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錦初等待了一會是想要等晚歌會不會來找他 ,可是等了一刻鍾,對方也沒有再出現的意思,最終南錦初離開了書房前往了他們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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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錦初剛剛進入院子就聞到了一種很重的藥味,想到說讓她調理身體,南錦初就知道是給晚歌煎的藥。
晚歌似乎面帶痛苦的掙紮了很久才把藥喝了下去,就在晚歌想要找東西的時候,一塊香甜的糕點就這麽出現在她眼前。
晚歌回頭的時候看見的是南錦初,于是就輕聲開口:“夫君今天這麽早處理完事務了?”
對方基本上都是處理完事務才會回來的,今天這麽早是都忙完了嗎?
“嗯都忙完了,所以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陪你。”
“忙完了就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心情了。對了,我看見太醫也去找了你,是給你也把了脈嗎?”
南錦初看着對方,問出這個話的時候的神色,并沒有看出什麽異常就輕輕的嗯了一聲。
“那結果如何?夫君身上可有什麽不妥的。”
“沒有什麽問題。你别擔心。”
晚歌聽到他這麽說的時候,又微微的低下了頭一副很難過的樣子:“夫君沒有問題,都怪我這身子不太好,暫時還不能給夫君子嗣。”
南錦初聽到對方這麽說的時候都快心虛了,連忙開口說道:“身子再養回來就是了,孩子我們一定會有的。”
晚歌看着對方還是沒有要跟自己說實話的想法,所以也沒有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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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南錦初看着送來的藥,擺了擺手之後讓他們拿出去。既然晚歌也是期待孩子的,那他就不必再喝那個藥了。
他們之間的孩子…會是什麽樣子的呢?
南錦初越想就越開心,就連在朝堂上,都肉眼可見的開心,皇帝自然也察覺到了,所以開口詢問到:“攝政王似乎遇到什麽喜事了這般開心。”
南錦初輕咳了兩聲,終于臉色比較平靜了一些:“也沒什麽,就是覺得大概過不了多久,你就要當表舅了。”
南錦初說完這個話之後都是一片的恭喜聲,除了站在不遠處的姜書晏臉色越發的黑之外。
也有人順着南錦初說的這個事情,請求皇帝廣納後宮延綿子嗣。
不過也很快被皇帝揭了過去,說什麽今天該出風頭的是打了勝仗回來的将士們,他之間的話題,他就暫時不要議論。
他身爲皇帝如今後宮空無一人,朝臣們都着急了,隻是在此之前攝政王也沒有娶親,皇帝一直都以這個爲借口,現在攝政王娶親了,自己完全就是沒有擋箭牌了。
怎麽做到了皇帝這種地步了,也還是有一些身不由己的事。
面對他們隻想塞人進後宮,皇帝是真的聽都不想聽了,可是有些時候又不得不聽,就很矛盾。
不過随便娶親的這個事情,他還是沒有同意。
下朝之後,南錦初又看見了姜書晏,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開口說道:“姜小将軍又想跟本王說什麽?”
“晚歌有你們的孩子了?”姜書晏還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爲什麽會這樣呢?南錦初當真如此喜歡她嗎?自己說的話沒有引起他對她的任何不滿,而且聽南錦初的意思他們都要有孩子了。
晚歌現在當然還沒有,隻不過他們準備要孩子了而已,這次是真的準備要孩子,但南錦初怎麽可能會實話實說呢?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隻是回答了一句:“與你何幹?”
姜書晏也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會問這樣子的問題,隻是心中莫名的有了幾分惆怅。
“我…怎麽說都與晚歌…”姜書晏話都沒有說完就被南錦初給打斷了。
南錦初臉色多了幾分冷意,聲音中也帶上了幾分壓迫感:“還請小将軍注意用詞,是王妃。晚歌這般親密的名字,小将軍還是别叫了。”
誰都可以叫她晚歌嗎?那是他的妻子,隻有他可以這麽叫。
姜書晏感覺到了壓迫感以及冷意,莫名産生了幾分恐懼,輕聲回答着:“是王妃…我與王妃自小認識,自然是有些關心的。”
“倒也不必,王妃自有本王關心,聽說有個美人不惜千裏迢迢過來找小将軍,還望小将軍珍惜。”南錦初說完之後冷着臉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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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書晏回到家就看見坐在海棠樹下的女子。
黎秋音似乎察覺到了他失落的情緒,捧着手中的糕點往他走了過去。
“阿宴,你回來了,我學做了你們的糕點,你要不要嘗嘗?”
姜書晏低頭就看見了一疊醜醜的糕點,對方做的也不算極其糟糕,隻是見過太多精緻漂亮的糕點,黎秋音這一盤糕點對于他來說确實算是醜的。
隻是在對方滿懷期待的眼神下,姜書晏還是拿起了一塊嘗試。
原本平靜的臉色在嘗試了糕點之後發生了巨變,姜書晏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着滿懷期待的黎秋音,輕聲開口說道:“糕點做好之後阿音是否沒嘗。”
黎秋音點了點頭:“嗯,我想讓阿宴成爲第一個嘗試我做的糕點的人,所以就…”
姜書晏歎了一口氣:“這邊的糕點不适合你,以後還是别做了。”
黎秋音聽見他這麽說神似多了幾分難過,也拿起了糕點嘗試了一口瞬間就吐了出來。
她自認爲做的還可以,所以也沒有先嘗試,卻沒想到做的這麽難吃。
剛想說什麽的時候,姜書晏就疲憊的說了一句:“我還有些事,先去處理,你不必等我用膳。”
說完之後直接就往書房的方向走去了。
…
姜書晏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的時候,靠着椅子閉上了眼睛,腦海中突然湧現起,糕點做的極其精緻美味的晚歌。
其實之前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的,大抵是他從心裏覺得,晚歌根本不可能真正忘了他,更不可能接受攝政王,晚歌放不下他們的感情的。可現在現實給了他當頭一棒。
他不明白這是什麽感受,明明一開始願意與她接觸就是抱着目的的,可現在真正意識到會失去她時,心中又極其難受。
這是什麽感覺呢,姜書晏不知道如何形容,隻覺得特别不舒服。
他努力抛開了腦海中的思緒,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見了放在桌子上的硯台。
除了硯台,這書房還放着很多晚歌送給他的東西。