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最新的情報,十鸢随手将其扔進火光中将其毀屍滅迹。
“姑姑,你找我。”
簾子被掀開,進來一女子,不是江厭離又是誰。
此刻的她不僅有一如既往的溫柔,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堅韌。
“阿離。”十鸢招手,示意江厭離靠近。“你和懷桑守好大本營,我要去找阿羨和阿澄。”
“可是姑姑,你如何去?”
江厭離沒有第一時間阻攔,反而在思考十鸢究竟如何去不夜天。
看着如今溫柔又不失堅韌的江厭離,十鸢滿臉欣慰,“或許,我沒告訴過你,姑姑有一把佩劍,喚寒霜。”
帳篷一處傳來巨大的動靜,讓人忍不住的側目。
江厭側身望去,隻見一通體隻由藍白兩色的劍突然出竅,“唰”的一下似有破空之風,平穩的落在十鸢的面前。
她不由得往後退去,冷,實在是太冷了。哪怕是獨獨站在這把劍面前,江厭離都有點受不了了,鋒芒畢露,寒氣入骨。
十鸢擡手握住,它仿佛乖順孩子般收起了自己的鋒芒。
“老夥計,好久不見。”
随即,劍身微動,在回應十鸢一般。
“姑姑,這……”江厭離此刻已經驚訝的合不攏嘴了,她知道自己的姑姑一身醫術很好,但她也沒想到她的姑姑或許不止是個醫修。
十鸢拿着寒霜,嘴角勾起,不似以前般溫柔,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意氣風發。
“行了,阿離,我就不在這跟你講故事了,該去找那兩個不讓我放心的小子了。”
下一秒,十鸢便禦劍離去,前往不夜天。
此刻的不夜天,魏嬰已經惹惱了溫若寒,此刻的他已經被人掐住脖子,命懸一線。
十鸢剛到便看到了這幅場景,來不及多思考,寒霜劍便瞬間出手,鋒利的劍芒直接削掉了溫若寒的脖子,他的眼神裏還充斥着想要殺了魏無羨的表情。
隻能說無論何時都不應該大意,在這種要人命的戰場上,更不能單單隻注意一人。
與此同時,在溫若寒的背後亦捅出了一把劍,直擊要害,可惜,就比十鸢晚了那麽一步,誅殺溫若寒這筆大功勞就沒了。
長得倒是人畜無害。
淡淡過了一眼,十鸢的心神全在跌落在地的魏無羨身上。
俯身上前把脈,表情由緊張轉爲放松。
“藍二公子。”看着攬着魏嬰的藍忘機,十鸢心頭閃過一絲怪異,卻沒有被她抓住到底是什麽。
“這幾天麻煩你給阿羨彈奏藍氏的安神曲可好,他這是一時使用太多的怨氣對抗溫若寒,導緻自己虛透了。”
“倒是沒有其他大礙。”
“好。”藍忘機一如既往的短短回了個好字。
囑咐人把阿羨帶下去休息後,面對眼前向傻子一般喝彩的人十鸢頭都大了。
“阿澄、藍宗主,還有金公子。”朗聲把這三位領頭人給喚了過來,勞苦婆心的勸道:
“溫若寒已死,在不夜天也拿下,但此次伐溫各大家族損失慘重。”
“一方面繼續捉拿溫氏餘孽,另一方面把這不夜天好好的給翻一遍,該拿的東西要拿,修建、補貼還有其它雜七雜八的,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也不要一個兩個的顯清高,就算你們不需要,可在此次射日之征中陣亡的家屬,傷殘的弟子不需要嗎?”
看着眼前三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十鸢也不再多費口舌。
幾人行禮便要下去安排事宜,十鸢獨獨把江澄留下。
“阿澄,記住,溫氏已不成氣候,現在最重要的是休養生息,江氏在伐溫中功勞已經夠大了,但現在底子太薄了。”
“你是宗主,考慮的是整個江氏,如今大敵已除,重要的是如何将江氏利益最大化,懂嗎?”
江澄認真的點了點頭,雖然他嘴巴有點毒,但面對長輩他一向是禮貌有加。
更何況十鸢從一開始都是毫無私心的幫助着江氏,他也聽懂了十鸢話裏的意思,這是要把斬殺溫若寒的名頭放在江氏頭上。
江氏自從蓮花塢被毀,他父親母親去世,重建過程自然艱難無比。
面對十鸢如此大恩,江澄對她的崇敬更上一層樓。
因此在接下來的過程中,江澄隻是象征性的派人去搜查溫氏餘孽,更多的心力是放在溫氏的财寶上。
而這邊,自覺搞定一件大事的十鸢才想起來裏面好像還有個聶明玦。
好歹也是此次伐溫的盟主,還是去看個兩眼吧,瞧這個剛剛那人好像跟藍曦臣說,聶明玦服了假死藥沒有死。
一進大殿内,十鸢整個人都被吓到了,那聶明玦拖着半殘不殘的身軀他執意要斬殺藍曦臣身旁那人。
雖然斬殺溫若寒被她搶了先,但這小孩的心智十鸢是非常欣賞的。
再加上想着聶明玦做的這件事,直接出手将其手中的“霸下”打飛出去。
“誰。”
眼見霸下脫手,聶明玦的注意力從孟瑤身上轉移到了來人前,“魏語前輩!”
很顯然,聶明玦這聲喊聲中充滿了驚訝,完全不能想象竟然是魏語出手的。
“什麽叫做做不做在他,殺不殺也在他。”
魏語也不想給聶明玦回答的機會,直接劈頭蓋臉的一頓上去。
“害死他們的不是這位叫孟瑤的人,而是你,聶宗主。”
“是你,要前來刺殺溫若寒,聶宗主,你可真有膽子,怎麽?你身爲那個主謀,現在他們死了,而你卻在别人冒着被發現的危機生命的危險中活下來了,就要給你的無能找個借口嘛。”
“不,我不是。”聶明玦喏喏的開口,可能是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加長輩的原因,一向耿直的他說不出話來了。
剛剛雖然昏迷,但很明顯曦臣給他喂了東西,不然他現在也沒狀态可以拿得動刀,而且那東西百分之百是十鸢給的。
“閉嘴。”十鸢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心疼的看着躲在藍曦臣身後的孟瑤。
“孩子,來,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