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晚上,張啓靈突然朝着十鸢走去:“謝謝。”
十鸢搖了搖頭:“我隻是一個送東西的人,之後的路要怎麽走看你自己,但你得記住,你是麒麟,是瑞獸,有些人碰了就該付出代價。”
“既然想起來,告訴一下你家小媳婦也沒事,他啊,也是個可憐之人,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棋子。”
張啓靈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如果說瞞着是爲他好,但其實并不是所有人都想這種爲他好。
張啓靈也知道,吳邪他是因爲自己,才放棄了追尋真相的那條路。
十鸢眉眼帶笑,語氣溫柔的說道:“等這些事情解決完,咱們就好好的生活,和家人朋友在一起。”
張啓靈沒有說話,但十鸢知道,他期盼着這種生活。
可身爲張家人,張家使命一直在他身上,如今來了一個人,要終結這一切,還他自由。
張啓靈的命運就要結束了,小官該開始新的生活。
旁邊黑瞎子突然握住十鸢的手,眼神溫柔:“還有我。”
十鸢回握,“當然。”
而另一邊,得知一切的無邪、謝雨臣也沉默了。
他們不知道該怎麽選擇,繼續走下去?可是,他們也有他們自己的人生,而且,如今的謝當家,這一步步走來,全都在刀尖上舔血。
而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卻變化成了無邪的三叔。
真是可笑。
“小哥,你打算怎麽做?”還沒有經曆過那些事情,如今還仍舊天真無邪的無邪打破了此刻的平靜。
“去新月飯店。”記憶恢複的小哥,話比平常多了一點:“其餘的,等。”
可仍舊讓人摸不着頭腦。
不過好歹還有個話多的黑瞎子翻譯。
“啞巴的意思是,去北京新月飯店找張家人算賬,至于另外一些人,動了啞巴的,可要遭到麒麟的報複,反正下場不會好。”
這時,無邪和小花才松了口氣,反正隻要那個所謂的它消失,就夠了,畢竟所謂的九門二代不都是爲了這件事情嗎。
不過和無邪不同的是,小花已經猜到了無三省他們的下場也不會太好,可都是自家人作的孽,他沒有能力,也沒有辦法讓受害者停止。
而在另外一邊,收到無邪他們已經返程的消息,無論是謝連環還是無三省都已經懵了。
局已經布好,可該到位的人全都沒到位了,這是個什麽情況。
不過他們此刻撓癢抓腮也想不出來,畢竟在他們雇的幾個線人裏面,潘子是真的不知道,看自家小三爺不去這些危險的地方也挺好的。
至于胖子,他跟天真的感情可做不得假,又知道天真這個邪門的運氣,天真選擇返回,胖媽媽恨不得拍手叫好。
至于小哥,吸引他的就是記憶,如今記憶也回來了,無三省他們也不是個好人,爲何他還要傻乎乎的去跳坑。
瞎子,瞎子這個有媳婦萬事足的家夥,當然更不會在乎了。
雖然在道上南瞎北啞齊名,但北啞可比南瞎整整貴了一倍,因爲瞎子做事,不太靠譜。
反正瞎子也不靠下墓過活,能和自家媳婦去度蜜月當然最好不過。
在他們分别之時,十鸢給了小哥一個東西,還留了一句話。
最後和瞎子到處溜達,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下來。
沒過多久,啞巴便找來住下了。
之後就是他媳婦兒天真,不過他倆之間感覺有點怪怪的。
十鸢也沒在意,睡在躺椅上好好的享受着日光浴。
因爲在十鸢能夠徹底幻化爲人形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世界上那些人所追求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不見,而這也是她來的目的。
出來混的都要還,至于還不還得起,就看個人的命運。
這單元結束,是有點潦草(/_\)。
小劇場:
胖子:“鸢姐你是不知道,想那天,我、天真和小哥,鐵三角勇闖新月飯店,小哥那叫一個帥氣,直接放話,讓那張日山出來,那新月飯店老闆還不幹,想動手,卻被張日山給攔着。”
胖子邊說邊動作,誓要把當天的情形活靈活現的展現給他鸢姐看。
“隻見小哥刷刷刷,哪張日山就跌倒在地,頭發瞬間發白,整個人老了好幾十歲。”
“然後留下一句,既然不想姓張,那就把張家的東西還回來。”
“之後扭頭就走,那動作,那眼神,那叫一個帥氣。”
胖子想試着将小麒麟的神色學起來,卻實在是過于搞笑,而在一旁望天的張啓靈也無奈的看了一眼胖子,這簡直是在摧毀他的形象。
不過今天晚上吃什麽呢?小雞炖蘑菇?白切雞?還是什麽,要不幹脆都吃好了?正好可以跟胖子說一聲。
現在的張啓靈面無表情是習慣,可這一肚子裏,全是黑芝麻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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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一睜眼,就看見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廣袤的草原無邊無際,瞎子眼裏閃過一絲懷念,他的家鄉原來也是這般的美麗。
“駕,駕,駕”
可是遠處卻傳來的一道清脆的聲音,瞎子擡眼望去,卻猛的一驚。
隻見馬背上那人,雖然面色紅潤,但醫學證早就到手的瞎子卻一耳聽出,眼前之人身體不好,内虛的很。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人卻突然發生了什麽意外,猛的一隻手捂住胸口。
瞎子吓的連忙什麽也無法思考,幾個箭步沖了上去,“阿鸢。”
十鸢沒辦法看清來人,不停的緩着這口氣,瞎子見證,趕快幫忙。
登徒子!十鸢瞪大了雙眼,可是下一秒卻感覺自己的狀态好了不少,才知曉眼前這個奇怪裝扮的人是在救她。
過了一會兒,黑瞎子憂心問道:“阿鸢,怎麽樣,現在好點了嗎?”
十鸢這才反應過來,她還被這個奇怪的人摟在懷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趕忙推開一下黑瞎子。
指着他想說些什麽,卻又沒辦法說出口。
這時的黑瞎子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小格格狀态不太對勁,但這,确實又是自家的小格格。
“你是何人,爲何知道我的名字,又喊我阿鸢。”
果然,聽到這句問話的黑瞎子,瞬間就想明白,他可能來到了自家小格格活着的那個時空。
黑瞎子沉默了一會,最終全盤托出,他太了解自家小格格的性格,與其編個謊話被她拆穿,還不如直接告訴她究竟是爲什麽。
“啊!”
果不其然,十鸢雖然有點驚訝,但還是接受了黑瞎子這個說法。
“這麽說,你就是我以後的額驸了。”
得知這一真相的小格格不僅不害羞,反而更加細細的打量眼前的黑瞎子。
黑瞎子有點哭笑不得,不愧是小格格,要是換做平常的旗人格格,估計早就氣得離開,不,或許說根本不可能相信他的話,并且隻認爲瞎子是一個登徒子。
可這。
黑瞎子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自家小格格說她是掌上明珠,可一點水分也沒有含。
接下來的時間,十鸢拉着黑瞎子一起做了平常許多不讓做的事情,今天她就是偷偷跑出來的,還遇到了自己未來的額驸,紅撲撲的小臉蛋寫的滿是興奮。
“瞎子,本格格就勉勉強強認可你這個額驸之位了,記住,你是本格格的。”
瞎子點點頭,可之後發生的一切卻不受瞎子控制了。
他作爲旁觀者,觀看了把自家小格格的一生。
黑瞎子看着小格格找自己找不到,又把自己氣的生病,然後又不停的安慰自己。
看着小格格拒絕一個又一個的結親對象。
他的小格格白日依舊明媚,在夜晚卻又偷偷的隐瞞着自己的病情。
可黑瞎子卻什麽也不能做。
最後的最後,黑瞎子看着自己的小格格走向了死亡。
然後黑瞎子也被一陣旋渦吸走,卻沒發現自家小格格看着他離開的方向,嘴巴張了張,如果黑瞎子還在的話,一定會知道,十鸢說的是:“我會來找人的,瞎子。”
黑瞎子被突然驚醒,他緊緊的把十鸢摟在懷裏,感受着自家小格格的體溫。
十鸢被黑瞎子的動作驚醒,靜靜地拍着黑瞎子的背問:“怎麽了?”
黑瞎子搖了搖頭,“沒怎麽,做噩夢了,睡吧。”
十鸢伸手抱住黑瞎子,嘴裏哼着歌曲,慢慢的慢慢的,瞎子又睡了過去。
此刻的十鸢卻伸手勾畫着黑瞎子的面容:“找到你了,我的,額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