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從金陵趕來的金宗主,滿心滿眼的說是要追殺溫氏餘孽,四處抓人,喊打喊殺。
仿佛要彰顯他金氏多麽的光輝霁月,在此次伐溫之争中,功勞非凡。
眼見着金光善以爲自己憑借着輩分與金氏的實力,能瓜分大部分都勝利果實時,其他家族給了他當頭一擊。
隻見江家、藍家、聶家三家之人,對于溫氏寶物所在之地護得死死的,更有領頭之人,直接找到金光善。
十鸢直接指着他的鼻子大罵:“金光善,别人敬你輩分高,畏懼你金氏的實力,我可不怕。”
“怎麽?伐溫之争不見你金宗主,現在到見着你金宗主的身影了。”
“想獨吞溫氏,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麽大的能耐,你金家實力是保存的好好的,想做第二個溫王,也不問問姑奶奶我答不答應。”
巨大的壓力直沖金氏而來,不說十鸢提起的溫王,就她本身的實力,已經讓金光善感到了無比的壓力。
而且看其餘三家的宗主,皆沉默不語,但很明顯是支持十鸢的舉動。
金光善瞬間變臉,連忙擠出笑容: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我金家怎會如此,隻是看着大家經此一役,都損失慘重,我這不比病一好,想着在此次射日之征中沒能貢獻出自己的力量,心中十分慚愧,想爲大家做點事而已。”
“切勿因此産生了誤會,破壞了金氏與大家的聯盟之誼。”
最後在金光善的告罪之下,三大家族給的壓力,金氏答應爲快速恢複各大家族的元氣,由金氏做主,開一次百鳳山圍獵,此事才算作罷。
至于溫氏一脈的人,則全部關押,由四大家族一起看守,金氏出力最大,畢竟金氏沒有傷筋動骨。
畢竟其他家族都同意了,先關着,待到之後處理,畢竟對于溫氏餘孽的處理,大家都還存在着争議。
不過金光善此時也不敢動什麽手腳,出師未捷身先死,想要再有獲得,還得先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
畢竟雖然藍啓仁受重傷不能出藍氏,但還有一個魏語在此,經過此次交鋒,這人實在是不容小觑。
金光善能變好,那不異于天上掉餡餅,哪怕迫于三大家族一時的壓力暫時忍了下來,但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眼眸裏閃爍着歹毒的光芒。
射日之征大獲全勝,自然要有慶功宴,金光善以之前無法助力伐溫之征深表愧疚,此次慶功宴大部分事由金氏操辦,并且好在此宣布圍獵一事。
想着辦宴會一事,事情頗多開銷巨大,現在的江氏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十鸢對此倒沒有什麽異議。
十鸢自己以後的路,也沒必要由此來錦上添花。
至于聶、藍兩家,不知怎麽想的,也一樣同意了此事。
不過在當天的宴會上,十鸢又看了一場好戲,那金光善滿肚子陰謀詭計,假意讓聶明玦坐上那原來溫若寒所坐的位置。
可依那聶明玦的性子又是怎肯,放話說絕不可能坐上那位置,重新設宴席座位。
到還真不愧爲現存四大家族唯二的長輩,不過就藍氏那藍啓仁君子作風,想必也不是這金光善的對手。
畢竟那藍氏之人,哎,都是君子作風。
不過這跟十鸢又有什麽關系呢,看着魏無羨的面子上照顧江氏就已經夠了。
要不是阿離她本身溫柔,又識趣,并且魏無羨與江家這兩個失孤之人關系甚好,早在知曉魏無羨把自己的金丹抛給江澄的時候,就把他帶走了。
原來的江楓眠給了阿羨一條命,一條出路,現在的阿羨還了他兒子一條命,一條路。
倒是不欠,隻餘情意罷了。
這宴會不怎麽樣,這酒還不錯,有十鸢護着,又收了孟瑤爲弟子,他們三人倒是品嘗了個痛快。
魏無羨雖然覺得這孟瑤心思深沉,爲人處世八面玲珑,平日他也不喜與這類人相交。
但如今既然自家姑姑收了他爲弟子,那以後便是他兄弟。
他姑姑那是什麽人啊,把江澄那狗脾氣管得死死的,江湖人稱“醫仙”,又親手斬殺了溫若寒這個大魔頭。
哪怕這孟瑤心思再深,也不可能逃脫他姑姑的法眼。
所以,抛去一切不好的想法面對孟瑤,魏無羨不得不升起敬佩之心,不愧爲姑姑的唯一弟子,魏家的兩大排面之一。
要問另外一排面是誰,自然是他魏嬰魏無羨了。
正喝的高興的時候,反正金光善他樂意說他的話,魏無羨他不樂意聽,卻冷不丁的聽到那金光善提起他師姐的事情。
正巧說道“小兒子軒自幼與江姑娘定下婚約,隻是因爲一些誤會當時作罷。可不僅我與楓眠兄情同手足,就連我的夫人與虞夫人之間都是從小的手帕之交。”
“現如今江兄夫婦過世,我身爲長輩,自當爲江兄照顧其兒女。”
“因此希望小兒子軒能與江姑娘重修秦晉之好,江宗主,你意下如何?”
十鸢與魏無羨的酒也不喝了,臉上的笑容也沒了。
而江澄則有點爲難,因爲好似他阿姐對那隻金孔雀還有意,但這婚事早已作罷,且江氏如今處于劣勢。
傳出去,未免讓人覺得江氏有攀附金氏的嫌疑,這讓阿姐如何立足。
“金宗主。”眼看着江澄面露難色,魏無羨眉眼神色又十分不安,十鸢不得不開口了。
“先不說此次的當事人是阿離,你直接問他弟弟幹嗎?”
“退一萬步來講,你是老眼昏花了嘛?你也知道你嘴巴裏說的是好兄弟好朋友啊,你所謂的口中兄弟才去世不久。”
“他們的兒女今日出席宴會還帶着孝服,你是真的看不見嗎?還提人家婚約。”
“好像是傳聞你金宗主不拘小格,但也不必如此欺負人家晚輩吧。”
十鸢是真的有點煩這個金光善,畢竟看好戲可以,看到自己頭上就不太美妙了。
“我身爲魏無羨的姑姑,自然承已故江宗主的情,可你看看我做了什麽,你這個所謂的好兄弟又做了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