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房間很空,餘留下那房間正中央的金絲楠木棺材。
不過這棺材很奇怪,它并沒有合上蓋,反而大剌剌的敞開着。
在棺材中,躺着的是一位頭發雪白的“老年人”?
之所以這麽不确定,是因爲雖然她看起來比起老年人來說,還是算年輕,臉上滿是慈祥的神色,大概是一位略有皺紋的中年女人。
但那滿頭的白發,卻又顯得她的年紀不像看起來那麽年輕。
不過,她本身就是一個奇異的現象。
誰家躺棺材裏的人卻宛如睡着了一般,哪怕再好的防腐手段,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這裏安靜得仿佛要被世界遺忘了,可恍惚間,那棺材裏的人,好像動了一下。
可再看去,又好像隻是錯覺。
西王母宮,隕玉前。
吳邪和胖子不知道等了多久,他們的食物隻剩最後一包壓縮餅幹了。
不過,胖子就是胖子,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調侃這裏野雞脖子多得是。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無邪隻聽見砰的一聲,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他心心念念的小哥出現在了面前。
不過此刻的小哥精神狀态卻不太好,嘴裏一直念叨着“沒時間了”“沒時間了”。
好像小哥進去這一趟,又把自己搞失憶了。
“我好像又來遲了。”
就在無邪想跳起來看那隕玉裏面到底有什麽的時候,在他的身後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吳邪胖子猛的向後一看,隻見一滿頭白發,氣質優雅的女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可這裏是什麽地方,沙漠深處,西王母宮,無數的野雞脖子和機關,能是一個普通的老奶奶進來的。
吳邪臉上的表情可太好懂了,不過十鸢此刻卻不想理他,她垂眸看着在地上神情不對的張啓靈,輕聲喚了一句:“小麒麟。”
神啓奇的是,小哥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就安靜下來,眼神木木的看着來人。
身處淤泥,卻難得有赤子之心,不是神明,卻是人間神明。
感受圍繞在身邊的願力,十鸢莫名有點生氣,她生氣了,自然得找個出氣的人。
“我張家之人,也是你能動的。”
随着一道厲聲響起,在隕玉裏傳來了一聲凄厲的喊叫。
吳邪胖子順着聲音望過去,隻看到一張酷似外面高台上坐着的西王母的臉,捂着傷口,狼狽的逃竄到隕玉裏面。
他倆不約而同的咽了咽口水,西,西王母。
不對,西王母不可怕,可怕的是眼前出手之人。
不過,張家人?她難道是小哥的家人。
“你,過來。”十鸢伸出手指了指吳邪,吳邪滿臉懵逼的走了過去。
“伸手。”看着眼前之人長得還行,就是有點太邋裏邋遢的,不過就這個環境,十鸢也不好強求太多。
“把這顆藥喂給小麒麟吃了,真不知怎麽搞的,這麽狼狽。”嫌棄的看了一眼還在胖子懷裏的張啓靈。
十鸢心想,算了,自家的孩子,養養還能要。
感受到手中的藥丸傳來的清香,讓無邪的神經一震,哪怕吳邪他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也大概能知曉這可是好東西。
畢竟雖然眼前的人出現的莫名其妙,但很顯然,就剛才那一手,足以證明眼前的人很奇怪,并且實力強大,還好對他們沒有惡意。
“是,前輩。”
“天真!”
吳邪搖了搖頭,“放心,沒事。”小心的扶過小哥,還在思考沒有水怎麽将藥丸喂下去。
卻不想藥丸入口,便消失在口中,而小哥的狀态,也明顯的好了很多。
唰的一下,胖子的眼睛亮了起來,他谄媚的看向十鸢,語氣甜的不是一個度。
“這位姐姐,不知道你~”
“閉嘴。”十鸢簡直受不了眼前這個胖子的語氣,及時叫停:“我的輩分大得可以當你老祖宗。”
“把小麒麟扶上,走了,這個環境,真的讓人難受。”
十鸢嫌棄的看了這周圍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吳邪和胖子對視一眼,默默地跟了上去。
畢竟現在就他和胖子兩人,還帶着一個受傷的小哥,沒點實力,還真的走不出這片雨林。
不過就這麽一眨眼的功夫,吳邪和胖子出去就看不到十鸢了。
胖子環視了一圈:“乖乖,真的遇到了老祖宗了,跑得可真快。”
吳邪也略微疑惑,他還是直接喊道:“胖子,别管了,我們快走。”
可,若能好生走掉的吳邪基本上就不是第十門邪門門主了,好巧不巧,驚動了蛇母。
不過好歹小哥有先見之明,保命的東西他還是記得,胖子忍不住的感歎道。
“确實,我家的小麒麟,當然聰明,不過”
十鸢的視線掃過吳邪,又掃過雖然在慢慢恢複,但此刻還呆呆的張啓靈身上。
他們之間感情倒是好。
“哎呀,我滴祖宗哎,你走得也忒快了。”
胖子最先反應過來,拍着大腿就嚎叫道,又是我家小麒麟,眼前這人絕對是小哥家裏人不會錯了。
實力強大,态度友善,實在是抱大腿的不二人選。
十鸢認真的點了點頭,可說出的話語卻在他們心頭紮了一刀:“這确實是我的疏忽,忘了你們太弱了。”
胖子抽了抽嘴角,祖宗,後半句話其實是可以不用說出來的。
接下來的時間,十鸢慢是慢了,可就是她與吳邪胖子他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人在前面晃晃悠悠,好似看風景的走着。
另外三人,累成狗似的在後面趕着。
小哥不算,哪怕他現在身體虛弱,也依舊走得筆直。
他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在前面的十鸢,什麽話也不說的就是跟着她看着她。
可是,他們三人始終是好幾天沒吃飽了,小哥就算再強,這會也有點遭不住了。
“祖宗祖宗,不行了,實在是不行了。”
十鸢聽到胖子的嚎叫,轉身走了回來,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胖子咽了咽口水,拉過一旁沉默的小哥,讨好道:“祖宗,你看小哥,大病初愈,這身子骨确實遭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