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撚着胡須,被稱之爲果老的紅發老者目露沉思的說道:“是那尊生靈道選之子吧?”
清虛道帝急忙抓住果老的手:“果老真是慧眼如炬,這……”
“以你的實力都奈何不了他?”果老忽然打斷了清虛:“那此子介乎于魔與道之間,極其危險啊!”
“這是一個唯利是圖,卻又兇殘狡詐,且十分懼内的家夥。”清虛道帝眯着眼睛冷哼道:“想要制住他,必須先擊其軟肋。”
噢了一聲,果老饒有興趣的問道:“這軟肋在哪裏?”
“在我手中。”清虛道帝看向果老:“但這是最後萬不得已才能使用的底牌,對待江辰,我還是想以拉攏安撫爲主,即便不能爲我所用,也不應該把他推向谷神。”
果老露出意味深長:“那就拿出來吧!”
衆人一聽,不由得同時一愣。
清虛道帝看了一眼其他神靈,緩緩一揮手,除兩尊紅發老者外,其他神靈全部退出,并且開始在宮外的虛空中形成一個神秘的金光大陣,嚴密護衛着宮殿。
緊接着,宮殿内,清虛道帝雙手一翻,一道閃耀着璀璨光芒的道鼎,赫然祭出,直飛向空中。
潛龍和果老對視了一眼,立刻騰空而起,在懸浮的道鼎兩側虛空盤膝坐下,接着雙手齊出,無數浩瀚的冰火之氣,直沖鎏光四溢的道鼎而去。
刹那間,原本緩緩旋轉的道鼎,在冰火兩重天的氣級催動下,開始急速顫抖,其表面原本被洞穿的無數個洞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紛紛重新被彌合。
随着冰火兩重天的氣級源源不斷席卷包裹,原本鎏光四溢的道鼎四周,忽然出現了第一圈藍紅兩色光芒,猶如恒星的護光,極爲耀眼,炫彩奪目。
潛龍和果老緊接着輕喝一聲,又是兩道黑白之氣沖擊而出,繼而在道鼎第一圈的藍紅兩色光芒外圍,再次打上了第二圈黑白光芒,熠熠生輝,神聖無比。
“老夥計。”潛龍忽然深吸了一口氣:“可以煉,但不能驚動裏面,這可是帝君的本源元神所在。”
果老哈哈一笑:“你我都是比清虛更早入四十九重天的隐帝,此事還需提醒嗎?”
潛龍點了點頭,然後俯視地面上的清虛道帝。
“帝君,你可要做好反噬的準備,我們的絕命梵天,雖是比無極困魔大陣更強的存在,但稍不注意,對你本源元神的傷害可不小。”
清虛道帝淡然一笑,立刻騰空盤膝,單手做了請的手勢。
下一秒,隻見潛龍和果老同時沖着道鼎發力,無數浩瀚的百萬彩光,立刻将道鼎層層包裹。
道鼎在其内的無數浩瀚之氣的包裹下,平穩旋轉,卻像是被打上了一層層厚重的結界,各種禁制,陣法,更是不斷擴大。
“封!”
“封!”
随着兩聲斷喝,包裹道鼎的無數陣法禁制和結界,突然化成了熊熊大火,将道鼎完全焚入其内,熊熊燒烤。
“閉!”又是一聲大喝,果老二指點出,包裹道鼎的熊熊大火,将道鼎完全封印。
下一秒,潛龍雙手一展,隻見道鼎帶着厚重的沉悶聲,咻的一下飛入了清虛道帝的身體内。
猛地睜開眼睛,清虛道帝雙眼中射出兩道駭然的紅芒,接着臉上露出激動不已的神情。
“多謝二位老夥計,如此以來,不管這小子在玄牝之門内搞出什麽名堂,也影響不到我們了。”
潛龍和果老對視了一眼,同時飄然落地,身上閃耀出璀璨的紫金光芒。
“清虛,我們想見見那生靈道選之子的軟内。”果老忽然開口。
清虛一愣,急忙道:“二位老夥計,現在那陰儀可不僅僅是江辰的軟肋,同時也是我的軟肋啊。”
這話一出,果老和潛龍同時一驚。
“你把她霸占了?”
聽了這異口同聲,清虛差點沒一頭栽倒。
“我說二位老夥計,你們把我想成什麽人了,我指的是,她現在還代表萬靈之源,可以全權做主蠻天大神的決定。”
聞言,果老和潛龍同時皺起眉頭,很顯然,他們也知道萬靈之源的重要性。
深吸了一口氣,清虛悠悠的說道:“如果二位老夥計真要見,但千萬可别動怒,現在江辰我惹得起,這姑奶奶我可惹不起。”
果老看了一眼潛龍,微微笑道:“這小陰儀我們也好久不見了,她是個什麽性子,沒人比我們更清楚。”
“這丫頭啊,诶!”潛龍也哈哈笑着道:“還真是讓人頭疼。”
清虛道帝哈哈一笑,轉身便帶着二人走出了宮殿。
同一時間,玄牝之門内。
江辰在冷幻的強烈糾纏下,不僅動用真我之境,幫其涅槃重生,重塑神通造化,而且也給了她一件有别于其他所有人的嶄新武器——神龍叉,而且非常龐大。
看着她揮舞嶄新武器的樣子,江辰就忍不住想笑。
他很難想象,一個和素素一樣的絕世美女,揮舞着一把巨大的叉子,對敵人又戳又看打,那畫面簡直太上頭了。
“你笑什麽?”
忽然,江辰聞到了一股沁人心魄的體香,擡起頭時,才發現冷妖精已經到了近前,而且以一種極爲暧昧的距離,和他四目相對。
楞了一下,江辰立刻像躲瘟疫似的退開:“你不要這個樣子。”
“姐姐那樣了?”冷幻沒好氣的問道:“要不,戰一場,打赢了姐姐,給你睡,打不赢,你給姐姐睡。”
江辰:“……”
“收起你的騷/勁兒。”鍾靈一把推開冷幻,然後看向江辰:“本主,現在萬事俱備了,該離開這個烏龜殼了吧?”
江辰沒吭聲,而是緩緩虛空盤膝坐下。
“還不想走啊?”魔神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想待到天荒地老?”
“實際上,現在可以出去了。”林霄也看向江辰:“一旦你和清虛的靈魂契約約定之期到了,那便可以重掌玄牝之門,到那時……”
“要出去也是你們出去。”江辰忽然開口:“我,即便不奪下玄牝之門,在這裏也是對清虛的一種制衡。”
聽完這話,現場衆人同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