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長相略有點小奶狗氣質的小白臉走了進來。
十鸢好奇的飄了過去,因爲眼前這個人實在是太奇怪了,就他的身手而言,腳步虛滑,明顯不是一個練家子,但身上滿是邪氣,也不知道哪來的。
不過想着眼前的小奶狗大半夜的跑這兒荒廢的療養院,也真是膽子夠大,說不定就是這些東西才讓他沾上的邪氣。
可這好像也說不通。
十鸢托着下巴想了想,她定跟過去看一看,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于是十鸢一路飄在無邪的頭頂,看着眼前的小奶狗找到了什麽東西,然後還遇見了那個不人不鬼的女妖怪,最後在這個眼前小奶狗驚險的時候,早就蹲守在一旁的小麒麟英勇出場,救下了這個小奶狗。
原來小麒麟就是他的護身符啊,而且他倆的感情戲特别的激烈,或者說那個小奶狗特别的激烈,都不看看現在是什麽地方。
眼看着那女妖怪又重新跑了出來,小麒麟又和他在打鬥着,那小奶狗還喊着把那個妖怪裝進黑瞎子躺在棺材裏。
十鸢眼珠子一轉,準備吓一吓這個天真的小奶狗。
因此也跟着飄進了棺材,趴在了黑瞎子的身上。
“噓,小瞎子,安靜一點。”
黑瞎子這才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爲是什麽東西跑進棺材裏了,原來是自家的小格格。
不過,黑瞎子,瞎子,小黑,小瞎子,他這名字也忒多了點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環境帶來的錯覺,搞得瞎子心跳的都有點快了。
張啓靈當然不會将妖怪關進棺材裏,畢竟無邪不知道,可不代表張啓靈不知道。
他可不想後面被瞎子唠叨一路,所以妖怪被關進了鐵門後面。
眼看外面的鬧聲停止,十鸢輕輕的喊了一聲:瞎子。
他們二人心有靈犀的轟的一聲,棺材闆飛開了,摔在了一旁,把還在争吵的吳邪和小哥都吓了一跳。
十鸢收了收手,糟糕!一時沒有注意到力氣。
吳邪瞬間看見一個黑東西,黑東西的後面還飄着一個什麽東西,吓得立馬往小哥身後跑,還不停的說道:
“我剛才不是拜過你老了嗎?再說我也沒有碰到棺材呀。”
不過黑眼鏡沒想着太過分,這好歹是雇主托他的人,因此他率先從棺材裏出來,笑嘻嘻道:“我找到一個盒子,你撿到一個人,算你赢了。”
看着小哥與眼前這一身黑的人的交談,無邪再天真也知道他們是認識的人。
不過此刻他仍舊哆哆嗦嗦的,臉上的表情十分的驚悚,伸出手指着黑瞎子的背說道:“她,她,她,也該不會是小哥你的朋友吧?”
隻見無邪話音剛落,十鸢便突然消失在瞎子的眼前,再一眨眼,出現在了無邪的面前。
把吳邪驚的都破音了:“啊!小哥救命,鬼、鬼、鬼。”
而十鸢卻不滿意這個效果,她抽了抽鼻子,不解的想到,怎麽?是他不夠吓人嗎?眼前這個天真的小奶狗怎麽沒吓暈過去?
雖然十鸢覺得這個效果不夠炸裂,但瞎子和啞巴的耳朵表示,吓的很好,不過下次就不要吓了,他們的耳朵遭不住。
就連在鐵門背後不斷奮力掙脫的女妖怪,也詭異的停頓的了幾秒,然後繼續砸起門來,這次顯得更加的憤怒。
随後皮帶啪的一聲,從鐵門上掉下來了。
小哥來不及跟已經失了魂的無邪說些什麽,抓起他就往外跑。
而一見到他們都跑了,黑瞎子也立刻飛快的跑出去。
在這三人一鬼中,也隻有十鸢是最輕松的了。
因爲小麒麟照顧着小奶狗,而黑瞎子吧,他時不時的要被自己的小格格阻撓一下。
這次張啓靈倒是沒有讓無邪跟着車跑,反而一起竄進了一輛車裏坐下。
而此刻的無邪都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剛剛隻是下意識的跟着小哥在跑。
十鸢在一旁哈哈哈得意的笑着,這小奶狗的傻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了點。
倒是黑瞎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裏突然生出了一絲愧疚,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反正小三爺沒啥事兒,能逗自家小格格開心點也可以。
是的,沒錯。在十鸢現身吓無邪的時候,在一旁的黑瞎子原原本本的看完了這場戲。
不過在黑瞎子的眼裏,隻覺得自家格格太可愛了一點,至于受害者無邪,反正也沒丢命,不重要不重要。
領隊的阿甯看着丢了魂似的無邪,勾着嘴嘲諷道:“吳老闆這藏的夠深的。”
已經遠離療養院,沒有看見女鬼,身邊還有讓人超安心的小哥,無邪也總算平靜下來。
不過他最開始想說什麽,一被阿甯吸引注意,便也顧不得了。
直接跟阿甯開始吵嘴起來,争吵什麽錄像帶,什麽療養院的收獲等等,加上還有一個瞎子在一旁拱火,反正這車裏是不消停。
至于瞎子拱火的原因,一個呢是他本身的性格如此,另一個呢,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小格格好像喜歡看戲。
反正路途遙遠這麽無聊,就當他倆給自家小格格解悶了。
慢慢的車子開出去了許久,阿甯和無邪也已經說完了,覺得已經沒意思了。所以雖然做鬼還保持着一份人的習性的十鸢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然後又靠着黑瞎子,準備休息一下。
十鸢趴在黑瞎子的懷裏,抱着他的脖子嘟囔一聲:“我困了。”便直接睡了過去。
圖留下黑瞎子感知着這清新的觸感,從最開始的聽見,有一點點感覺,到後面的看見,再到現在十分強烈的感覺。
黑瞎子虛懷着自己小格格的腰,戴着墨鏡的眼鏡背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這撿來的小格格呀,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不過不管小格格是個什麽,既然被黑爺撿到了,又要一直跟着黑爺,那就是他的了。
在這個世界上,恐怕就隻有他們兩人知道以前的大清,雖然長生,但啞巴他又經常失憶。
在這個世界上,瞎子也好,啞巴也罷,都隻不過是獨身一人,所以一下子覺得,他得對自己的小格格多一點耐心。
免得到時候自家的小格格跑了,瞎子都不知道哪裏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