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個聰明人,我也知道你在這個世界的功績,可蘭陵金氏已經爛透了,你不能從一個泥坑裏爬成另外一個泥坑。”
“在另外一方世界,要不是你當時跟着聶明玦,我早就把你挖過來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抹了那金氏僞善的朱砂,我已經跟藍老先生說好,他願意收你爲徒。”
孟瑤如今已經是金光瑤了,他待在角落,驚訝的擡頭望去,卻隻見藍老先生含笑看着他。
孟瑤知道他心動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金氏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這裏的肮髒,就連原來的溫氏都比不過。
而他身爲私生子,卻被賜名金光瑤,和自己的父親一個字,這是多麽可笑的事情。
他在蘭陵金氏受盡了侮辱,在這裏,每一個人都可以指使他做事情。
還未等孟瑤有所表示,十鸢繼續說道:“孟瑤,沒有一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你的母親讓你來找金宗主,那是因爲她高估了人性。”
“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你的母親能走的安心嗎?”
十鸢想了想,突然走近說了兩步,而孟瑤卻突然震驚,憤怒,驚愕。
他的眼眶發紅,死死的瞪着金光善,手抖個不停,仿佛在看一個惡魔。
最後他踉踉跄跄的走到了藍老先生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悲切的喊道:“還望藍老先生收孟瑤爲徒。”
兄妹亂倫啊,這是怎樣一件讓他萬劫不複的事情,而他的好父親,就這樣看着。
一場好戲就這樣的落下帷幕,金子軒起碼賠了大半的家産,才将這件事情平息下來。
而正因爲如此,金氏已經跌出五大世家,不複昔日之盛景。
溫情一行人去了聶氏的地界,因爲她有把握治好聶明玦的傷,正好,聶明玦又是個爽快的性子。
一報換一報,也正好可以。
就是十鸢看江澄那小子,隻能歎道,有緣而無分。
而當初針對魏無羨的那些人,一個個的出了意外,死是最好的解脫,但十鸢從不輕手要人性命。
也有聰明人想到了那些人的事情,皆出自于十鸢的手筆,但也不敢開口談論,因爲無憑無據,得罪十鸢,可不是明智之舉。
時間一晃過去好幾年,某天十鸢突然有感,時間到了,她也該回自己的世界了。
十鸢沒有跟任何人道别,她留下了一封信,還有給他們的禮物。
就這樣,如同她來時般寂靜,走的時候也悄無聲息。
可十鸢卻不知道,在她走的那一瞬間,有一道女子的身影走了進來,她拿起十鸢寫給她的那封信。
一滴淚水落在了信封之上,暈染開來。
一回到自己的世界,便聽見的溫氏火燒雲深不知處,可能是江氏由自己留下的手段作爲保護,因此溫晁便把所有的怒氣發洩在了姑蘇藍氏身上。
帶了大批子弟的浩浩蕩蕩的前往雲深不知處。
十鸢抿着嘴,一言不發的趕往姑蘇。
正巧看見溫晁在那耀武揚威的,虐殺姑蘇藍氏弟子,并且這方世界,藍曦臣也沒有逃出去。
怒不可遏的十鸢擡手扔出了自己的仙劍,劍随主人心動,自然也明白此刻的主人多麽的生氣。
紫色的青霄劍一路殺傷溫氏門生,給十鸢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來。
十鸢的速度極快,感受到藍曦臣的氣息就直直的往那個方向前去。
在這一路上,溫氏子弟,一個不留。
寒譚洞内,藍啓仁,藍曦臣身受重傷,藍忘機在自己兄長藍曦臣的庇佑下,倒是還有一戰之力。
可惜,外面之人,拿藍氏子弟威脅,忘機不可能讓自己的叔父、兄長出去。
他行禮之後,毅然決然的走出了寒洞,藍曦臣痛心不已。
“藍忘機,你不是很厲害嗎?來人,給我打斷他的一條腿。”
聽到這話,藍曦臣是真的忍不住了,立馬想要沖出去。
“混賬東西,敢動姑蘇藍氏的人,問過本小姐手中的劍了嗎。”
一道充滿怒氣的聲音傳來,藍曦臣停下了腳步,這是十鸢?
藍啓仁也滿臉疑惑,作爲教授過仙門百家弟子的老師,這道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江二姑娘,一個和藏色散人之子魏無羨在藍老先生這裏齊名的姑娘。
溫晁聽見這聲音,眼睛裏閃過一絲恐懼,緊接着,他又熟練的飛了起來。
不過這次并不隻有他一個人,而是在場所有溫氏之人,都陪着他一起在天空翺翔。
藍曦臣走出寒洞,就看見這副場景,真的是,天之驕子啊。
看着藍曦臣一副身受重傷的樣子,十鸢一個閃身出現在了他的身旁,不由分說的拉過他的手腕。
随後塞給他一顆保命靈丹,這一系列的事情快的藍曦臣都沒來得及反應。
就看見眼前的十鸢很自然的吩咐
“忘機,你照顧好曦臣,去大梵山請溫情來調養,我去岐山溫氏算個賬。”
緊接着,藍曦臣還來不及拉住十鸢,人已經不見了。
唯留下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兄長,不必擔心江二姑娘。”
危機解除過後,心血來潮的藍忘機,還用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調笑了一下自己兄長。
而此刻的岐山溫氏衆弟子也發現有人擅闖岐山,紛紛擺出防禦姿态,舉着劍對着來人。
十鸢手上還拿着青霄,一步一步走上台階。
溫氏弟子且退且問,“來者何人?”
甚至還有人,已經打起了寒戰。
“雲夢江氏,江家二小姐,江十鸢,前來讨教仙督溫若寒。”
語罷,一道劍光閃過,眼前的弟子,眼後的房屋,都一并毀去。
發生了這麽大的一件事情,溫若寒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注定要爲自己的錯誤買單。
後世記載,當天,雲夢江氏江十鸢,一人一劍,劍過不留痕,自此,仙督溫若寒離世,五大家族溫氏缺席,而雲夢江氏成爲五大家之首。
隻因爲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