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風尊者出場之後,納蘭姐妹倆就已經被大家忽視,如此年輕之人,又怎能比得上兩大鬥尊強者。
因此,此刻納蘭十鸢的開口,不禁讓衆人側目。
“呵,你一個小……”
還不帶雷尊者把話說完,鬥聖的威壓已經席卷全場,壓的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除了星隕閣和蕭炎那夥人。
不過這股威壓哪怕沒有直直的路面對蕭炎,他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可怕。
看着一直在旁一臉輕松的納蘭嫣然,他終于明白,爲何她從始至終就沒有慌過。
鬥聖強者啊,大陸的巅峰強者,有十鸢在,小小的四方閣又何懼之。
納蘭十鸢的手輕撫在身旁的劍上,手指一點一點的,“小雷還有小黃泉啊,不知道你們想說什麽呢。”
仿佛他們說一句讓她不高興的話,這劍就得出竅了。
纖纖玉指潔白如玉,可在場的所有人都欣賞不來。
“沒,沒什麽。”雷尊者艱難的擠出了幾個字,一臉陪笑道。
鬥聖強者,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招惹,況且還是如此年輕的鬥聖強者。
而此刻的王塵和黃泉尊者也想不起來要報複納蘭嫣然,隻期盼這件事情能盡快結束,讓這位鬥聖強者忽略他們。
“四方閣大會,不過如此,鳳清兒,你好像很不服氣?”
天妖凰族,确實有自傲的本事,可是,她身後這兩個小家夥,随便哪個,鳳清兒都赢不了。
而她不必多說,也不怕這天妖凰族。
“嫣然。”不必十鸢多說,納蘭嫣然就已經知曉姐姐的意思。
她上前一步,“既然不服,那我便打到你服。”
“鳳清兒,我就一招,看你接不接得了。”
須臾過後,場内一片寂靜,唯留下那深不見底的溝壑,與不知死活的鳳清兒。
王塵在一旁咽了咽口水,原來他真的走大運了。
看着眼前已經盡毀的四方閣大會,十鸢卻升不起任何情緒。
“看在天妖凰族的份上,鳳清兒,送你一句話,别說我,你就連蕭炎都打不過。”
納蘭嫣然得意洋洋的收工,雖然她經常遭受自家姐姐的打擊,但好歹,隻有姐姐一人,其他的,她可以去虐到他們。
不過蕭炎實力确實不錯,她靠的是姐姐,蕭炎這個人,拼的是命,又重情重義 怪不得當時姐姐還挺看好他的。
“嫣然,蕭炎,走吧。”十鸢很好的滿足了納蘭嫣然想要炫耀的心理,不過事情結束之後,自然是要走的。
“等等。”風尊者開口,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十鸢将蕭炎帶走,不然他又從何知曉他那老友的消息。
“姐姐,能否同行一段時間。”
蕭炎目露懇求,爲了救老師,哪怕他知曉以十鸢的性子,并不會自己找一些麻煩事,但是,萬一呢?
他不想,讓老師,一直落在魂殿手裏,哪怕不用想,他也知道,老師在魂殿裏遭受了多少磨難。
十鸢并沒有回絕,淡淡的點了點頭,而納蘭嫣然自然不會反對十鸢的決定。
在回程的路上,十鸢默默地聽着蕭炎講述舊事,像個透明人,不發一言。
面對魂殿的實力,哪怕是風尊者也得好好考慮怎麽才能救回藥塵。
“我可以幫你。”十鸢突然開口,蕭炎和風閑面露驚喜,有鬥聖強者在,救回藥塵就不是什麽大問題了。
“風尊者,我跟蕭炎有點事要說。”
風閑很有眼力見的退下了。
瞬間隻留下十鸢,嫣然,還有蕭炎在此。
“我也曾到納蘭家的來信,對于你的情況也有幾分了解,也做了調查。”
納蘭十鸢的神情嚴肅起來,“蕭炎,我知道以你的性子是不可能退縮的,也不是輕易被打倒的性子,所以我也不會瞞着你什麽。”
“早點成爲鬥聖,或者說踏入了傳說的境地——鬥帝。”
“你的仇人太過強大,你的族人目前給不了你任何幫助,隻身一人的你,也隻能靠你自己。”
“哪怕是你的老師,哪怕是星隕閣,如果你不強大起來,那麽他們就要跟随着你毀滅。”
風閑站在不遠處,不知道十鸢跟蕭炎說了什麽,最後又好像給了他什麽東西,然後便留下納蘭嫣然走了。
“蕭炎,還有這位小友,那位她?”
風閑詢問道。
“放心,姐姐隻是有事先走了,待到蕭炎前去救他老師時,姐姐自然會來。”
納蘭嫣然有點悶悶不樂,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跟着姐姐。
蕭炎在一旁點頭,有姐姐在,救出老師是遲早的事情,不過魂殿勢力太過龐大,背靠魂族,依然還得細細來。
魂族,古族,熏兒,蕭炎明白,他隻有擁有了實力,才能辦到自己想要的事情。
“對了風老,這位是納蘭嫣然,剛剛那位是她的親姐姐。”
想着風老他們二人還不認識,蕭炎給風閑介紹起來。
在得知納蘭十鸢不過才比蕭炎他們大三歲之後,風閑是真的驚了。
果然,這天下還是年輕人的天下。
本以爲眼前這兩人天賦已經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卻不想,有的人,早已超過他這個修行多年的老頭了。
不過,那爲何納蘭嫣然不跟着她姐姐走?反而還留了下來。
納蘭嫣然撇撇嘴角:“我走了,你們誰來聯系我姐姐?當然最重要的是,姐姐說蕭炎身上全是事故,讓我留下來,除了幫一幫他,還能積累更多的實戰經驗。”
蕭炎在一旁尴尬一笑,這真的不關他的事,都是事情來找他的。
突然想到剛剛十鸢姐姐和他的對話。
“我在幫你嗎?”十鸢道:“我隻是想看看你究竟走多遠?”
“或許你也感受到了,如今的嫣然絕對比你強,我有這個手段也能讓你變強,但我不想。”
“因爲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種希望,一種名爲打破禁锢的希望。”
“這種感覺很奇妙,但卻出現在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當時的蕭炎聽着納蘭十鸢的這一番話,他也想到了他深埋已久的秘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哪怕他已經在這個世界待了很久很久,但是從一開始,他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