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想了想,直接向旁邊還在喂蠍子的十鸢走去,蠍子是吃素的嗎?也不知道這姑娘哪裏找來的果子,看着就不像人能吃的。
“十鸢姑娘,請問你能找到路嗎?”
“花兒爺,這魔鬼城就是一個迷宮,小鸢兒她又不是開的天眼,而且剛剛你不也看見了嗎,她在天真身邊放了個小蠍子,不然也不可能找到小三爺。”
黑眼鏡無奈,正想勸個兩句,花兒爺這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能啊。”
所有人看向說這話的十鸢,十鸢莫名其妙的有點心虛,轉頭一想,她又沒做錯什麽,瞬間理直氣壯起來:“怎麽了?”
“能找到你爲什麽不說呢!”吳邪的疑惑。
“你們又沒問。”十鸢睜着滴溜溜圓潤的大眼睛,無辜的看着大家。
看着這雙比吳邪他自己還要清澈的大眼睛,吳邪艱難的開口:“你的意思是,我們問了,你就會說。”
“對啊,你們不是有兩波人嗎?這不是再比一比誰更先找到路嗎。”十鸢還貼心的補充了一句:“我看哥哥他玩的挺快樂的。”
小哥,唰的一下,吳邪的頭轉看向小哥。
“我不記得了。”之後小哥默默的拉了拉他的瓶蓋,轉過頭不看吳邪。
他是能找到路,可這是鍛煉吳邪的,拿了錢不辦事,不太符合啞巴張的信譽。
解雨臣看着這道上的南瞎北啞,沒一個靠譜的。
“那明天麻煩鸢姐你帶個路呗。”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的胖子在旁邊插科打混的。
“行吧。”沒有過多的思考,十鸢就答應了下來,反正她在這魔鬼城已經耍夠了。
眼看明天路程已經定,大家的心情也愉快不少,潘子和王胖子生了堆柴火,這晚上的魔鬼城,實在是有點冷。
十鸢看着大家拿出來的東西,不是壓縮餅幹就是壓縮餅幹,一點也不想吃,神情萎靡的坐在小哥旁邊。
黑眼睛也心疼啊,他把最後一盒炒飯拿給十鸢:“小鸢兒,快吃。”
十鸢推開黑眼鏡的手,突然之間又神采奕奕起來,哼着小曲到一邊去了。
“小鸢兒,你去哪兒?”
“哥,别吃壓縮餅幹了,我給你拿好吃的去。”
胖子咽了咽口水,他還真相信十鸢能拿回好吃的來,那鸢姐的是一般人嗎,說不定他還能趁小哥的光吃點。
十鸢喜笑眉開看着眼前這一堆東西,“謝謝爹爹,爹爹你最好了,愛你呦。”
終極:“好了好了,快拿去吃吧,張家人也是個不行的,還要你去照顧他。”
十鸢摟着一堆東西,沒辦法,她讓小金已經回去了,它不能在外面待久了。
“爹爹,小啞巴可可憐了,張家人不做人。”十鸢在外面這麽久可不是白待的,雖然她的能力在青銅門外被抑制了大半部分,那也是常人所不能匹及。
終極沉默了,對于他而言張家人究竟幹了什麽并不重要,隻要有人來守門就夠了,可十鸢化型以來除了他就隻有那個張家人接觸的多,她愛護着一點就護着吧。
“哥,小哥,瞎子,快來幫忙。”十鸢帶着一大堆的東西回來了,至于這東西從哪兒來?一點也不重要。
黑眼鏡大長腿一邁,把十鸢手上的東西全部接了過來,還扔了幾包給跑得快的胖子。
王胖子拉開拉鏈一看,眉開眼笑的,這下物資夠夠的了,有吃有喝人生無憂。
吃飽喝足以後,大家就開始聊天,王胖子說小夥知道的挺多的啊。
真的是哪壺不提開哪壺,吳邪這才有空開始怼王胖子:“我還知道一個胖子,在我看完錄像帶之後就接了通電話,說接了單大活,結果這單大活就是跟我三叔跑了!!!”
王胖子心虛,讓吳邪消消氣,可他說出的話讓吳邪更氣了。
他憤憤不平道:“除了你,小哥,黑眼鏡混到阿甯的隊伍裏,有拿一份錢的,有拿兩份錢的,隻有我一個人死乞白賴的跟過來,一張毛票都看不見。”
“不是哦。”十鸢舉着手,像一個積極回答的小學生,“小哥拿了三份錢,我讓他把我帶上。”
天真更氣了,王胖子當然要安慰安慰他的天真,隻不過又扯到了他三叔身上。
“鸢姐,你剛剛說有兩波人,另外一撥人不會是我三叔吧?”
吳邪智商在線,突然想到這件事情。
“嗯呐。”十鸢點點頭,然後沖着小哥道:“哥,你要記得離吳邪的三叔遠一點,他不是個好人。”
吳邪憋着一股氣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從反駁,三叔那個老狐狸連自己侄兒都坑,确實不像一個好人。
“有些事情,不止我想弄明白,我想小哥也想弄明白。”吳邪繼續和王胖子說道。
十鸢蠢蠢欲動又想說什麽,卻被張起靈拉了一下,也就錯過打斷吳邪的最好時機。
黑眼鏡好笑的看着迷茫的十鸢,伸手将人給帶了回來,再透下去,三爺的計劃就沒了,雖然說他不打算跟着吳三省走,但也沒必要自找麻煩,就這樣拿到尾款多好。
“一模一樣。”十鸢戳了戳黑眼鏡:“我記得雙胞胎、整容、人皮面具等等這些好像都可以一模一樣的吧。”
黑眼鏡:“是可以,眼前不就有一個啞巴張可以做到嗎,甚至還可以改變骨骼。”
十鸢同情的看向吳邪,她剛剛聽見吳邪說它,十鸢大概可以推算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對于神秘力量,人類總是趨之若鹜,青銅門裏那流落的外在力量,讓某些不懷好意的人利用了,但又研究不透,還想通過在墓中殘留的力量進行探究。
這些九門的人又是專門幹這些的,所以他們認爲有一股暗處的力量在推着他們前行,最主要的是,被牽扯其中之後他們自己也想得到那股力量。
然後還想利用小哥,至于吳邪,就是一個變數,他們這些人做事自然會留一個退路。
與深淵爲伍,遲早也會堕落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