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謂岐山溫氏餘孽的面前,他們自己做的也不遑多讓,實在是臉都丢大發了。
而江澄和魏無羨先是十分震驚,而後便震怒。
江澄不可置信的沖上去,如果金光善是導緻他們江家滅門的兇手,那他這段時間算什麽?
對着仇人一忍再忍,甚至于金子軒那個家夥還想娶她阿姐。
毀掉江氏,在迎娶阿姐,不費吹灰之力,就将雲夢江氏拉入麾下,金家,金光善,可真是好手段。
爲了江家他忍辱負重,不得不逼迫自己成長起來,可到最後真正的兇手卻在背後不知怎麽嘲笑他傻。
而魏無羨也握緊手中的陳情,溫甯的死亡本來就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沖擊,現在又發生這種事情,他渾身上下冒着黑氣,滿身的怨氣仿佛就要控制不住了似的。
藍忘機率先注意到魏嬰的狀态,“魏嬰,靜心。”
這才将魏無羨拉出幾分意識來,他踱步走向門生,渾身陰徹徹的,“給我從頭到尾說來。”
那個門生吓得瑟瑟發抖,簡直快要崩潰了,魏無羨之名,誰沒有聽說過。
爲了避免自己慘遭虐殺,那個門生快速的将所有事情抖了出來。
“是真的,這是我當時不小心聽見的。”
“當時姚宗主和金光善喝的有點上頭,在那裏互相吹捧,姚宗主說幸虧有金光善了,他才能犧牲江氏,保存了他姚氏。”
“如果不是金光善,他也沒辦法搭上溫晁那條線。”
“而金光善說的是他最擅長隔山觀虎鬥,越亂對他越好。”
“反正按照當時的局面發展,無論是溫氏還是幾大家族,最後得利的隻會是他金氏。”
“當時藍宗主拉人參加伐溫大戰時,他就想将這趟水攪的越渾濁。”
眼看江澄控制不住的想要将人給弄死,魏無羨才趕忙意識到上前攔住他。
“江澄這是證據,我們現在不能殺了他。”
哪怕魏無羨現在心裏恨的要死,也不得不攔下江澄,殺了這個人有什麽用,他要讓金光善爲江叔叔他們賠命。
他要讓這天下人都知道這金光善的罪行。
而金子軒是徹底在一旁呆住了,在短短的時間内,他的家族,他的父親,變成了他無法想象的樣子。
而他的愛人,從今天之後,也會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既然事情忙完了,魏無羨,幫我個忙呗。”
從天道那裏得知,魏無羨在原來的世界線中幫助溫甯以傀儡的形式,不,不應該說傀儡,而是以生命的另一種形式活了下來。
十鸢不願意看到溫情那般凄慘,而溫甯,從小就神識不全的人,被人欺負也不知道反抗。
“溫姑娘,我能幫上什麽事情?”
對于眼前這位幫助他得知了真相,一身行事作風爽朗的姑娘,哪怕她現在可能是溫氏之人,對于魏無羨來說,仍舊充滿了好感。
“阿甯那小子,從小神識不全,容易招邪祟,如今他因虐殺死亡,又有召陰旗在身,我要你,以傀儡的形式複活他。”
十鸢看着魏嬰,慢慢的說道:“你說過,溫情溫甯姐弟二人對你有救命之恩,如今,你可願報恩?”
“而溫情,你不必擔心,在另外一個世界你曾經救我一命,如今我還你弟弟一命,他不會是不受控制的傀儡。”
魏無羨聽完十鸢的話,忍不住的問道:“當真可以救活溫甯。”
十鸢翻了個白眼,“你姑奶奶我九死一生才拿到的寶物,哪裏有救不回來的道理。”
“魏無羨。”
江澄見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定下了決定,怒吼道。
哪怕,知道江氏滅亡有蘭陵金氏在背後作祟,但不可否認的是,動手的是岐山溫氏。
如今面對岐山溫氏餘孽,不能手刃溫狗已經讓江澄快控制不住,而魏無羨又要去救助姓溫之人,有沒有問過他這個宗主的意識,江澄已經忍不了了。
叮,一把流光溢彩的劍停在了江澄的面前,隻差一點,他就要去跟他的父母團聚。
“溫姑娘,不要!”而魏無羨從江澄喊出那一句心都在狂跳,他立刻不停的向十鸢求情。
十鸢掃了魏無羨一眼,揮手收回朝陽,“我說過,我的脾氣不太好,如果還有人想來試一試朝陽的鋒利,盡管說。”
再一次直面死亡的威脅,江澄冷汗直冒,雲夢江氏還沒有重建好,阿姐還在等着他,現在死去未免太過不甘。
而魏無羨擋在了十鸢的面前,“溫姑娘,江澄他脾氣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一般計較了。”
溫若寒是因爲陰鐵之力才得以修爲高深,而魏無羨恰恰克制陰鐵的方法。
但眼前找溫姑娘,可不是依靠溫若寒的法子,并且,她危險的多。
這是魏無羨用生死換來的直覺。
“溫情,去找剩下的族人;魏無羨,你跟我去救溫甯。”
“至于這裏,我相信三大宗主能夠處理好,除非,他們都怕了金光善,或者,想再次受一次壓迫。”
十鸢勾起唇角,仿佛很期待那個畫面,畢竟如果是真的話,受苦的又不是她。
——
魏無羨看着漸漸好轉起來溫甯,瞳孔都不自然的睜大了。
他臉上的黑線漸漸的消沉下去,蒼白的臉頰又漸漸的紅潤起來,身體上的傷口也慢慢的恢複過來。
不過他仍舊沉睡着,仿佛一個熟睡的活人。
溫情帶着族人前來時,便看見了這一幕。
還來不及介紹,便跑到溫甯面前,口無倫次的說的:“宗主,阿甯,她,我們”
“溫甯的身體還在修養當中,過個一段時間,我給他的東西自然會慢慢将他身體好轉,不必擔心。”
簡單解釋一句之後,十鸢看着眼前剩下的溫氏族人,老弱婦孺,毫無靈力,不足五十人。
十鸢暗自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她老爹怎麽搞的,這個世界沒有她,岐山溫氏竟然這副慘兮兮的樣子,說出去都是讓人笑話她這個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