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弼一頭霧水,他在彙豐幹了很多年了,沒有要跳槽的想法,突然他反應了過來,
以爲楊猛是在借這個告訴他這件事沒有可能,
“你想多了,我是真的在招攬你。”
這是個人才,孟傑集團未來要做大做強,少不了各種人才,楊猛身邊現在缺少幕僚,這個沈弼就很合适,
彙豐的大班,個人能力自然不必多說,跟各種各樣的資本家打交道,光是見識也是這個時代頂尖的,
李香蕉的路子他也知道,無非就是洗衣粉網絡,往歐美走私洗衣粉,楊猛其實也很動心,
不過在遙遠的宇宙中心,有一隻叫河蟹的神獸正盯着他,
隻能忍痛拒絕,
“多謝楊生的美意,目前我沒有換工作的打算,沒什麽事我就告辭了。”
過場已經走完,李香蕉的人情也還了,沈弼打算回去了,
“很快你就有了。”
“什麽意思?”
沈弼頓住了腳步,楊猛邪乎的很,他打算聽聽看對方怎麽說,
“很簡單啊,現在平安集團入股彙豐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吧。”
“昨天我已經跟高生一起吃過飯了。”
說到這裏,沈弼就很頭疼,原本彙豐最大的股東是沙族,占百分之7的股份,
第二大股東是摩根集團,占百分之5,
由于都是同胞的關系,他們在各種問題上都是共同進退,
兩家加起來百分之12,可以說彙豐大部分事情都是他們說了算,
原本是相安無事的,可沙族的股份突然易主,随後又是一番眼花缭亂的操作,平安集團擁有了百分之5的股份,
跟摩根集團持平了,兩家就話語權的問題争奪了起來,
正常情況下,這種時候鬼佬們往往會聯合起來首先讓平安集團出局,
他們再内鬥,
可站在頂層的這些資本大佬都明白内地開放意味着什麽,平安集團本身也沒有隐瞞背景,
彙豐的問題上得罪了平安,簡直就是腦子秀逗了,
昨天高先生跟他吃飯也主要是話語權的問題,
沈弼很頭疼,怎麽好端端的突然就要站位了,以前的模式多好,隻要銀行蒸蒸日上,股東們很少幹預他的管理,
“那你應該明白,你離開彙豐基本已經成了定局。”
“爲什麽,我跟高先生還是談得來的。”
沈弼一時間還沒有明白,毫不客氣的說,彙豐能有今天,自己可是功不可沒的,沒道理換了股東自己就幹不成了,
“彙豐最大的權利是什麽?”
“港紙發行權啊......這......”
這麽一提醒,沈弼頓時就反應了過來,
若是一般的私人企業,肯定會讓他繼續幹下去,可平安不一樣啊,
入股彙豐主要的目的就是沖着這個發行權來的,
這跟自己幹不幹的好無關,凡是牽扯到政治,就不能以常理來說,
“想明白了。”
“多謝楊生提醒,幹了這麽多年我也累了,打算回老家休息休息。”
沈弼的精氣神一下就沒了,此時看起來就像是個失意的老頭,
“老沈,難道你就甘心這麽算了,像個失敗者一樣灰溜溜的回去,跟個孩子一樣躲在農場的草垛後面偷偷的哭泣,
人生短短幾十年,你就不想站在最高處看一看不一樣的風景。”
“我年紀已經大了。”
沈弼若是不想的話早就回老家享受生活去了,
“正是因爲你年紀大了才要抓緊時間啊,來我公司吧,我會給你個特别助理的職務,地位僅次于我。”
楊猛是絕口不提權利,
“楊老闆,不是我看不上你的公司,就算給你20年,達到如今彙豐的高度恐怕都很難。”
“世上總有奇迹,當年誰敢相信,一個落榜的美術生居然會成爲攪動世界風雲的主角,
别忘了,幾個月前我還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小子。”
“年薪多少?”
沈弼不得不承認,楊猛說的很有道理,
短短的幾個月時間,特别是猛傑集團的主要業務轉移到彙豐以後,
他才知道楊猛的财富有多麽恐怖,
說是香江首富也沒什麽問題,
不過他貌似不怎麽會做生意,居然一點負債都沒有,正常情況下,不都是利用銀行的錢來成就自己的事業嗎,
不得不說,楊猛确實是商界的奇葩,也正是因爲這個,自己不就有了用武之地,
沈弼其實誤會了,
楊猛通過各種方式來錢太快,發展企業的速度雖然也不慢,可他的産業幾乎都是來錢快的,
慢慢的,錢越來越多,根本就沒有貸款的必要,
“試用期三個月,轉正以後再根據情況來談怎麽樣。”
“以後就請楊生多多指教了。”
沈弼很自信,相信到時候楊猛會給他一個合适的價格,
“李氏集團的錢有沒有辦法弄過來。”
楊猛一點都不客氣,沈弼還沒有正式入職,就開始問起了計策,
“有......”
沈弼就當是這是自己的入職考驗,李家現在迫切的想要拿回股份,
那就賣給他好了,
李氏集團真正有價值的就是掌控的各種地皮還有物業,
偷偷的掏空李氏,
然後利用各種手段給李家留下個負債累累的空殼,
操作得當還能大賺一筆,至于李家,就自求多福好了,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李家當時可是要做了自己,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等他家失去一切的時候,再給他用上後續的手段,
最好的結果就是身敗名裂,去赤柱過下半輩子,
“給我一個星期。”
現在李香蕉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做主的是李家老大,對付他容易很多,
“.......”
“沈叔叔,怎麽樣了,楊猛答應了嗎?”
李巨在樓下等了很久才看到沈弼,立即迎上去詢問,
“楊生沒有立即答應,說是要考慮考慮,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别的籌碼,我看他已經動心了。”
沈弼不動聲色的胡謅,
“太謝謝你了沈叔叔,我在獅子山定了一桌,還請你務必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