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嘉,你我交情深厚,這事兒你就别管了,今日我非要治治這不可一世的道選之子,讓他知道什麽叫長幼尊卑,實力爲尊。”
說着,饕餮再次張開血盆大口,立刻将四周無數五行力量吞入口中。
霎時間,無數力量猶如開閘的洪水,絡繹不絕湧入饕餮腹中,彙聚成漫天力量閃電,沖着原始本源鍾顯化的大殿不斷劈去。
原始本源鍾顯化的大殿頓時震動起伏,爆發出更加璀璨的灰色光芒。
殿内,正飲酒暢談的江辰和燭陰,同時皺起眉頭。
“看來饕餮前輩還是不服氣呀。”江辰在劇烈的晃動中放下青銅酒爵。
燭陰笑着道:“老饕尊崇武力,桀骜不馴,性如烈火,被你如此羞辱,他豈能善罷甘休?”
“那看來還是得讓他吃點苦頭。”江辰抿嘴一笑:“燭陰前輩,如果徹底得罪了他,最壞的後果是什麽?”
燭陰淡然一笑:“不死不休。”
江辰略一點頭,立刻傳聲鍾靈:“沖出去,按照我的計劃來。”
鍾靈一愣:“你可要想好了。”
“不是崇尚武力嗎?”江辰冷笑道:“既然恩服不行,那就威服,連隻獸都降服不了,我得到的大造化又算什麽?”
夠狂,那雖然是隻獸,卻是一隻戰力八星上的通天巨獸啊。
鍾靈得到指令,立刻将原始本源鍾顯化成原本形态,裹挾着江辰和燭陰,迎着無數力量閃電,直沖饕餮的咽喉而去。
在這途中,江辰随手一揮,收回了風靈和火靈,以此增加原始本源鍾的威力和防禦。
刹那間,有了火靈和風靈的配合,原始本源鍾一路勢如破竹,直沖饕餮的血盆大口。
而同時,饕餮張開的大嘴,還在不斷吸取四周無數力量進入,卻突然感覺喉嚨傳來一陣劇痛,伴随着嗷的一聲驚天怒吼,再次變得狂暴起來。
看到這一幕,羽嘉又是一道藍光将饕餮包裹。
但下一秒,卻見饕餮張開的血盆大口中,一尊閃耀着灰色光芒的巨大洪鍾迅速出現,硬生生堵住了他的血盆大口。
“哇。”羽嘉看到這一幕,頓時捂住驚呼。
下一秒,随着饕餮的血盆大口迅速膨脹,那卡在血盆大口裏的洪鍾也迅速膨脹,死死卡住,絕不放過。
接下來,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無論饕餮的血盆大口膨脹到多大,那卡在他嘴裏的洪鍾便膨脹到多大,相互較勁,直至饕餮的大口再也無法膨脹。
“還能這麽玩?”羽嘉驚呼道:“可憐的老饕,我也愛莫能助。”
那頑皮的洪鍾閃耀着灰色光芒,依舊死死卡住饕餮的血盆大口,連一點縫隙也不留,仿佛要将饕餮活活憋死。
現在,最難受的自然是饕餮,面對這急速膨脹的洪鍾,他吐也吐不出來,吞也吞不下去,體内有無窮的力量想要掙脫這一切,卻被附在鍾上的風靈和火靈極速吞噬力量,連咆哮都無法施展。
刹那間,滔天狂暴的搖晃着巨大的腦袋,左突右竄,上蹿下跳,已然震怒到了極點,卻依舊無濟于事。
就在這時,卡住饕餮血盆大口的洪鍾内,忽然飛出兩道虛幻之影,瞬間化作江辰和燭陰,赫然出現在虛空中。
下一秒,随着江辰一個太虛鴻蒙步踏出,瞬間立在了狂暴翻滾的饕餮頭頂上。
雙手一展,他的極颠金身赫然爆發出黑白光芒,霎時間,天空中灰雲密布,卡在饕餮大口中的洪鍾爆發出咚咚咚的鍾聲。
随着鍾聲驟然響起,一鍾化二鍾,二鍾化萬鍾,萦繞着狂暴的饕餮急速轉動,萬鍾齊鳴。
在這股恐怖的黑白力量裹挾下,原本狂暴的饕餮忽然像被萬億道禁制所禁锢,狂暴驟然停止,在萬鍾齊鳴下,變得安靜起來。
“天集灰雲,萬鍾齊鳴。”羽嘉驚呼着道:“極颠金身的力量果然強悍,連老饕都被制住了。”
她的話音剛落下,燭陰一個閃身到了身旁。
“你指點的?”羽嘉問道。
“我哪有那個本事。”燭陰苦笑道:“一個太虛鴻蒙步,已經讓我成了手下敗将。”
“道選之子,看實力也就是個戰力七星下。”羽嘉緊鎖着黛眉:“能力戰我們八星強者?”
“他來時是借的修爲。”燭陰輕歎道:“僅僅是喝了幾樽混沌醇,就已經恢複到戰力五星了。”
聽了這話,羽嘉帶着不可思議看向燭陰。
幾樽混沌醇,沒聽錯吧?
強如他們這種戰力八星上的超級強者,也沒有這種實力,難道真是個異數?
再看前方,江辰忽然身形一閃,施展出的大羅淩雲身與太虛鴻蒙步相結合,萦繞着饕餮龐大的身軀急速旋轉,每轉動一圈,便要沖饕餮打出數十萬拳,以至于饕餮毫無還手之力,無數力量從體内傾瀉而出。
看到這一幕,燭陰苦笑道:“老饕慘了,自以爲他有脾氣,沒曾想道選之子比他更有脾氣。”
羽嘉說道:“以他現在的攻擊力,還傷不到老饕。”
燭陰扯着嘴角一笑:“是嗎?”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隻見江辰顯化的無數殘影幻影,忽然帶起無數黑色劍光,伴随着噗噗噗的悶響,每一道劍光撞擊饕餮,都會在他那龐大的身軀上留下猩紅的血口子。
一轉眼間,饕餮巨大的身軀已是鮮血橫流,千瘡百孔,無數力量傾瀉出來,更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看到這裏,羽嘉頓時急了:“道選之子怎麽可能傷到老饕?”
“因爲他的雙手都是超神器所鑄。”燭陰背着手笑道:“老饕的肉身可以無視任何氣力攻擊,卻無法承受超神器一波又一波的瘋狂攻擊。”
聞言,羽嘉突然俏臉一寒:“道選之子會殺了老饕?”
“不至于。”燭陰氣定神閑的道:“但殺一殺老饕的傲氣,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是要做寵物的,要是不打服了,以後很難駕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