,她自己也找得到。
可十鸢總感覺眼前的阿甯不對勁,有不對找爹爹,再一次被戳了的終極瞅了一眼,随口答道:“你沒感覺錯,她不是之前的阿甯。”
這就是它的力量嗎?感覺得還挺弱的呀,爲什麽爹爹不把它抓回來呢?
然後就被說了一頓,青銅門裏的那些東西哪一個不比它危險,就這個小蝦米,還不值得它放棄青銅門裏的東西出去,它是因爲人的欲望而聚集起來,有一丁點的小能力,但不多。
但凡那些人意志堅定,就不可能被它蠱惑。
無論是吳邪還是解雨臣,他們都是經過現代科學教育的人,本身就不會相信這些東西,一旦按照這條路走下來,哪怕他們相信了最後也會非常排斥它。
終極最後感歎了一句,人呐。
十鸢有點懵,但問題不大,就是有點可惜了,挺漂亮的阿甯小姐姐怎麽沒了。
反正她這次的任務就是将那些東西抓回去,到時候小哥的媳婦就不用追着他三叔跑,而是追着小哥跑了。
收拾完東西之後,十鸢領頭準備着出發,大家一路來到一處懸崖峭壁,胖子咋咋呼呼的,“鸢姐,你這帶的怎麽是懸崖峭壁啊?”
“從這裏爬下去就是綠洲,西王母宮就在綠洲裏面。”十鸢也探出頭看了看這巨大的盆地,根本看不見底。
胖子苦着個臉:“這玩意兒深不見底的,萬一我們的繩子不夠長,卡在半道上怎麽辦。”
就在胖子還猶猶豫豫的時候,假阿甯、小哥、黑眼鏡、解雨臣、潘子他們都在做準備下去了。
“小鸢兒,你慢慢來,瞎子我去下面接住你。”黑眼鏡神态誇張,還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
“瞎子,我們打個賭,我肯定比你快,怎麽樣。”胖子和吳邪在糾結,十鸢和黑眼鏡打起賭來。
“賭什麽?”黑眼鏡這可來了興趣,一本正經的說道:“要不我赢了你讓我親你一口。”
也幸虧小哥不在這裏,不然肯定會給黑眼鏡一刀。
十鸢不在意,反正她對黑眼鏡還挺有好感的:“行啊,但是你輸了就要把你所有的小金庫交出來。”
黑眼鏡視财如命,十鸢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要求可以讓他肉痛一會兒。
不想黑眼鏡一臉興奮,那這無論是輸還是赢,可不都是瞎子我賺了嗎,小夫妻都上交小金庫,嘿嘿。
黑眼鏡身形靈活的拿着安全繩就往下爬,十鸢也不在乎他先走一步,還有心情提醒胖子他,屍蟞王要來了。
十鸢探出頭對着下面爬的黑眼鏡笑了笑,黑眼鏡被晃花了眼睛,他媳婦兒可真好看。
卻不想下一秒他直接驚愕失色,因爲十鸢直接從懸崖邊沒有任何安全措施跳了下來。
黑眼鏡想也不想的放開繩子撲了過去把人抱在懷裏,自己身體朝下。
不是,她的劇本裏沒有這出啊。
出了一點小意外,但也攔不到十鸢,她伸手回抱住黑眼鏡,帶着他安全落地。
這可讓解雨臣還有吳邪他們驚呆了。
十鸢不開心的說:“瞎子你作弊。”
“十鸢。”還不等十鸢抱怨完,黑眼鏡低吼一聲,把十鸢都給吓了一跳。
“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不把自己的命當命了。”
後面陸陸續續下來的人都躲在了一邊,除了小哥,他也走上前去,用一種不贊同的目光看着十鸢。
十鸢這才反應過來,直接推了黑眼睛一把:“我爹都沒兇過我,你憑什麽兇我,滾開。”
認錯是不可能認錯的,在十鸢的認知當中,她沒有認爲自己有什麽錯,就是很普通的一個動作,黑眼鏡憑什麽兇她。
阿甯走上前去,想說什麽,心情不好的十鸢直接抽出匕首向阿甯脖子上抹了一刀。
阿甯死的時候還伸手捂住脖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十鸢。
而剛剛掉下來被小哥接到的吳邪正好看見這一幕,他崩潰的大喊:“你在做什麽!”
他都顧不及自己沒站穩,腿還是軟的,立馬沖到阿甯的身邊,想要搶救。
可十鸢那一刀太狠,狠得僅僅幾秒鍾的時間阿甯已經沒了氣息。
潘子、解雨臣、胖子都默默的向後退,一臉警惕的看着十鸢。
可此刻的十鸢仿佛性格大變,一臉寒霜,仿佛她剛剛殺的不是她的同伴,而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蝼蟻。
她轉過身,也不管這些人,就連張起靈也不想理,直接走掉。
一雙手搭在了她肩膀上,“阿鸢。”
這是張起靈,也因爲是他,十鸢才沒有直接給他一刀。
好險好險,剛剛終極可看見了那一幕,怕自己的閨女受到委屈,緊急給張起靈開了後門,讓他想起來關于十鸢的一點記憶,好歹安慰安慰一下自己的寶貝閨女。
嗚嗚嗚嗚嗚嗚嗚,祂閨女可真委屈,自己不行别怪祂家閨女行啊。
“小官?”十鸢聽見這聲喊話,遲疑的轉過身去,她可以對着沒有記憶的張起靈暫時不想搭理他,但她不能對着有記憶的小官視若無睹。
“嗯,别生氣,氣壞了就不好看了。”啞巴張不太熟練的安慰道,這還是他之前在青銅門,因爲自己也不愛說話,十鸢自己安慰自己的話。
胖子見小哥安慰着十鸢,雖然也不太能理解現在究竟是個什麽情況,但他還是堵住了吳邪的嘴,免得吳邪情緒失控,說出一些話來。
王胖子他不相信十鸢,但他相信小哥,而且他跟阿甯這個三天兩頭想害吳邪性命的雇傭兵可沒什麽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